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咪瞪着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夏油傑和織田作之助,張嘴就是可愛的喵喵叫。
軟萌萌的小可愛,隻要不是心理辯态,是個人都喜歡。
可在聽完她喵喵叫後,織田作之助卻無奈地捂住臉,夏油傑似笑非笑,“說人話。”
“幹嘛啦。”
白貓一張口就是一道好聽的女聲,清脆活潑,但大約因為習慣了喵喵叫不怎麼習慣說人話,話語間就有些黏糊。
最後織田作之助無奈放下手,笑道,“沒關系,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不過最好在隻有我們在的時候才能說人話。”
艾咪一臉“這還用你說”的表情。
事實上她不經常說人話也正是因為如此。
任誰突然冷不丁一下子聽到貓說人話都會吓一跳,以前也有過這種經曆,所以她也就漸漸不說話了,更何況“仆人”能聽懂她的叫聲,更不用費這事。
要不是他們這次問出來,恐怕她也不會提起。
兩“人”一貓就說話的問題達成一緻,默契地将話題帶過。
他們白天忙碌了一整天,晚上不用工作,兩“人”也不用睡覺,晚上自然就成了他們的自由活動時間。
夏油傑看着窗外高挂的月亮,忽然問,“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艾咪仰頭,有點心動。
但又看向織田作之助,他們出去玩的話,他怎麼辦?
她詢問似的看向對方,織田作之助順手撸了一把她的腦袋,“你們去玩吧,我就在附近轉轉,順便看店。”
雖然“鬼屋”不值當有什麼偷的,但好歹是他們的店,以防萬一。
“那你去哪裡?”她又看向夏油傑,她得先知道他去哪裡,再考慮要不要跟他一起出去玩。
“東京。”
這倒是不錯,她還沒去過東京呢。
“走,去東京!”艾咪後腿猛地使力,穩穩地跳到夏油傑的肩膀上。
夏油傑肩寬腿長,坐在他肩膀上十分舒服。
被這麼大一隻貓猛地撲上來,夏油傑依然紋絲不動,臉上的笑容都不變,朝織田作之助擺了擺手便潇灑離開。
“走了。”
“嗯,注意安全。”
外面此時月亮高挂,夏油傑心情還不錯。
以前他還活着的時候,相比白天更偏愛夜晚。
可現在卻不敢輕易碰觸陽光……他是個有反骨的,當時在艾咪剛說完“你最好以後躲着太陽走”,他就跑陽光下站着了。
确實有種太陽灼傷皮膚的感覺,可也不至于難以忍受。
或許是因為生前他摔摔打打的比較多,忍痛能力遠超常人,所以能忍下來,就連織田作之助也是如此。
可以忍受陽光的照射,不過在非必要的情況下還是盡量不走在陽光下。
畢竟人沒必要非要找罪受。
如今走在月光下,他渾身都通透極了。
“果然還是月亮好。”他發出這樣的感慨。
艾咪瞟了他一眼,“月亮已經死了數億年。”
一句話給夏油傑哽住,明明上學時他也是個學霸,但這個說法他确實是第一次聽說。
“你是說現在的月亮是一具屍體?”
“可以這麼理解。”
自古以來總有人說鬼怪在夜晚出現,吸食月光精華。
可見古人對此大概有些猜測。
夏油傑見她得意的都要翹尾巴,幹脆杠精道,“你怎麼知道?上去看過?”
艾咪無語,伸爪拍了拍他,“小夥子,你要相信科學。”
“你的存在本身就不科學。”
這回換做夏油傑給她哽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她惱羞成怒地用爪子啪啪給了他好幾個大嘴巴。
夏油傑:“……”
果然不愧是貓,脾氣真大。
說不過就要動爪!
夏油傑無奈一笑,右臂伸展,立刻憑空出現一條巨大的縫隙。
随手往前一扯,一頭碩大的咒靈當即冒了出來。
艾咪隻瞅了一眼,就急急忙忙将目光移開,一頭紮在他頸窩處。
實在是太醜了,太醜了!
“就沒有好看點的咒靈嗎?”她逼逼賴賴。
夏油傑帶着她跳上那隻像是老鷹又像是貓頭鷹的咒靈身上,咒靈拍打兩下翅膀,無聲尖嘯,拔地而起。
“有啊,以前我有一條非常漂亮的咒靈。”飛上天後,他才慢吞吞地回答。
“什麼?”
“虹龍。”
艾咪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一條很漂亮的龍。”說完夏油傑下意識笑了一下,似乎有些感慨。
艾咪望着他的眼睛,隻覺得裡面好像有什麼讓貓看不懂的情緒。
夏油傑笑着轉移話題,“我還沒問你,你為什麼叫艾咪?”
這個名字很怪。
艾咪用爪爪托下巴,“因為從我有意識以來,就總有人叫我咪咪、咪咪,所以我就給自己取名叫艾咪啦。”
至于為什麼前面帶個“艾”字,那是因為看其他人類有姓氏,她就給自己也取了一個。
于是就一直頂着艾咪這個名字,可絕大多數人類隻會叫她咪咪。
真是讓貓生氣。
不過幸好現在有夏油傑和織田作之助,他們能叫自己的名字真是太好了,沒白起名。
夏油傑不懂她的感慨,随口跟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眼神卻一直落在東京的方向。
任誰也想不到他還能回到人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