林夏聞言,饒有興趣地挑了下眉。
他說:“你跟我說說這故事。”
陳争當然知道林夏和陸風曾經的關系,不過現在兩人都已經分手了,而且這個故事裡并沒有名叫林夏的人物。
他便大膽地開口道:“陸風,陸氏掌權人,書中的主角攻,是個暴戾、陰狠,有嚴重性、瘾的大變态。”
“咳咳咳——”
林夏被一口酒嗆得連咳好幾聲,咳得小臉通紅。
陳争被吓了一跳,立刻站起身,繞過桌子去給他拍背。“小少爺你沒事吧。”
林夏抽了張紙巾擦嘴,緩過來後,擺擺手說:“沒事沒事,你繼續說。”
陳争确認他确實沒事後,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說:“這是一本NP文,陸風他一共有九個床伴。”
“咳咳咳——”
林夏又是一陣猛咳,平靜下來後,他忍不住說:“這小說真狂野。”
陳争臉上有點紅,不好意思地說:“小少爺,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會想到這麼……奇怪的東西。”
林夏連忙搖頭,說:“不會不會。存在就是合理的,沒準這并不是你臆想出來的,而是平行時空發生的事,因為某種契機讓你知道了。阿争,你不要太有心理壓力。”
陳争得了林夏的安慰,很受用。
他神色放松了幾分,說:“謝謝小少爺。我有好幾年都陷在這個詭誕的故事裡走不出來,這一兩年才好一點。”
林夏擔憂地問:“再提起這些東西會不會對你造成影響?”
陳争搖頭,說:“不會,醫生說能當成故事說出來是好事。”
林夏彎了彎眉眼,說:“這故事我還挺感興趣餓,你繼續說。”
陳争“嗯”了聲,繼續說:“陸風他有很嚴重的性瘾,每天都要發洩,所以他有很多床伴。隻說是床伴,是因為我覺得陸風并不愛他們,隻是單純的發洩。”
林夏:“嗯嗯。”
他用鼓勵的眼神看着陳争,讓他大膽地繼續。
陳争:“第一個跟陸風發生關系的,是一個18歲的Omega,名字叫陳均。他們是在酒吧認識的。陳均的哥哥原本是給有錢人家當司機,但犯了錯被開除,為了賺錢上工地搬磚被掉下來的鋼筋砸死了。陳均被迫辍學上班,賺錢養病重的媽媽。陸風在酒吧第一眼看到陳均就有了好感,把人帶去了酒店。”
雖然隻是個故事,但林夏聽到跟陸風同名的角色,第一次見個Omega就把人帶上床,心裡還是悶悶的。
他問:“那陸風對這個Omega是一見鐘情吧。應該有點感情。”
陳争想了會兒,搖搖頭,說:“陸風會帶走陳均,好像是因為陳均從某個角度看,很像一個人。但……我不知道像誰,就我所知道的劇情裡都沒有提。”
林夏:“哦哦。原來如此。原來是替身啊。”
他想了想,突然問:“陸風的後宮裡有沒有林夏這個名字?”語氣雖然很平靜,但耳尖悄悄紅了。
陳争搖搖頭。“沒有。沒有林夏這個名字。從頭到尾沒出現過。”
林夏聞言不高興地撇撇嘴,問:“那司甯呢?”
陳争點頭。“有。司甯是跟陸風糾纏最深的一個受,如果說陸風最可能喜歡誰,那一定是司甯。他們在書裡有大量豪車。”
林夏咬了咬下唇。
他知道這隻是個陳争臆想出來的故事,但他還是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憑什麼有司甯沒有他。
退一萬步說,他可是陸風的初戀,雖然其中有一點點強迫的成分,但放在小說裡也是妥妥白月光的存在,怎麼能一個字不提他呢。
越想越氣!
陳争見小少爺氣鼓鼓地蹙起眉,笑着說:“小少爺你不要當真,這就是個奇怪的故事。故事裡司甯和陸風開始拉扯是在一年前,一個賣腎的Beta死在司甯家的醫院鬧出了一些事,司甯找陸風幫忙,幾年不見的人才重新聯絡上的。我一年前一直留意新聞,沒有這件事,病症才好了一些。”
他想了想,那個賣腎的叫許大勇?還是許小勇來着?他記不清了,反正也是個挺慘的炮灰小碎催,身世和經曆都很可憐。
林夏腦海裡掠過備注着司甯的那通電話,這兩人确實拉扯不清。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明明知道故事是假的,卻還是很在意。他突然問:“陸風跟那個陳均,是什麼時候在酒吧認識的?”
陳争脫口而出,說:“今年的12月10日。”
林夏詫異道:“在你生日那天。”
陳争不好意思笑了笑。“所以記得特别清楚。”
林夏一口喝完杯子裡的酒,那天他要盯着陸風。
他換了個話題,問:“你呢?故事裡你是什麼角色?也是陸風的後宮一員?”
陳争臉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裡透出驚恐來。
他微低下頭像是在思索什麼般,半晌後才說:“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後宮。陸風把我關在别墅裡。就是小少爺你以前住的那棟别墅。陸風不許我外出,每個月都會來兩三次,就坐在沙發上靜靜看着我,什麼也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