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似夢和錢多多對視一眼,“這麼突然?”
胡琏先是點點頭,複又搖頭,“不突然,他的死亡恐怕早就被設計好了。”
錢多多想到剛才被毀掉的法球,“難道那個法球和他的生命綁定在了一起?”
胡琏點頭,“應該是。”
他之前在中年男人的回憶中見過青年,青年當時說了一句話——算了,果然還是學的不像。
他學的誰,又學了什麼,其實不難想到。
與青年的相處中,胡琏并沒有感覺他有多厲害,不可能僅憑自己就造出這麼大的影域。
他猜測青年模仿的應該是給他法球的人,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導緻這段時間影域頻發的罪魁禍首。
“媽的,真陰險。”瑚琏罵到。
那個罪魁禍首早就預料到風衣青年會被抓住,提前将他的生命和法球綁定在一起,隻要影域被破解,他就會死,連靈魂也碎成了粉末,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
胡琏神情疲憊,“這是咱們離真相最近的一次,沒想到就這樣錯過了。”
“錯過?”趙曦燭嗤笑,這也是他離布陣人最近的一次,怎麼可能錯過?
布陣人和法球的創造者很可能是同一個人,他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胡琏等隊長聽到趙曦燭說的話,不解的看過來,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趙曦燭一步一步走過來,身後的棺材裡湧出紅色的鮮血般的煞氣,一隻慘白的手從裡面伸出來掀開棺材蓋。
這隻手骨節分明,手指細長,手腕也長得很勻稱。
這個場面已經夠離奇了,更吓人的是從棺材裡面洩露出來的煞氣特别濃郁。
胡琏從沒見過誰有這麼濃郁的煞氣,包括會長也是。
如果将其他人的煞氣比作果汁,那趙曦燭釋放出來的煞氣就好比濃縮後的果醬,無論顔色和質感都不是同一個量級。
錢多多目瞪口呆,說話都開始結巴,“這這這……煞氣好濃。”
趙曦燭遠遠走過來,身後是比血還濃的煞氣,腳下是伏倒在地的人群,像是剛嗜完血的惡鬼。
他沒有理會他人的目光,走到風衣青年身邊,那隻慘白的手竟然直接伸進了青年的身體裡,将青年破碎的靈魂一塊塊拿出來拼好,囚在棺材裡!
不止錢多多,祝雲日他們,連胡琏也驚掉了下巴。
他沒想到趙曦燭竟然能碰到靈魂,這已經超過了人的範疇。
“你……”一向油嘴滑舌的胡琏竟然結巴了,他看着趙曦燭不知道該說什麼。
趙曦燭随便編了個理由,“我看你們好像有事情要問他,就先把他的靈魂關起來。”
胡琏嘴角抽了抽,“你的語氣好像關了隻螞蟻。”
趙曦燭知道這些人菜,但是沒想到這點小事都要大驚小怪。
他假裝懵懂,用單純的眼神看着胡琏。
易笙尋帶着易笙耀和安欣然回來時,剛好看到了這幕。
他盯着從棺材裡伸出的手,好像在回憶什麼,有兀自搖頭,“不可能。”
胡琏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趙曦燭在裝?!
但他沒有當面揭穿,畢竟實力之間的差距就擺在臉上。
如果他想死,那現在就可以當面說。
不過趙曦燭确實幫他們留住了機會,等回去再想辦法,看能不能和風衣青年的靈魂對話。
胡琏看着滿地的人,打開地圖APP點擊了組織基地。
随後,地上升起巨大的紅色法陣,将全員安全送回組織大廳。
白睿早就站在大廳迎接,看到地上躺着的人,表情瞬間凝固。
“這是怎麼了?”她問正朝自己走來的胡琏。
幾個小時沒見,胡琏的臉上已經長滿了胡青。
胡琏說:“沒事,他們太累了。”
他張開手臂抱住白睿,低頭吻過去,白睿也熱情回應。
一吻結束,胡琏側頭靠在白睿肩頭,“感謝老天,讓我今天也能夠見到你。”
白睿摸着他濃密的頭發,在他側臉上鄭重落下一吻。
她整理好表情,收起眸間一閃而過的脆弱問,“她們三個怎麼了?”
祝雲日扶着吳魇,“在影域裡受了點傷。”
白睿:“快帶她們去休息。”她看向應似夢,“似夢,你的身體還行嗎?”
應似夢比進影域前瘦了起碼十來斤,她搖搖頭,“沒事,我先去處理易笙耀的傷。”
白睿點頭,“記得不要勉強自己。”
終于搞完了,趙曦燭困得要死,打了個巨大的呵欠,迷楞着眼睛打算回宿舍。
剛走幾步就被胡琏叫住,“等等,你跟我來一趟。”
趙曦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用手指自己,“我?”
胡琏點頭,看了眼他身後的棺材。
趙曦燭就知道這事沒完,他不是很想和這些人摻和在一起,于是耍賴,“我好困呀,能不能等我睡醒再說?”
胡琏給自己點着一根香煙,“年輕人睡這麼早啊?喝杯咖啡還能抗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