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許久後,溫灼還是開了口:“小舟,你真的要找一個beta嗎?”
阮一舟聽見他的聲音,放下手機,仔細思考,“我感覺找beta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了。”
“你想alpha和omega都有各自的周期,我又聞不見信息素,所以beta正好。”
阮一舟的分析溫灼聽着很不順耳,他反駁道:“你這隻是在找一個正好的人,并沒有考慮是不是喜歡。”
“你說的我也想過,但遇見一個喜歡很難。”說完阮一舟沮喪地低下頭。
溫灼看着他垂下腦袋,想起以前他從來不會為這種事憂愁,所以沒控制住自己,把心裡話講了出來,“如果我說我喜歡你很久了,你會相信嗎?”
話一說出口,兩人之間的氣氛降到冰點。
阮一舟把茶杯放下,感受心髒在怦怦狂跳,他看着溫灼的眼睛想确認他是不是在開玩笑。
燈光的照射下溫灼的眼神愈加真摯而熱烈,一時間阮一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是好。
溫灼看着他為難的樣子,又恢複之前溫文儒雅的模樣,柔和笑着,“跟你開玩笑呢,你還挺不經逗的。”
“哈?你說的時候吓死我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是好。”
阮一舟呼出一口氣,不斷撫摸胸口嘀咕,“要是韓叔叔知道,估計他要氣死,畢竟你家就你這一個孩子,他肯定希望早點抱孫子的。”
“哈,确實是。”溫灼冷笑一聲,賭氣似把茶杯裡的茶一飲而盡,拿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要走。
“你這就走了,我送送你。”
阮一舟跟着他朝門口走去,替人打開門,看着人走遠,才把自己的門關上。
他站在玄關處愣了好幾秒,看見茶幾上的杯子,他才過去把茶具送到廚房清洗,整理完往沙發走去。
在打掃時,他又在上面聞到一股薄荷香味。
很像是香水,溫灼也噴香水了?
自己跟他那麼多年朋友,怎麼不知道他喜歡噴香水,而且還是跟他信息素一樣味道的,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感。
想着明天還上班,他就沒怎麼多想,回了卧室換衣服洗澡睡覺,打算下次見到再問他。
溫灼從他家出去,并沒及時離開,他頭靠在車椅上,吹着車裡的空調,不斷咬緊自己的後槽牙。
他真的後悔當年為什麼不早點喜歡上阮一舟,說不定現在人就是自己老婆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他拿出手機撥打自己溫爸的電話。
許久後那邊接通傳來迷糊的聲音,“喂,兒子。”
“爸,你睡了嗎?”
“你覺得呢?”
聽筒裡溫爸嚴肅的聲音,使他确定人是睡着又被自己擾醒了。
“快點說,我還等着睡覺呢!”
“爸,是這麼回事,我想讓你幫忙做做我韓爸的工作。”
聽筒那邊沉默許久後,傳來一句震驚的話。
“什麼?!你想通了?”
溫灼握住手機感受聽筒那頭聲調提高,連帶着語氣都激動起來,他出聲安撫自己爸,“是,還真要拜托您。”
“行,你早點把小舟領回來,加油啊兒子!”
“那辛苦爸爸了。”
“不辛苦,早點睡兒子!”
“嗯,爸爸再見!”
挂斷電話溫灼發動車子趕回自己家,臨睡前在手機上下單了幾張遊戲卡,希望和阮一舟再見面時,送給他。
畢竟是他和阮一舟從小玩到大的,可比那個什麼柳哥了解阮一舟,再加上兩家關系那麼好,怎麼可能追不到人。
溫灼信心滿滿,卻在送卡那天被狠狠打臉。
下午六點,溫灼和阮一舟在公司樓下聊天,商量今天去吃飯的事。
一陣手機鈴聲插進兩人的談話,“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阮一舟拿出手機走遠幾步接聽,說話的語氣很是溫柔。
連在身後聽得不真切的溫灼都感受到,給他打電話的人肯定不一樣。
阮一舟接完電話回來,露出為難的樣子,“今天,恐怕不能跟你去吃飯了,柳哥他一會兒要來。”
“哈?”溫灼難以置信,他從未料到有天自己也會被抛下,他勉強擠出笑容,開個玩笑,“你這是妥妥的見色忘友啊!”
阮一舟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哪有的事,我就是覺得柳哥這人挺好的,想着先試試吧。”
溫灼看着他一臉認真的表情,不由得眉頭微蹙,一時心裡難過的說不出話。
片刻之後,他把手裡一直拿着的長盒子塞進阮一舟懷裡,“你去吧,這是我特意買的遊戲卡,本來還想吃飯的時候再送給你,還是現在送吧。”
阮一舟抱好盒子,他擡眼看見溫灼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也跟着難過起來。
他下意識拉着溫灼的胳膊,道歉安慰,“真對不住,溫灼。”
“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