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着,一邊偷偷觀察着霍岚的表情,心中暗暗祈禱霍岚能夠相信她的話,出手救她。
霍岚靜靜地聽着,心中暗自思忖。這幾個大家族中,各家都有各家的爛事,這個白芷所說的話,自然是真假參半,他隻能信一半。
不過……這一半就已經夠用了。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說道:“很好!我可以救你,但你要答應日後幫我一個忙!”
白芷一聽,心中大喜,忙不疊地回道:“好好好,别說一個忙了,一百個忙我也願意!”
這邊白芷的臉上瞬間綻開了如春日繁花般的笑容,喜上眉梢,那得意之色仿佛快要溢出來了,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還與霍家霍岚搭上了些許關聯。
而那邊的姜溯,卻像被烏雲籠罩,愁容滿面,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擔憂與焦急。
姜溯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阮筝肩膀上傷口,傷口周圍正以一種令人膽戰心驚的速度開始潰爛,她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塊千斤巨石狠狠砸中。
這個可惡的霍岚,竟在箭上塗了蝕骨散!聽旁邊的紫衣女子說,這種毒,遇肉化肉,遇骨化骨,一旦沾染,若不及時救治,恐怕會危及生命!
阮筝師姐可怎麼辦啊!
阮筝疼得臉色煞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身體微微顫抖着,卻還在強忍着疼痛,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安慰姜溯道:“姜師妹,别擔心,我沒事的……這點小傷,師姐扛得住。”
姜溯看着阮筝強撐的模樣,心中滿是自責與愧疚,眼眶瞬間就紅了,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像斷了線的珠子随時可能落下。
她緊緊咬着嘴唇,帶着些許哭腔說道:“阮師姐,都怪我,那個霍岚是沖着我來的,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
就在這時,那位紫衣女子忽然說道:“好了,你們倆也别在扯廢話了!這蝕骨散十分的厲害,必須馬上醫治。我這就放信号給我師叔,讓他派個醫修過來!”
說着,她從袖中取出一個精緻小巧的信号筒,那信号筒上刻着精美的紫色荷花花紋,她輕輕一拉引線,一道耀眼的光芒沖天而起,在天空中綻放出一朵絢麗的紫色煙花。
姜溯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掃剛才的愁容,湊到紫衣女子面前,雙手合十,真誠緻謝道:“那我就多謝這位姑娘了,方才光顧着打妖獸了,還沒問姑娘怎麼稱呼?”
紫衣女子微微一笑,輕啟朱唇道:“溫家溫懸鈴,道友怎麼稱呼?”
姜溯笑道:“我叫姜小遲!”
話剛出口,她心中便暗自腹诽起來,這本書的作者也太偏心了,怎麼這本書裡所有女性角色的名字都比她的好聽,霍拂雪,白芷,阮筝,溫懸鈴,就她叫什麼……姜小遲!這哪是什麼女主啊,簡直比女配還要女配?她都有些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系統原本說的,她就是女配!她越想越覺得委屈,嘴巴不自覺地嘟了起來,像一隻生氣的河豚。
可轉念一想,現在救師姐要緊,又趕緊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了腦後。
就在姜溯焦急萬分的時候,一個醫修很快就順着信号找到了他們所在的位置。那醫修身着一襲灰色的長袍,背着藥箱,腳步匆匆,像一陣風似的趕了過來。
他來到阮筝身旁,仔細查看了阮筝肩膀上的毒,神色變得愈發嚴肅,眉頭緊鎖,說道:“這毒十分棘手,必須盡快擡出去醫治。”說着,便招呼身旁的弟子要将阮筝擡走,還說需要一個人陪同他們一起出去。
江楚山見狀,連忙對姜溯說:“姜師妹!我把我名下的妖獸轉給你,你留下繼續比賽!這可是個好機會,你可别錯過了。”
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關切,希望姜溯能把握住比賽的機會,為門派争光,他也算不負師尊所托了!
姜溯一聽,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立刻拒絕道:“江師兄,還是我陪着去吧,畢竟阮師姐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怎麼可能再心安理得的留下繼續比賽!你要是不讓陪着師姐,我會良心不安的。”
她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地堅定,說着,她便毫不猶豫地将自己名下的妖獸轉給了江楚山,然後跟着醫修一起出了妖獸森林。
一路上,她緊緊握着阮筝的手,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着:“阮師姐,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等你好了,咱們一起下山斬妖除魔,保衛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