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不用她戴面具去要飯。
她再次嗅到濃郁的香甜氣味,轉頭看向小憂杪,後者沉默寡言,靜靜望着與人聯系的須雪。
“咒殺大人,”倫牙走過來,“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呢?别誤會,我沒想懈怠,我是說,如果大人不再需要我,我會立刻離開的。”
“先留着。”溫淮說,這個帥的她還沒看夠。
小凹一字一頓道:“我們離開倉庫,最重要的目的是尋找生命能量。”
溫淮:“我知道啊,你提醒這個幹什麼?是不是自己忘記了?我就知道花花世界容易迷人眼,連AI也不例外,唉,小凹啊,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呢,未來的……”
【警告!警告!今日廢話含量超标!】
【超限即抹殺,請注意!】
“!!!”
溫淮瞪大眼睛,又濫用私權!
小凹冷哼一聲,懶得理她。
“前輩,”須雪說道,“我已經安排好,會有專人前來接小憂杪,乘坐的飛行器很快,前輩要是忙,小憂杪在此等不多會兒就能看到人。”
溫淮點點頭,動身要走,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前輩,”小憂杪鼓足勇氣,緊張地望着她,“我、我可以知道前輩的名諱嗎?”
然而,他隻得到冰冷的注視,以及沉默。
小憂杪嘴唇動了動,慢慢松開手,低着頭:“抱歉……是我太唐突了。”
溫淮心說不唐突,關鍵她說不了話啊孩子,都怪胡作非為的小凹。
為了表示安慰,溫淮擡手揉揉小憂杪的腦袋,而後向着東北方向走去。
小憂杪恍然擡眼,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剛剛……好溫暖,兜帽前輩不告訴他的事,一定别有用意。
他看見倫牙與須雪,眼底浮起怨恨,憑什麼他們可以輕輕松松地追随在兜帽前輩的身後,憑什麼自己不行,是因為沒有強大實力嗎?那麼,隻要夠強,就可以追随兜帽前輩左右吧。
伴随着尖銳的破空聲傳來,一架淺灰色飛行器停在林中,從中下來一名高級士兵裝扮的人,詢問道:“你就是要進入皇家學院的學生,叫小憂杪?”
小憂杪轉頭,語氣淡漠:“是的,須雪教授讓我在此等待,不過糾正一下,我叫路杪。”
溫淮從小凹提供的地圖知曉,那個她探查出有厄狩在的地方叫一線谷,離它最近的人類城區,都隔着四百多公裡,最少要七天才能到達。
須雪知道一線谷後,介紹說那地方屬于險境,有着數不盡數的強大魔物,盤踞的詛咒更是層出不窮,若要去,得小心萬分。
溫淮聽後對小凹嘀咕:“那怎麼辦?進去不是死路一條嘛,小凹你是未來進化者,魔物對你應該起不了作用,你進去。”
小凹無語了:“生命能量不夠,我沒辦法離開精神倉進行活動,”頓了頓,“據我的觀察,你是舊時代老東西,魔物應該傷害不了你,放心。”
“誰放心得下……”
“到時候再看吧,要是情況危險,我會召喚倉庫的,躲進去不會有問題,就是要耗費很多生命能量。”
溫淮說隻能這樣了,她找不到别的厄狩,大胸肌的招數還是太有限制性。
幾天後,天空降起大雨,雨勢越來越大,路上泥濘難走,時不時就腳底打滑。
途中,衆人遇到不少魔物,基本都靠須雪和倫牙解決,相比須雪,倫牙的實戰經驗多,但随着靠近一線谷,魔物越來越多,饒是他也招架不住。
“咒殺大人,這裡的魔物層出不窮,你還要繼續走嗎?”再次艱難解決一隻魔物,倫牙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無奈問道。
溫淮沉默地看着他。
雨水将倫牙淺短的皮毛打濕,越發油光水亮,反射幾分禁忌的光澤,他那對堪稱飽滿的手臂肌肉愈來明顯。
在某次戰鬥後,他的衣服被損壞,因此,他給上身換了件開衫的馬甲,在溫淮看來完全沒必要的仿人類舉動,此時此刻,卻因為雨水浸濕皮毛,他的腹部馬甲線極其顯眼,在開衫的掩飾下,有着幾分欲拒還迎的誘人。
好性感的小鬣狗,帥果然是種感覺。
溫淮心想。
倫牙不清楚溫淮為什麼盯着自己瞧,是失望嗎?可老實說,要是沒有之前溫淮喂他的血,以他原先的戰力,根本走不到這種程度。
“知道了,”溫淮被小凹怒吼,這才回過神,“你們在外等着,我自己進去。”
須雪皺眉:“前輩一個人進去,未免太危險了,如果需要,可以申請帝國軍隊前來。”
“不用,你們不用跟着,進去我護不了你們。”溫淮是說真的,有危險情況,這兩人也不能進倉庫。
末了,她補充道,“如果我很久沒出來,你們就走吧。”
倉庫内的時間流速和外界不同,興許她隻是進去躲幾分鐘,外界就過了幾百年。
這話聽來,更像是嘲諷。
須雪望着雨幕中兜帽人愈行愈遠的背影,抱緊胳膊。
“倫牙先生,我們找個避雨的地方吧。”
“好的教授,那麼,教授會等到咒殺大人多久不出來才離開?”
“說不準,倫牙先生,你聽到魔物吼叫的聲音了吧,那裡很危險。”
“是啊,但對咒殺大人來說,毫不在意吧。”
“說起來,關于厄狩此物,我有些問題想要和倫牙先生請教。”
“教授客氣了,直接說吧。”
漫畫中,與兜帽人分開後,先是刻畫了須雪和倫牙交談的畫面,針對厄狩的已知信息以及部分曆史和傳說,然後才将視角重新放在兜帽人的身上。
雨勢兇猛,狂風大作,兜帽人卻身形筆挺,行走在黑暗,步伐不疾不徐,慢慢靠近那靜卧在黑夜,體型如高山的可怖魔物。
在這段動靜結合的描繪中,她越來顯得和周圍格格不入。
換這部中任何一個出場角色,都會讓人覺得是去殺死魔物,龐大與渺小的對比更能凸顯悲壯氛圍。
而兜帽人的前進,讀者無不認為,她與魔物是一體的,甚至,她比迷霧重重的黑夜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