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蓄力猛地一揮,爆裂的靈壓飓風瞬間将陸荨和一衆雜兵掀飛。
陸荨被靈壓沖得渾身疼,電光石火間急忙反手把小鋼筆紮入牆壁穩住身形。
她在心裡狂罵。
青木這挂有點針對了。鬼道不能用,靈壓被吸幹,跟禁魔領域似的。
可吉良卻跟沒聽見一樣,『侘助』依舊毫不猶豫地斬出。
甚至像是故意給他喂招般,一刀接一刀,完全不管靈壓被吸走多少。
“叮!叮!叮!”
刀光交錯,『噬靈』瘋狂吞噬『侘助』的靈壓。青木周身黑氣缭繞,氣勢逼人。
陸荨趕忙握着小鋼筆感受靈壓解析。
不是吧……這家夥現在的靈壓水平已經直逼副隊長級了喂。
吉良君!你有計劃了嗎?
“現在,一切都該結束了!”青木舉刀準備發動終極一擊。
“咔……咔咔……”
突然,他的手臂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座看不見的泰山碾壓,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什……什麼?!”青木臉色驟變,“我的手……怎麼動不了了?!”
吉良冷冷注視着伏在地上的身影,面容陰郁:“你喜歡吞噬靈壓?那就把『侘助』的‘重量’也一起吞下去吧。”
青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瘋狂掙紮。可身體卻像灌了鉛,連根手指都擡不起來。
“不……不可能!我的『噬靈』怎麼會……?!”
吉良緩步走近,『侘助』的刀尖指向他的喉嚨:“你吸的靈壓越多,背負的罪孽就越重。”
說完,刀鋒一轉,刀背“啪”地擊向青木的手腕,『噬靈』重重砸在地上,濺起一地塵土。
*
勝負已分,但社死繼續。
吉良确認青木已經徹底被『侘助』的重量壓垮,這才想起牆上還挂着個陸荨。
他連忙沖過去把陸荨放下來,神色從戰鬥中的陰沉變成愧疚,臉上寫滿了護衛任務大失敗的惶恐。
“千野閣下,非常抱歉!您沒事吧?”他一臉擔憂。
這種護衛任務他也是第一次,尤其是對方還是自家上司的女友。
千野閣下好歹是真央畢業的正經死神,本想着自保應該沒問題,結果還是被靈壓飓風掀飛挂在牆上……他真是太失禮了!
“沒、沒事,挂壁我是專業的。”陸荨終于落地,舒了口氣,揉了揉扭傷的手腕和掌心的紅痕。
『天書靈文』還深深嵌在牆裡。剛才為了保命紮得太狠,現在松了勁兒反而拔不出來了。
“那個……吉良君,能幫我取一下刀嗎?”她強裝鎮定,仿佛丢臉的不是自己。
“哦、好的!”吉良趕緊上手,順便認真解釋『侘助』的能力。
陸荨聽完,看着地上癱倒的青木,忍不住搖頭。
青木這是狂吸一時爽,加碼火葬場。吸星大法吸到重量高利貸,利滾利直接破産,『侘助』這能力還真是專治各種不服。
她把『天書靈文』别回腰間,憤憤道:“把他們都綁起來!”
*
長老會的大廳裡,那“個别的十一人”被五花大綁捆在地上。
而此刻,端坐在太師椅上的鈕祜祿·陸荨,正慢條斯理地翻着從反叛軍老巢抄來的獨家資料。
每翻一頁,空氣就冷三分。
流魂人口統計表、街區資源分配台賬、新建道路規劃地圖……
爹的,外行就是外行。這些拿農具扁她的家夥到底懂不懂造-反?
你們是反-賊而不是社工啊!街區工作做得這麼好,不要命了?
為首的青木眼含憤恨,死死盯着陸荨。
白胡子大長老“撲通”跪下,哆哆嗦嗦着哀求:“千野大人,他們年輕不懂事……請您網開一面……”
“不要求她!”青木打斷大長老的說情,“要殺要剮沖我來!和其他人無關!”
陸荨看他這副死腦筋模樣,不由得冷笑,“沖你來?你算老幾?”
冰冷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衆人,幽幽地開口:“流魂……還有長老會,你們不都是一夥兒的嗎?”
她往後一靠,輕描淡寫地抛下恐怖言論:
“我會即刻上書戌吊區集體反叛,請護廷十三隊,把這片街區,清、理、幹、淨。”
一字一句,冷血無情。
大長老吓得直接癱坐在地。
青木臉色鐵青,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怎麼可能……”
他并不恐懼被清算,而是自己居然給貴族遞了把刀,讓他們有借口屠戮這片土地的子民。
吉良剛想開口勸阻,就被陸荨一記眼刀釘在原地。
禁言!現在是她的忽悠時間。
“但是——”陸荨輕咳一聲,吓唬完了該撒糖了。
她揚起嘴角,不自覺地模仿起市丸銀那标志性的狐狸笑:“恭喜各位!你們可真是趕上了好時候!”
她雙手一攤,語氣歡快得像是在推銷超市限時折扣商品,“靜靈廷年度大酬賓!坦白從寬,配合有獎,還能享受‘造-反不追究’特别待遇!”
衆人眼看她光速變臉,卻一緻認為這假笑比剛才的冷峻更可怕。
陸荨“唰”地展開那張流魂人口統計表,指尖點着某個熟悉的名字:
“誰要是能提供‘绯真’和她妹妹的消息,說不定我一高興,就‘不小心’把你們造反的事……忘、記、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