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怎麼看楚子航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怎麼像是要英勇就義的表情,可愛得令人發笑。
愛情使人盲目,古人誠不欺我。諾諾發出這種感歎時正在和蘇茜做SPA,按摩師在她背後按來按去把她按得像隻被撸的貓。蘇茜就很八卦的問她何出此言,難不成分手真的是因為恺撒在外面有了别的小妖精?諾諾就豪氣幹雲地一揮手,說明明是朕把他給休了,色衰而愛弛,怨不得寡人想換個新鮮口味。蘇茜不信,跳起來撓她咯吱窩,把諾諾撓得吱哇亂叫。
鬧過一陣後蘇茜摸了摸諾諾那頭紅色的長發,說妞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像哄小孩子一樣一下一下輕拍她光裸的背。諾諾哼哼唧唧地不說話,心想妞啊恺撒心裡是有别人了沒錯,但我該怎麼和你說這個人好像是楚子航啊艹。
有一種痛苦叫做我剛分手的前男友好像暗戀我閨蜜的明戀對象,最痛苦的地方莫過于四個人的劇本隻有我拿到了真相!在這起亂七八糟的紅線圈裡恺撒自認拿的是點家大男主争霸劇本,蘇茜手持我愛你是我的事與你無關的文藝言情劇本,而最絕的楚子航硬生生閃避所有桃花走出了一條無cp之路,隻有諾諾發現這是一個貴圈真亂的純愛劇本。
這TM是什麼人間疾苦。
一時間諾諾都不知道是應該先點醒恺撒這個gay而不自知的前男友還是勸自己的好閨蜜不要吊死在一座超級冰山上,滄桑得隻想點支煙。
那段時間諾諾的脾氣異常暴躁,仿佛一場綿延不斷的大姨媽,一時間吃瓜群衆們都不得不珍愛生命遠離魔女。最終諾諾把無限的怒火都投入到了論壇裡#恺楚#的cp大樓裡,幹貨滿滿誠意十足,卡塞爾師生們紛紛猜測是哪位學生會得力幹将披着馬甲上來爆料。話題熱鬧歸熱鬧,真當真的沒幾個。不說兩人之前針鋒相對的樣子那能碰撞出什麼愛的火花,光看看恺撒那幾個各有千秋的前女友和差點結婚的諾諾就知道恺撒這個人是個筆直筆直的直男,至于楚子航更像是與愛絕緣的注孤身殺胚,大家磕cp歸磕cp,上頭也上頭,但是真情實感就别了吧,傷身。
世人笑我太瘋癫,我笑世人看不穿。諾諾又想點支煙了。
一個人知道真相的滋味真是寂寞如雪,想來想去諾諾還是打算找個人分享一下這吃瓜的快樂,錦衣夜行酷是酷,但是她諾諾就不喜歡。
“你看到今天的論壇了沒?快去上去看!”
路明非點開不斷跳動的頭像,一個賤兮兮的熊貓頭在沖他搔首弄姿。
“你是說裝備部弄出來的那場爆炸?那有什麼好看的?”路明非回複諾諾,“裝備部天天都在爆炸。”
“屁!裝備部的煙花有什麼好看的,我是說恺撒和楚子航在餐廳碰面了!”熊貓頭又開始跳動,路明非想象得出對面那個紅頭發的巫女激動得像個竄天猴的樣子。
“一群憨批,就知道暗搓搓圍觀直播發帖,蒸煮發糖了還當自己帶着濾鏡呢,這屆學生不行啊!”
“你快去看看,樓都蓋了好幾百樓了,都這個點了還這麼精神,真是見鬼,我們學校都這麼八卦的麼?”
諾諾還在絮叨,路明非将手機收起,無奈地戳了戳面前的小魔鬼,“每次我在你這裡還能收到諾諾的消息我真的是很驚訝……話又說回來為什麼諾諾的消息我可以收到楚子航的就不行?”
“哎呀什麼你這裡我這裡的,這裡明明就是哥哥的,哥哥的也就是我的,咱兩誰跟誰啊。”小鬼自豪地挺起胸膛,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路明非一巴掌拍在路鳴澤的腦袋上,蓋住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示意他不要耍寶。
陽光穿過細密的樹葉投下來,深淺不一的光斑随着微風跳動。高聳天際的巨樹慢條斯理地抖動枝葉,新生的嫩芽仿佛最剔透的翡翠,微微顫動。自懵懂中清醒後,這棵沒有活着也無法死去的巨樹像是被打開箱子的貓一樣,終于能夠塵埃落定地煥發生機了。
路鳴澤費勁扒拉才把自己從路明非的魔掌中拯救出來,眼淚汪汪的看着路明非,配上他那張八九歲的小孩臉像隻濕漉漉的奶狗。自從路明非真正意義上的醒來後路鳴澤又縮水了,經常仗着現在臉嫩各種耍賴撒嬌……而可恥的是,路明非還真的吃他這一套。
路明非捏捏路鳴澤軟乎乎的腮幫子,手感十分不錯。
不過……
身形上的縮小昭示着路鳴澤本人的受損。将執握千萬年的權柄物歸原主對他來說不是沒有影響,可以說如果不是已經收回了“地”“火”“風”三種元素的話,路鳴澤這會兒已經煙消雲散了。
他們需要時間,他們都還在等,等一個成熟的時機。
路鳴澤還在恢複,他也還在恢複。
奧丁也在恢複,【它】也在恢複。
慢慢等,慢慢來。樹總會發新芽,抽新枝,開新花,結新果。
總能等到的。
而且,快了。
“哥哥,外面有人找你。”路鳴澤笑嘻嘻地抱住了他,卻沒有松手的意思,很是不舍地在路明非懷裡拱來拱去。
“是日本吧?”路明非若有所思,腦海中漸漸浮起奇異而模糊的畫面。他暫時還沒辦法像以前那樣清晰的看到,但是快了。
這一次,他會主動搶奪了,既然他又變回了尤克特拉希爾,那他就必須去争、去搶。
一個世界,隻允許一個聲音!
“行李我都幫你收拾好了,一路小心啊。”路鳴澤終于抱夠了,又化身絮絮叨叨的老媽子,殷切叮囑,比如說他塞進包裡的《日本神話與曆史100講》、《常用日語一百句》之類的書要收好有大用,又比如說手機充電器耳機PSP眼罩一應俱全,總之路明非醒來一提包就可以馬上走人,紅塵潇灑浪迹天涯。
真是居家旅行必備啊……呸!
路明非唾棄自己被糖衣炮彈腐蝕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