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惬意呀,這樣的生活,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李正宰像變魔術一般,從背包裡掏出兩副冰爪鞋套,“要試着一起玩嗎?我看你的眼睛都直了。”
“oppa,你這個都準備了!”
那昀睜大眼睛,看着他單膝跪地幫她換鞋子,細碎的雪花落在他的發梢,如果時間再長一些,兩個人的肩頭落滿白雪,是不是這樣也是共白頭。
“畢竟某些人說了,首爾的初雪年年都有,可她是第一次來柏林,我當然要準備充分一點。”
冰面在腳下發出細微的聲響,那昀是一個初學者,一隻手死死地抓住李正宰,不敢自己行動。
李正宰見她這麼害怕,幹脆把她摟到身前,“不用擔心,我帶着你,放輕松,不會……”
話音未落,兩個人左腳絆了右腳,踉跄着倒在地面,抱成一團。
“這就是oppa你說的不會有事?”
她笑着倒在他懷裡,戳了戳他的胸膛,笑作一團。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而現在的結果是你在我懷裡。”
李正宰更是用力地摟住她,雙方緊緊貼着彼此,理直氣壯地說着。
中午時分,兩個人先是進了湖畔的咖啡屋,推開木門的瞬間,肉桂香伴随着熱紅酒的香氣撲面而來,壁爐裡的火柴噼啪作響。
是很歐式的一個房子。
老闆娘很熱情地端過來兩杯熱飲,滿臉慈祥地看着這一對小情侶,“或許兩位需要一杯獨家秘方?”
李正宰點點頭,老闆娘沒多久就端上了一杯堆滿奶油的熱巧克力,頂端還插了一塊心型的姜餅。
巧的是,老闆娘隻給了一根吸管。
那昀伸出舌頭,小心地舔了一下奶油,綿軟的口感和一下子就驚豔到了她,于是又狠狠地舔了一大塊。
男演員看着粉紅的舌尖,垂下眼眸,掐着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
旋即用指腹抹去女演員嘴邊的奶油,“這奶油就這麼甜嗎?也不覺得膩得慌。”
“比我之前經常吃的那一家要稍微好吃一點,有一點點鹹味,剛剛好。”
她舔舔嘴唇,忽然傾身靠近,“要驗證一下嗎?”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天色也越來越灰暗。
玻璃窗蒙着霧氣,隐約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仔細聽過去,隐藏在柴火噼啪聲下的,是唇齒交纏的聲音。
壁爐的火光将影子投在牆上,像一部就像是定格的黑白電影,泛出甜蜜。
客人都默契且友好地沒有打擾這一對小情侶,這是他們的祝福。
離開咖啡館時,天空已經徹底灰暗下來,一點都不像是下午,反而有點像傍晚。
這個天色,那昀本來想就這樣回酒店,接下來的時間在酒店度過也不是不行,不過被李正宰拒絕,他神秘兮兮地攔下一輛出租車:“說好了是我做攻略呢,接下來,我們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車停在勃蘭登堡門旁的曆史建築前。
那昀擡頭看着低調的招牌:“oppa,你什麼時候約的這家餐廳?”
米其林餐廳,都要提前預約。
“噓——”
他豎起手指,“就當提前慶祝你獲得‘最佳女主角’。”
雖然柏林電影節還沒有開幕,但是她在他心中,永遠是他的最佳女主演。
侍者将他們引至靠窗的角落座位,燭光折射在玻璃杯上,發出一片璀璨的光芒,窗外正對燈火通明的勃蘭登堡門。
李正宰為她拉開座椅時,指尖不經意劃過她的後頸,惹得她耳尖發燙。
“推薦今天的松露鵝肝,”他翻開菜單,“還有...這個”,手指指向白葡萄酒,這個價格,那昀看着都有點咋舌。
就在兩個人用完餐,準備離開的時候,餐廳突然響起鋼琴聲,李正宰起身伸手:“May I?”
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他們随着音樂旋轉,額頭相抵,呼吸交纏,一切都是剛剛好的樣子。
雪漸漸變大,變得紛紛揚揚,窗外的冰冷抵擋不住屋内的火熱。
交纏的氣息掩蓋不住喘息,那昀隻覺得身上一片火熱,他在點火,但是她隻能被動承受。
“oppa......”
破碎的聲音,雙眼失去焦距,仿佛置身于雲端之中,腳底是無邊的雲朵,帶着她去往高處。
不遠處的電車駛過勃蘭登堡門,雪中的柏林如同黑白膠片裡的夢境,滿目皆白。
而他的吻落在她發頂,比任何誓言都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