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盛罵了一句髒話,拿出電話,想要聯系别人,先收拾一下這對夫妻,李正宰按住他的手:“别急,先聯系一下薛景求xi,我們需要媒體配合演一出戲。”
他走到酒櫃前,倒了兩杯威士忌,遞給鄭宇盛一杯,眼神晦暗不明:“先讓他們蹦跶兩天。”
“等他們以為自己赢了的時候——”他晃了晃酒杯,冰塊碰撞出清脆的聲響,“再一擊即中,讓他們徹底閉嘴。”
鄭宇盛盯着他看了兩秒,忽然笑了:“呀,你真是……”
他舉杯和李正宰輕輕一碰,“夠狠的。”
李正宰沒說話,隻是仰頭将酒一飲而盡。
窗外,首爾的夜色依舊繁華璀璨。
而某些人,很快就會知道,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是什麼下場。
橙黃色的酒液散發着涼氣,兩個人就着火腿片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微醺,李正宰壓住了鄭宇盛的手,“不能喝了,喝醉了沒人照顧那那。”
鄭宇盛聞言,收起酒瓶,放入儲酒間,幾個人都是抽煙喝酒的性子,不過是因為有了在乎的人,才收斂了一點。
“那幾個西八崽子,你打算怎麼做?”
睚眦必報,這才是兩個人的性格,不過是最近這些年收斂起來,有一點洗白罷了。
“我很喜歡種花家的一句話,‘登高易跌重’。”
那昀很喜歡種花家的文化,連帶着李正宰耳濡目染,也學了不少,對種花的兵法尤其佩服,用在什麼地方都可以。
真不愧是一個傳承悠久的國家。
正說着,李正宰的手機突然響起,躍動在屏幕上的“daring”,讓他立馬就接起。
“那那,睡醒了嗎?我在宇盛xi家,馬上上去。”
“oppa——”
還沒等李正宰挂了電話,那昀帶着哭腔的聲音響起,他立馬慌了,房門“砰”地一聲被打開,鄭宇盛都沒來得及發話,就看到他可憐的房門已經在“嘎吱嘎吱”顫抖,看上去有些可憐。
李正宰進屋後,發現還是漆黑一片,猛地感覺不妙,打開卧室,那昀小小一隻,蜷縮在床角,雙手抱着膝蓋,頭埋在腿間,時不時還有嗚咽聲。
落水小狗。
他有些不合時宜地想着。
“那那?”
他快步走過去,半跪在床頭,伸出手想要擡起她的頭,讓她透口氣,但是又怕驚擾她,手懸在半空,伴随着一聲歎息,最終還是落在她頭上。
輕柔地揉搓了一把,之後就緊緊抱着她,那昀好不容易把頭擡起來,眼眶紅紅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oppa,我沒找到你。”
李正宰的後悔在這個時候達到了頂峰,他怨自己為什麼要下樓,這樣那那都找不到他。
“oppa,我做夢夢到小時候的我,我真的好難受啊。”
她裝的。
不這樣,李正宰怎麼會出手解決這件事情呢,隻要她表現出來得越難受,李正宰的疼惜就會達到頂峰,借着李正宰的手,徹底解決這件事。
她名義上還是這對夫妻的女兒,她出面不合适,但是李正宰不一樣,他出面很合适,不止是因為他是她的男朋友。
“那那,現在一切都過去了,那那以後會高高興興的,什麼都不會發生。”
李正宰一下一下輕吻着那昀的發頂,胸口像是被狠狠攥住,有些呼吸不過來,把人攬在他肩頭,掌心貼着她的後腦,死死把人護住。
“沒事了,一切都交給oppa,oppa會保護好那那的。”
那昀攥緊他的襯衫,無聲地哭着,淚水很快就沾濕了李正宰的襯衫,“oppa——要是他們真的去媒體那邊亂說,該怎麼辦啊?”
李正宰收緊手臂,一字一頓地說着,“放心,真的有那個時候,就看媒體是選擇相信他們,還是選擇相信我們。”
“那那,登高跌重的道理,還是你教給我的,所以,那那,你自己要先強大起來,好嗎?”
李正宰直視她的眼睛,眼睛中全都是鼓勵,這樣依賴他的那那,他很喜歡,但如果有選擇,他更喜歡她立起來。
這樣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不需要找别人幫忙。
各種意義上的“不在她身邊”,死亡或者拍戲。
沒有分手,這份感情,他應該是放不下了。
文那昀沉寂了幾天,眼看着一切都快好轉了,突然一家不知名小報爆出來“文那昀成名之後,抛棄家中長輩,甚至要斷絕關系”。
這樣的消息出來之後,民衆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三某集團也在後面推波助瀾,上一次的虧他們可都還記得呢。
這一次,他們不過是放出了一點“真相”,至于這個真相是不是真的,誰在乎。
「我就說她不是一個好人,現在終于被爆出來了吧,那可是她親生的爸爸媽媽,都能這樣,可見人品是真的不怎麼樣。」
「我們yuni的人品怎麼樣,我們知道,樓上你還是先把你擔的屁股擦幹淨再說,我相信yuni,yuni才不會是這樣的人,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樓上還洗呢,親生的爸媽都站出來錘她了,還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