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目光一轉,随口回道,“我叫木月,小字平安。”
“兄台呢?”葉青青拱手作揖。
該男子折扇一合,“我姓言,單名一澈字。”
“言兄,木兄。”高策給兩位知己作揖,“在下高策。”
“高兄好!”二人紛紛回禮道。
高策說,“其實從北邊拿了秦州國,就足以可見,北朝并不高明了。”
自稱言澈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擡起眼皮看着眼前的高策,挑眉問道,“何以見得?”
高策深吸一口氣,誠然道,“秦州國夾在南楚北渝之間被吞了實屬早晚的事情。但在好好想想……”
繼而高策呷了一口茶,繼續似是而非說道,“雖說沒牙的老虎比老歪歪的老虎安全些,沒牙的老虎也是老虎啊,一旦長出了牙齒,他也是危險的。如今,北渝拿了秦州國,那南楚邊境相當于和北渝兵鋒相見……”
葉青青聽得有點兒懵逼,也不太愛聽,但為了接下來的大事兒,她無論多不喜歡,也要認真聽下去。
那位自稱言澈的男子卻突然來了興緻,歎道,“怕是現在蕭俨剛登大位,處境也不好,畢竟要是邊境的不是自己人,那就麻煩了……”
高策卻搖搖頭,接着說道,“這些,兄台言之尚早了。汝想,邊境這邊,熒川公忠心耿耿和北渝楊家齊名,他肯定不會與北邊合作的。”
說到熒川公,葉青青陡然精神抖擻,挺直腰闆,坐的又端又正。
言澈微微一笑,卻說,“言之尚早。”
高策此刻非常激動,給言澈和葉青青一人滿了一杯酒,自己則三杯下肚,“不知兄台可願意與我打賭?”
言澈挑眉,“哦?賭約是什麼?”
高策喝的有點兒上頭,他拉着葉青青說,“木兄,幫我作證!”
葉青青點點頭,“好的,沒問題。”繼而又問,“賭什麼?”
高策喝的有些天旋地轉,他拍着言澈的肩膀,喃喃道,“現在還沒想好呢……要不你答應幫我做一件事情如何?”
言澈,“做什麼事情?”
高策醉醺醺的大手一揮,“現在沒想好呢,等以後想好了再說。”
高策真是喝大了,他這時兩隻手分别搭在身旁的二人肩頭上,分别重重的拍了幾下,義氣道,“你們放心,等老兄我,謀到好差事,一定不會忘了……忘了二位兄台的,有我的肉吃,絕不讓你喝湯!”
說的好,說的真是太好了。
這一番話深的葉青青的歡心,她替高策斟了一杯酒,“我相信熒川公一定會賞識您的!”
高策實在不勝酒力,如今早就多了,整個人雙頰绯紅,飄忽忽的朝二人伸出一個手指頭,“我我再去一次,如果不成,老子就就……就換地方了。”
說着,他将桌上的帛書一邊塞入懷中,一邊搖搖晃晃的朝着門外走去,當時不穩,差一點摔倒,葉青青上前扶住了高策,加油打氣道,“高兄,祝你此行好運!”
高策朝她擺擺手,一個人走了出去。
待高策走後。那位叫言澈的男子伸手攔住了他,雙手環胸悠悠的打量着她,“木兄你……和熒川公很……有仇嗎?”
葉青青反問,“你什麼意思?”
言澈直言不諱,“剛才您對高兄的鼓勵中有大一部分的慫恿……以及今晨說千年人參的時候,提到熒川公,兄台你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顯然,蕭俨是低估了葉青青。
葉青青低頭略作思考,笑嘻嘻的反問,“兄台光說我了,您不是也沒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