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妹妹是被鄰居騙出城去的嗎?”
“啊對,你說的倒确實是個辦法,我之前都沒想過。”
反應過來之後,應蓮倒還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不過...想搬家最難的就是找到新的住址了。新住址可不好找。”
想到現實的困境,應蓮又有點萎了下去。
束寰心裡其實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隻是她深知沖動的後果。
所以也并沒有直接跟應蓮說明。
隻對她道:“你若覺得可行,那我便也幫你留意留意。反正我看現在的情形,一切應該都是能夠向好的。”
應蓮目露感激:“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哦對了,你可以幫我看看,你家附近有沒有。咱們可以住近點,這樣彼此也能有個照應。”
束寰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好。”
随後兩人便很快分别了。
剩下的路,束寰腳步加快,很快到了家門口。
最近這幾天,鄰居們的狀态也都發生了變化。
上次她動手展露出的實力,好歹算是讓看到的人都對她有了些改觀。
至少知道她不再是廢物了。
可看到她時,态度卻多都是厭惡。
但今日卻略有些不同。
她察覺東到今日投射過來的眼神,厭惡竟有所減少,更多的變成了摻雜着懷疑的複雜眼神。
不準備管那些人。
她隻需要确保沒有人會攻擊她就好。
正準備推門,卻被斜對面那家的女修叫住。
“束寰!”
“嗯?”
好奇的回頭看向她,心中多少還是有點忐忑。
隻見那女修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嫌棄,卻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意味。
“我打聽到了。”
“什麼?”
“拜月宗主身死,裡面有你一份。對吧。”
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問這樣的問題,她略有些警惕,并未作聲。
而看到她的态度,那女修卻顯然已經得到了答案。
她的神情頗有些不自然的開口道:
“你既然已知曉回頭是岸,那便堅持下去。多想着提升自己的實力,以後切莫再去走那些旁門左道了。”
這是...在規勸自己?
說完,她松口氣。像是來說這番話,她自己也做了心理建設。
“你若能一直安分守己,知進取,那以後若有什麼事兒,也可來找我商量。”
抿抿唇,她又補充道:“世道多堅,一起活下去,總比彼此無休無止的鬥争下去來的好。”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束寰看着她的背影,短暫的愣神之後,扯動嘴角。
這個女修,她印象深刻。
從前帶頭譴責她附庸于人的就是她。
直到目送着對方進了自家院子關上了院門後,她才重新轉身,回家。
華青一如既往的坐在院中的石桌旁,手裡忙着撥弄自己的藥草。
“回來啦,今天怎麼這麼晚?”
束寰邊将背後的背簍接下來放在牆角,邊回答他的問題。
“今天應蓮來了,她和我一起出的城。我們找到了一大簇的碧玉藤,她還殺了一隻邪獸,本來回來的早,但聽聞城中心有新的通知,所以就去看了看。”
三言兩語的說完今天的經曆,她走到一旁的水缸旁舀水沖了沖滿是泥土灰塵的手。
不禁想着,若有錢了,可以多買點清潔符和避塵符。
“看來今天的收獲還是挺大的。那渴靈果呢,有下落了沒?”
束寰甩了甩手上的水滴,走到華青對面坐下:
“渴靈果倒是依舊沒有下落。”
華青面上的期待消失。
束寰開始轉移話題:“對了,記不記得上次我跟你講過的,應蓮的妹妹應白?”
華青疑惑:“記得啊,她怎麼了?”
“你當時不是說,她的傷聽起來很耳熟。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來?”
像是完全沒想到她會說起這個,稍微默了瞬,他才接話:
“自然想起來了。”
說着他放下了手中的簸箕。
“之前想不起來是因為她身上傷痕的類型太多,所以拿不準。可後來我又想了想,那也不一定就真的完全是同一種藥導緻的。”
“哦?”
“那半邊臉的肉瘤,聽起來像是某種用來控制人的毒藥,就是跟你以前亂七八糟吃下去的那一大堆差不多類型的東西。”
說着似乎想起以前不聽勸的束寰,華青皺了皺眉。
“原本按時吃解藥應該也沒事,臉不應該受損成那樣。”
“但她應該是沒按時吃,又強行試圖解毒,導緻了反噬,所以才長出了那麼多的肉瘤的。”
“那她的右臂和腿上的傷呢?”
“聽你的描述,我覺得她右臂上的傷應該是化青水,至于腿上的,其實肯能性很多,但若手上是化青水,那腿上大概率是火草了。”
“為什麼?有什麼聯系嗎?”
“自然是有的。化青水可使人骨肉萎縮似枯藤。而火草,觸之,如烈焰灼燒。兩者任意一種,都是隻要接觸,便非蔓延至觸者全身不可停止的東西。可若共同觸發,兩者卻又會産生以毒攻毒的效果,彼此接觸的瞬間,效果都會停止。”
束寰陷入沉思。
控制人的藥物,她能理解。大概率是被人看上了,抓走控制了一段時間,後來被救回去,強行解毒,結果沒處理好臉上才長出了肉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