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怎樣？”他饒有興趣地問。
姜溯看着他的眼睛認真道：“陸沉舟！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想清楚了，我們不适合在一起，還是分開吧！以後我們還是恢複師徒關系吧。”
“姜小遲。”陸沉舟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有種你再說一遍？我剛剛才拿命救你，你就這樣對我？”
姜溯眼底閃過一絲動容，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有病！誰稀罕你救了！反正我是不想繼續這段關系了，你讓我再說一百遍也是一樣的。”
說着姜溯就要轉身離開。
然而下一秒，姜溯就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得渾身一僵，後背緊貼着男人滾燙的胸膛。那溫度高得驚人，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肌膚下躁動的熱意。她使勁掙了掙，卻被他收得更緊，滾燙的掌心貼在她腰間，激起一陣戰栗。
她感覺腦内好像有一束煙花綻放似的，全身的肌肉都被調動了起來，她聲音也變的發虛，體内的荷爾蒙也全被調動起來了，但她仍是維持着理智說道：“陸沉舟，我想……你剛剛已經聽清楚了，我不想繼續跟你在一起了，所以……放過我吧！”
男人呼吸粗重，額頭抵在她頸窩，聲音陰冷得不像話，“姜小遲！要我放過你，除非我死！”
他說話時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鎖骨上，激起一片細小的疙瘩。
姜溯還未來得及反應，便感覺環抱着她的雙臂驟然收緊，力道大得幾乎要将她揉進骨血裡。她吃痛地悶哼一聲，擡眼卻對上一雙完全陌生的豎瞳。
陸沉舟的眼眸不知何時已化作妖異的金色，瞳孔細長如蛇，在昏暗的光線下泛着冰冷的光澤。
“你想幹什麼？”她的聲音微微發抖，指尖無意識地揪緊了自己的衣襟。
男人的面容突然開始扭曲，耳後浮現出暗青色的鱗紋，順着他光滑的脖頸向下蔓延。他手上的皮膚逐漸覆上一層細密的鱗片，在燭光下泛着金屬般的冷光。
但要說最駭人的還得是他的後背，衣料被瞬間撐裂，兩對漆黑的骨翼從他肩骨出破體而出，翼膜上還纏繞着猩紅的血管，随着他的呼吸緩緩翕動。
“宿主快逃！”系統突然在她腦中尖銳地報警，“這是上古兇獸肥遺的妖化特征！”
姜溯的腿卻像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她眼睜睜看着陸沉舟的指甲變作鋒利的爪，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帶起一陣戰栗的寒意。
“怎麼？還想逃？”他的聲音有些不似人聲，還帶着點嘶嘶的氣音，盡管如此，卻奇異地保留着那份熟悉的語調。妖化的臉龐依然俊美，卻平添幾分邪氣，唇角勾起時，露出了他尖銳的犬齒。
她突然注意到了他的尾巴也出來了，那是一條覆滿黑鱗的蛇尾，不知何時已纏上她的腳踝，冰涼滑膩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那尾巴緩緩收緊，将她和陸沉舟兩人緊緊纏繞在一起，無論她怎麼掙都掙脫不開。
“沒有……”姜溯的喉頭發緊，心髒在胸腔裡瘋狂跳動。
她的身體告訴她應該逃跑，可理智卻告訴她，應該先順從他，再等待逃跑的最佳時機。
她的指尖顫抖着觸摸他臉上的鱗片，意外地發現那觸感并不令人厭惡，反而有種奇異的熟悉感，身體也開始莫名其妙的發麻發抖。
陸沉舟的豎瞳微微收縮，突然低頭湊近她的頸側，鼻尖輕蹭她跳動的脈搏。這個本該充滿威脅的動作，卻因他小心翼翼的姿态而顯得格外脆弱。
“不要離開我，好嗎？”他的聲音裡帶着壓抑的痛苦，肩上的骨翼不安地抖動，在牆上投下形狀怪異的影子。
姜溯正在思考，她現在如何做才能脫身，陸沉舟一動情就會妖化，可這次，他似乎還很生氣，如果她再提分開的事，他會不會因此失去理智？
姜溯正這樣想着耳邊再次響起陸沉舟非人似的聲音，“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什麼默認？默認什麼？姜溯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陸沉舟在說什麼，就被他溫熱的唇給堵住了嘴！
姜溯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呼吸也驟然停滞。陸沉舟的唇瓣逐漸滾燙，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壓了下來。他的犬齒輕輕刮蹭着她的下唇，帶來細微的刺痛，卻又在即将咬破的瞬間克制地松開。
她嘗到了一絲血腥味不知道是陸沉舟咬破的舌尖，還是她自己唇上滲出的血珠。
他的手掌完全妖化，覆着冰冷鱗片的手捧住她的臉頰時，姜溯不自覺地戰栗。那些鱗片邊緣鋒利，卻小心翼翼地收着力道，生怕劃傷她分毫。他的蛇尾不知何時已纏上她的腰肢，一圈圈收緊，将她牢牢禁锢在懷中。
“唔……陸……”姜溯破碎的呼喚聲被盡數吞沒在熾熱的唇齒間。陸沉舟的吻帶着近乎失控的力道，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般兇狠。
她的後背抵在床柱上，硌得生疼，卻根本無暇顧及，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籠罩着她，舌尖強勢地撬開她的齒關，糾纏得她舌尖發麻。
這次的吻，比前幾次的都要猛烈，分明是要将她生吞活剝的架勢！
呼吸被徹底掠奪，姜溯眼前開始發黑。再這樣下去，她怕是要成為第一個被親到窒息而死的人了！
趁着陸沉舟換氣的間隙，她瞅準時機對準他的下唇咬了下去，一股腥鹹味頓時在口腔中彌漫開來，他終于吃痛地松開了對她的桎梏。
姜溯大口喘息着，嘴唇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肯定腫得不像話。她羞惱地瞪向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卻見他正用拇指擦去唇上的血珠，那雙妖異的豎瞳裡竟還帶着意猶未盡的餍足。
她這才發現，陸沉舟的額角又生出了兩支漆黑的犄角，蜿蜒的紋路裡流動着暗紅色的光，他的長發也完全化作了銀白色，發梢無風自動，像有生命般纏繞上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