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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中元消災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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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離燼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與人約戰?”

見挑逗不成,霍域锜道:“在下是魔界銀玉君,奉天霍氏霍域锜。我無聊啊,碰巧遇到你了,就約戰了。”

他說完又問道:“我都告訴你名字了,尊姓大名?”

墨離燼道:“在下是神,南诏墨氏墨離燼。”霍域锜摸了摸下巴,思索着,墨離燼彎腰坐地,坐在他旁邊,

霍域锜湊近墨離燼,道:“你好厲害啊,以後我能經常找你嗎?多請教一下,沒别的意思,不然我們成為朋友吧,以後你有什麼事就找我幫忙,我能幫就幫,不能就盡力幫,我很強的,不要瞧不起我哦~”

他語速極快,說話平穩清楚。

墨離燼淡漠道:“不要,這不是我瞧不起你的意思,隻是不想連累你,别人找我麻煩挺多的。”

霍域锜毫不猶豫道:“我不怕,那些雜碎傷不了我,我願意跟你做朋友,你就考慮一下嘛?”

兩眼淚汪汪,墨離燼最受不了這樣,心軟了,歎了口氣,無奈道:“好,我和你做朋友。”

他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霍域锜伸手要他拉起來,墨離燼順勢拉起來,兩人站直後,墨離燼和他身高差距較短,看不出來。

霍域锜和墨離燼一起走,墨離燼化去結界,一身白衣不染污塵,相反,霍域锜一身黑衣,盡染塵土,興許是剛才染上的,他可不在意,不懼他人眼光,坦蕩蕩地走,

其實黑色髒了是仔細看才能看出來,但誰會目光定格于别人身體上,還肆意貪婪看着,流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對于俊男美女,那就是不懷好意,變态心理,讓人不适,那就是欲望之神掌控了自身精神本體,人的亮點往往在吸引目光讓人欣賞的,直觀看着‘亮點’,不去看其他的,不會讓人不适,才是正常心理。

他們來到魔界,萬蝶夢骨,是霍域锜的院子,花若盛開,蝴蝶自來,院裡種花海,蝴蝶戲于花中,花香四溢,迷離指間。

他們在廳堂坐着,據觀察所知,整個院子建築風格,似書香雅苑,古香古色,又似浪漫春天,翩翩蝶影,蝶戀花,花成海。

霍域锜坐在主座,墨離燼在他下邊坐着,下人泡茶迎客,分别端給了霍域锜和墨離燼,霍域锜叫下人出去了,隻剩兩人,霍域锜喝着茶,輕瞟一眼,墨離燼正看着杯中茶,茶水上升的熱氣騰騰,似乎模糊了眼眸,看不清,摸不透。

墨離燼心想,我有多久沒喝熱茶了,他苦笑,擡手舉杯,喝下熱茶,原來茶是熱的啊,為何人心這麼冷。

霍域锜看墨離燼喝下茶,欣喜若狂,他有朋友了,這個預測一出,他多少是開心的,百杯換一杯,虛假迎真情。

他問墨離燼,道:“墨離燼?離燼?要不要去走走看看,我這個院子也沒很大,一起走走吧。”

他起座,誠邀着,背手而立,一隻手卻伸出來,掌心朝上,白皙修長的手,掌紋清晰,墨離燼看着手,把手搭上,兩手搭在一起,明明墨離燼的手也很好看,白皙修長,在霍域锜手上卻顯得格外嬌小,這不怪他,而是霍域锜性張力強,常年習武之人,必然的,雖然墨離燼也習武,但他是文武全才,況且跟他打的人,弱,他沒動真格就敗了,輸了就輸了,關鍵還到處大肆宣揚他很厲害,他厲害真是厲害,但也不用這麼說吧,什麼‘一彈指一揮間就被打倒了’,‘一眼殺就被傷害了’等等,離譜傳言,誇大其詞,讓更多心高氣傲不服輸的人紛紛和他打,被打輸了,為了不難堪,刻意把他傳成很強,好面子的則是弱化他,弱化他的被他喜得陰曹地府閻王殿‘門票’,

霍域锜是他由衷表示跟他對打很爽,是真本事,不是假本事,有心沒膽的,他不知道,以後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并肩作戰,抵過天降,勝過青梅。

兩人一起走着,每到一處,霍域锜就介紹給他聽,這越說越走,讓墨離燼期待湧上心頭,

霍域锜途經一花,問墨離燼這是何花,此花色白微碧,香味似蘭,墨離燼答道:“是玉蘭,望春,也是白玉蘭。”

霍域锜對此很滿意,莞爾道:“沒錯,是玉蘭花,‘皎皎玉蘭花,不受缁塵垢’。”語畢,無人再言,尴尬與知曉。

玉蘭,代表友誼之花,友誼長存。

願歲并謝,與友長兮。

成功介紹了差不多三十多處,重回起點了,二人不回屋,則是出去,因為霍域锜要帶墨離燼去一處地方,很神秘。

他們來到一幽林,墨離燼疑惑不解,轉頭看向霍域锜,相視一笑,不疑惑了,等出口來,霍域锜召劍而來,天一閃雷光而過,随後晴空萬裡,霍域锜用劍破界,随之而來的是大漩渦,雙雙被吸進去了,漩渦裡不是深淵黑洞,是山清水秀,還有一個大院子,霍域锜卻不是去那裡,而是往院子後面一直走,來到了一座山前,山巍然屹立,墨離燼腦海奔出一個想法,這山進去方法是直直撞山,還要破界,也可以通過主人允許才能進去,果不其然,霍域锜從容不迫地牽起墨離燼的手,一起走向山體,堅硬的山壁化為漣漪波紋般,倒映裡面景象,是個宮殿,可以進去,以山隐秘,本就是大自然的,不易察覺,膽高者發現,怯懦者忽視。

這個宮殿雖然黑漆漆的,但華而不俗,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地基,如此冰冷,也懶得去探究了。

他們來到主殿,霍域锜放松地惬意地調整姿勢坐到屬于自己的寶座上,而墨離燼就坐在他旁邊的座位,位置也高,平等的。

霍域锜對墨離燼道:“離燼,你知道我為什麼說這裡是神秘的地方嗎?”

墨離燼疑道:“嗯?為什麼?承載着回憶?”

霍域锜哈哈一笑,笑出淚花,道:“你這回答半對不對,這裡是我母後的墓殿,他對我很好,獨自撫養我,若無家母便無今吾,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感興趣嗎?”墨離燼向來交友,都要知己知彼,是霍域锜主動開口講的,主動袒露全部,是個好人,墨離燼當然是同意,點頭答應,

霍域锜道:“我的母後是聖女,與我父親一見鐘情,可天不心軟,在我出生時死去,生死輪回,以死換生。母親有想過輕生,可每次都不忍心在襁褓中的我,我每次都會在她輕生時哭啼讓母後心疼,我父親是部落裡的王,英年早逝,王位無人,引起族人内鬥,他們都想成王,是我母後虛弱的身體抱我在王位上,因為聖女很有威望,不敢不聽,我母後平日不發話,那是第一次,她那時把我放到聖台上,那是世世代代相傳王位的驗證,那時是陰天,有雷光一閃而過,天降下聖光在我身上,随後晴空萬裡,天認為,我能成為王,這是肯定的,我有王之血統,此舉鎮壓了内鬥紛亂,我也就成為王,在我未成年時,都是母後掌管朝政,在我成年後,是王,可母後卻以白绫覆面逝去,她以白衣來,以白衣去。她那樣是純潔死法,不會被人以流言蜚語玷污,她去尋我父王了,我知道的。可我不想成為王,不想要王位,體驗幾年過了也沒有什麼,我棄了,不被朝政權謀桎梏住困其一生,我天生如此,我把王位給了我伯伯的子女,王位不分男女,嫡長繼承,我也不在意,我有給母後建墓殿,我父王是和九族葬一起,我把母後葬在附近,這裡是我母後墓殿,但不是放屍骨的,而是放生前之物的殿。我有空就來這裡,不過我是修煉成魔,部落王位我不管了,不在乎,之前記憶在彈指一揮間灰飛煙滅,記不清了。”

話音落,隻剩一片黑暗,沉寂落寞。墨離燼不知道怎麼安慰人,輕拍霍域锜,示以安慰,霍域锜轉頭看向墨離燼,沉默不語,擁抱住了墨離燼,兩人一動一僵,最後墨離燼動了,回擁抱住。

以執念成魔,霍域锜又是如何成魔的,在那少年般年紀,就成魔了,又是怎麼過來的。

許久後,霍域锜放開手,重新坐回去,墨離燼看他放開了,也就坐好了,霍域锜願意說這些,是真的把他當朋友了,是他第二位最好的朋友,他在心裡默認,之後霍域锜像是吃了吐真水,把一切都說出來了,從晝日聊到夜深,墨離燼很尊重地耐心聽着,不離開,

直到聊完,墨離燼才知道霍域锜經曆,簡而言之就是孤苦伶仃,無依無靠,與天作對,永不言敗,兄弟反目成仇,無親人在世,都厭惡他。

霍域锜都記不清有多少次看見床上屍體,惡言惡語相向而行,從驚恐,害怕,麻木,失智,瘋狂,心魔,最後釋懷,卻回不去了,徹徹底底的回不去了。

他第一次跟第一個好朋友說這些,他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可他看到墨離燼的未來,白霧彌漫,有成功,有失敗,有自信,有頹喪,有幸福,有心痛…

他的未來有這麼多都是他必将要承受的,可以改變,

但他不知道,天開了個玩笑,不讓霍域锜看到那些,隻讓他看到和墨離燼成為最好朋友的未來,讓他無法讓墨離燼改變,但不經曆風雨,怎麼迎來彩虹,未來就交給現在,過去就交給未來。

有人的友誼枯萎,有人的友誼長青;有人垂死掙紮,有人至死不渝;有的不堪一擊,有的堅如磐石。

霍域锜收拾好情緒,擡頭看到墨離燼擔憂皺着眉頭,哈哈大笑,跟墨離燼說沒事,

可當墨離燼說出“你的苦太多了,我給你帶來甜。”并拿出了冰糖葫蘆給他,他就知道,沒用的。

那一次,是霍域锜最久,最大聲的撕心裂肺的哭,如垂死前絕望,又如釋懷,似悲泣,似發洩,唯獨沒有絕望。

許多年後,霍域锜也跟墨離燼說過當時這句話,而墨離燼聽到卻有些害羞,覺得尴尬,因此也被霍域锜逗了好幾天,但對霍域锜,是人生的一束光。經過那次無理由的發洩後,再次相見,關系不再生硬,緩和了許多,不過霍域锜感到尴尬,墨離燼則是順其自然。

兩人出了山,默契地來到山前院子,這院子是霍域锜的,附屬的,此院怪異,門前放兩個紙人,金童玉女,推門而進,還挺雅緻,似是家院,霍域锜領着墨離燼到廳堂,剛坐下,霍域锜就湊到墨離燼臉前,經過這幾天的精神交流,雖然兩人都忙,但還是在語言上讓關系更近一點,差不多很熟悉了,分享趣事,對話聊天等,也會互怼。

墨離燼伸出食指,表示禁止的意思,堵住了唇,被墨離燼禁止說話,霍域锜氣鼓鼓的,

而墨離燼道:“你要說什麼?可别是不重要的話。”

霍域锜質疑道:“不是?!我對你就說這些,能不能細想一下,我就沒說别的重要的嗎?”

墨離燼靜靜看着他,霍域锜心虛道:“好吧,我是有時候不說正事,可我剛才說的一定是,我問你,你要住在這裡嗎?和我一起,好嗎?”

這次墨離燼避開了,低頭不語,像是在思考着,他在天上也有仙殿,但經常被吵醒失眠,在魔界也有宮殿,是霍域锜送他的和他自己的,在鬼界也有自己的宮殿,在凡間,也算是有自己的宮殿,如今霍域锜要他一起住,也不是不能,第二次和别人一起住,墨離燼答應了,

他道:“好,我和你住一起,怎麼樣?”霍域锜欣然接受,兩個孤獨的人一起成為朋友,來之不易,應當珍惜。

墨離燼搬進來了,他帶的衣物挺少的,住在霍域锜旁邊的屋子,院裡有種玉蘭花,桃花,梅花等,都是他們一起種的,花香四溢,彌漫着氣味,香氣撲鼻,兩人就這樣成為朋友,風平浪靜的,卻被突如其來的‘浪花’擾亂了。

起因是有人傳言他們成為朋友,傳到别處去就是兩人成為朋友随時都會造反成王,紛紛被召回去了,墨離燼來到天上,仙氣飄飄,仙霧彌漫,他走到青冥殿,衆多神佛猜忌的話語戛然而止,而最頂部座位上的天君,在簾布後與仙娥打鬧着,還是旁邊的神提醒,不然會一直鬧着,

墨離燼冷眼旁觀,站在殿中心,簾布被撩起,是天君,有小桌擺着水果,身旁仙娥,面色潮紅的,衣衫不整,很容易讓人猜曉剛剛在做什麼,

衆人跪拜恭迎,墨離燼鶴立雞群,彎腰鞠躬恭迎,待到都起身後,墨離燼回到屬于自己的位置,在天君下面,最接近的,天君沒看他,戒備全寫臉上,都如此,

天君望了一大圈才看向墨離燼,問道:“玄香,近日如何,好幾次沒看見你了,是下界遊玩了吧,還是結識來路不明不清不楚的‘朋友’呢?”

墨離燼被稱為‘玄香’,他漠然點頭,道:“是的,天君,但并不是‘來路不明不清不楚的朋友’,是朋友。”

如此頂嘴,在天君耳裡,就是這樣,

天君氣憤怒道:“好像這個朋友還是魔界的魔君,一神一魔結識成友,知道外界怎麼傳的嗎?說是你們要聯手成王,神魔就該是對立面的,種族不同,界線不同,是異種!”

墨離燼冷漠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況且本君交友好像天君不必管吧,與誰相交由我來決定,外界怎麼傳的我自會澄清,神魔也可以跨種族相識,不同界亦如此,誰規定不能的?”

語畢,墨離燼看向衆神佛,一一冷眼,隻有冷汗直流,無異議,他又看向天君,

天君憋屈着,漲紅了臉,他指責道:“我是天君!我現在規定的!你還有什麼異議!”

墨離燼直言道:“天君不要用地位身份威壓,那又怎樣?又沒寫在誡碑上,不作數,就算規定了,我也反對,請天君考慮後果,可别重蹈覆轍了。”

話音一落,衆神驚呼聲,墨離燼說完就離開了,走時帶風,都如劍刀傷人,走到宮殿門前時,停下腳步了,喚出一弓箭,轉身持箭射出,直準瞄準天君,利箭射出,在天君耳旁經過一陣凜冽的風,似是将人劃傷,箭沒射中天君,射中座椅上了,随後徹底離開了,

衆人驚呆了,有驚無險,天君還說沒射中,顫顫巍巍離開解散了,衆人心想,箭射天子啊,以後沒轍了。

墨離燼是唯一一個直言不諱,肆意頂撞天君的,獨一個與天君對立,還沒人打得過,上次是因為天君給他莫須有的罪名打壓懲罰他,被壓去天牢受罰,

受罰後,遍體鱗傷,傷痕累累,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讨說法,天君又不認錯,就讓墨離燼自己跟他們打,打赢了就認錯,于是墨離燼傷還沒治愈就拿劍大打一場,把他們打得受重傷,全倒下了,全倒的都是污蔑跟風的人,

天君還被他傷了很重,墨離燼還沒倒下,依舊是出來的樣子,隻不過染上鮮血,白衣變成血衣了,是噴濺的血,

那戰過後,也沒人再敢招惹他了,而墨離燼也是沒理他們,隻要他們沒像上次那樣,一切都好。

墨離燼就是這樣的,不對的他自會受罰,他認為對的就做,不對的就認錯,并不是會盲目用實力欺壓,如果他做錯了,他會心知乎明,主動認錯,如果别人做錯了還不承認把對的改成錯的,那他就會用血路殺出正義。

墨離燼回到院子,霍域锜早早回來了,他一幅惬意的樣子,躺在搖椅上,雙手在後腦勺墊着,身子晃蕩着,估計是無聊先回來了。

墨離燼坐在霍域锜旁邊,問他事情,霍域锜簡單說了主要内容,就是他到了魔界,沒人傳謠言,他是老大嘛,隻不過手下想讓他借用關系打進天上,霍域锜肯定不同意,當場發飙,把那個手下打傷了,他還警告,朋友之間,坦誠相待,不得小人。

是讓手下都知道的,最看重友誼的,容不得背叛。之後霍域锜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差不多事情就這樣,而墨離燼也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說了,隻不過把一些話隐瞞了,按照霍域锜的性子,可能會直闖天上去,還是以小心為重,但也不是長久之計,終究是會知道的,還是把話惡意部分簡單說出,

而霍域锜對此表示,天君思想有點保守啊,他挑眉道:“不過,你會幫我,很感激呀,果真是我的好朋友!”

說完等回答,墨離燼給了個不準确猜不透的回答,他隻點了下頭,但霍域锜也挺高興的。

他要求不多,他隻要有朋友。

他們在凡世無拘無束,暢聊着,直到黃昏時,才知道聊得太晚了,就如影子跟随着光,夕陽西下,日光沒了,可千萬盞燈卻有光,交替彙聚成影。

經過今天這件事起,霍域锜是無所謂,墨離燼如往常一樣繼續居住在院子裡,他們無懼無畏。

後來他們的日子風平浪靜的,也讓這份友誼至死不渝,就這樣過了好幾百年,大浪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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