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穆熒本來就生氣 聽到敲門聲就更是升起一股無名火。
“是我。”
聽到熟悉的那個人聽聲音,更生氣了。
柳葉看她不開心的樣子,試探地問:“小姐,咱們要開門嗎?”
穆熒扭頭:“不開,這個時間來找我能有什麼事兒。”
然而門外的人敲了半天,見裡面無人回應,隻能又道:“我是來送藥的,這可是你夫君請大夫為你配的藥,難道你就這樣抛棄他的心意?”
穆熒不情願地朝門走過去,用力地打開房門。
“小姐,那我先走了。”柳葉趁機小聲從後面溜了出去,小姐正生氣,還是出去躲一躲的好。
見到外面的人,穆熒皺了皺眉:
“藥呢?”
“這裡。”祁景淵将藥提至胸前,任憑穆熒抓幾下也不給抓住。
“拿給我!”這個人怎麼那麼讨厭,偷看她夫君的信,還拿藥故意不給她。
她得想個法子教訓一下這家夥。
有了!
穆熒一腳踩上祁景淵的腳背,一瞬的疼痛叫他失了手,拐杖一下子掉落在地,人也往後仰。
發覺壞事兒了之後,穆熒想拉他回來,力氣卻不夠,兩人雙雙栽倒地上,藥包也滾落一旁。
“嘶——”
祁景淵發出吃痛的聲音。
穆熒回過神感覺自己手掌濕濕的,翻轉一看竟是滿手的血迹!
她趕緊爬起來,關切地查看對方的手臂:“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多血?”
“一些小傷罷了。”祁景淵坐起身,将不遠處的藥包遞給她“藥你拿着,我先走了。”
“出這麼多血,怎麼會是小傷!我屋裡有藥,你且進來我瞧瞧。”這人雖然有點讨厭,但這傷一看就很嚴重,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好。”
不知是不是穆熒的錯覺,她總感覺這家夥的語氣在憋笑。
她剛找出自備的傷藥放到桌上,旁邊的人已經脫得差不多了。
“你做什麼,隻露右手臂就行了,你光個膀子又想勾搭我嘛!”不是她太自信,是這家夥那笑意盈盈的眼睛,即便戴着面具也遮不住。
祁景淵隻能側身展示道:“我兩邊手臂都受傷了嘛~”
穆熒一看,當真是如此,他兩邊手臂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刀傷,傷口隻草草地包紮,有一小節刀口都還在紗布外晾着呢。
“誰給你包的,傷口都還在外面。”穆熒一邊說着,一邊為他剪下那些紗布。
紗布下的傷口觸目驚心,有幾處差點就可見骨!他到底是于是什麼人,才被下如此狠手,傷口一共五處,倒是跟她夫君的傷一般。
祁景淵自豪道:“我自己包紮的,幾下就搞定了。”從前經常受傷,都是他自己簡易包紮的,戰場上可不等人。
穆熒瞧他洋洋自得的樣子,不顧他的面子直言道:“包紮得太差了,弄不好容易感染!”
拿起藥瓶,穆熒為他清洗傷口再上藥,不過一會兒就包紮好了。
這刀傷她越想越熟悉,這家夥身上有點怪,她夫君遇刺胸口中劍,他胸口也有傷,她夫君昨日被黑衣人砍傷手臂,他也是。
此刻穆熒腦中陡然生出一個可怕的想法,這人不會就是夫君吧?
不不不!
怎麼可能,隻是巧合罷了。
心裡這樣想,嘴上還是忍不住問:“你這傷怎麼來的?傷口看着挺新鮮。”
祁景淵淡淡地笑着,“你是在關心我?是打算抛棄你那沒用的夫君,和我在一起了?”
“哎!疼!”
穆熒一掌拍在他傷口上方:“少說胡話!快說,傷口怎麼來的。”
祁景淵随口胡謅:“今天早上出去玩,偶遇仇家發生了點矛盾。”
“你這人還有仇家,也是該!”登徒子做派,連她都想教訓一下了。
不過這話也讓穆熒打消大部分疑慮,她就說這家夥怎麼會是她夫君,是仇家上門,恰巧罷了。
“你這麼說我,我會傷心的。”
穆熒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将衣服往他頭頂一丢:“傷什麼心,你撬兄弟牆角,怎麼不想想你兄弟會傷心。把衣服穿上滾回去!”
祁景淵不語乖乖地穿上了衣服,臨走前回頭問了一句:“明日,可要一起賞雪?”
“不賞!”
穆熒毫不客氣地拒絕,将他連人帶拐杖一塊兒扔了出去。
她夫君怎麼認識的這種朋友,一天天的老想撬牆角,回頭她寫信給夫君,夫君認清這家夥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