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舟一連三天晚上給溫灼念書,念得他白天犯困,還好遇見周六周日,他不用早起。
沒睡一會兒,被熟悉的鈴聲吵醒。
阮一舟伸長手臂摸索床頭的手機,視線的模糊,讓他不得不用力閉上眼睛,才在片刻的清明後看到是公司同事的電話。
電話接通,對面的聲音不同往常,十分急躁,“阮哥,出事了,你的設計方案居然外漏,而且對方已經在網上發布了相關遊戲界面,搶先我們一步,太不要臉了。”
“怎麼……”阮一舟沒說完剩下的話,他腦海中閃過周二那天的記憶,他說了句:“稍等一下。”
然後櫃子抽屜被他通通拉開,在不顯眼的茶幾角落,阮一舟找到了那天的U盤,插進電腦,跳轉出幾個界面。
都是空的,看來對方是打定主意了,這果然不是自己的U盤。
流出去的方案雖然是廢方案,但對方想大做文章,也是有機會的。
阮一舟揪了把頭發,重新講話,“小石,謝謝你告訴我,目前我們要做的是保存好證據,接下來為新遊戲造勢。”
“是,要不是我們公司人手不夠,可不能饒了他們。”
“你放心,我相信溫總會找靠譜的公關。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制作宣傳片,進行宣傳。另外我們還可以找幾個記者寫稿子,說我們這款遊戲對标大廠,吸引廣大玩家,這樣熱度有了,我們也不吃虧。”
“那阮哥,我們不報仇了?”
“當然要,不過結果可能不會如我們所願。”
“管他呢,反正不能讓他們全信占便宜。”
電話結束,阮一舟在手機上快速敲字,向溫灼詢問。
溫灼直接給他打了個視頻電話,一開始就告訴阮一舟,不用他擔心,他會有辦法。
下周三公司他要去參加一個會議,屆時會有不少同行在場,他自然可以拿出這款新遊戲,進行宣傳,到時候全信可就要跟我們一起架在火上烤了。
“你可真狠!”阮一舟笑笑,這人的性子還是這樣。
聊到易感期,阮一舟在手機屏幕上仔細觀察,對面溫灼的臉色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跟正常人一樣。
算算時間也該結束了。
正說着話,溫灼伸手捂住了攝像頭,小聲說:“我快好了,沒事,别擔心,挂了。”
阮一舟還沒張嘴,眼前一黑,看着手機自動跳轉頁面,沒了心思,他倒頭就睡。
周一上班,阮一舟按照跟溫灼的商量,做了相關的宣傳片。
他又将手裡的證據單獨整理,加密保存在電腦上。
做完後這些,這一天的工作也随之結束,阮一舟下了樓下,他發現本該最後走的溫灼,卻沒見到,估計他還沒來公司。
已經快一周的時間,阮一舟在公司樓下做了很長時間的思想鬥争。
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看看他,畢竟小時候他沒少幫自己,就算抛開娃娃親不談,也該去。
但是他易感期,自己去了算什麼,搞不好要出事,絕對不能去。
去,不去,去,不去……
阮一舟在腦子裡反複做選擇,最後還是決定去,他在路邊整了塊小石頭,如果溫灼壓制不了,自己就給他來一下,堅決不能讓他做對不起未來伴侶的事。
到溫灼家門口,阮一舟摁響門鈴,對面看見是他,猶豫再三還是開了門。
阮一舟拎着買的水果小心上門,在溫灼臉上反複打量,看他氣色紅潤,整個人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
這下阮一舟放松下來,自覺坐到他家沙發上,屋内的薄荷味很淡,應該沒事。
“你找我有什麼事?”溫灼端來水遞給他,自己則站在那兒,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水。
“我想說的是,抱歉,因為我的緣故導緻自己的方案洩露,那麼早就要對上全信……”
阮一舟越說越沒底氣,坐在那裡咬緊下唇,一直注意他的溫灼打斷他的自責,“小舟,你仔細想想,這是好事,做事總要有挑戰的,反正我們占理,不用怕。”
“是,不用怕,我證據都備好了,可惜的是樓梯口沒有監控。”說完阮一舟低下頭懊悔。
“沒事。”溫灼突然伸手過來,不知道他怎麼了,一下子沒站好,趴在阮一舟身上。
阮一舟擔心他摔倒,撐起身子坐好,把人摟住。
薄荷的味道迅速将阮一舟包圍。
“溫灼?你怎麼了?”
阮一舟焦急呼喊他的名字,溫灼挂在他身上,喘了口氣,手摟住阮一舟的脖子不肯松。
“讓我抱一會兒吧。”
溫灼的懇求,顯得可憐,阮一舟從未想過他們有朝一日可以這麼親密。
溫灼忍耐的細小聲音,被阮一舟的耳朵捕捉到,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隻能把腦袋往外偏偏。
可溫灼不打算放開他,雙手又抱緊了他。
“哎,溫灼你!”
“阮一舟,我難受,真的,你讓我抱抱,就一會兒。”
溫灼并不老實,他的腦袋在阮一舟脖子處嗅探,溫熱的嘴唇有意無意擦過他的脖頸,搞得阮一舟汗毛豎起。
他使勁拍打溫灼後背,“行了吧?别發瘋!”
溫灼沒有停止,反倒變本加厲,他在阮一舟脖頸處小心親吻,一下又一下。
阮一舟被他鼻息熱氣掃到的皮膚,泛起紅色,臉頰也變得通紅。
這到底算什麼,他們不該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