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便便就糊弄了過去。
但這個世界的科技本身就很發達,想要光明正大賺錢都幾乎不可能。
他們幾個黑戶外加一隻貓,怎麼都得走點歪路。
幸好兩“人”一貓的道德感都不是太高。
可生意好就代表他們會很忙,有時候她想找人給梳個毛都找不到人,現在三個人總歸能夠用了吧。
她想的十分美好,并想着趕緊把“三号仆人”叫出來。
爪子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夏油傑的肩膀,“走走走,趕緊找個僻靜地方。”
夏油傑:“……”
這個新人是有什麼特殊之處?怎麼讓她這麼着急?
嘴角拉平,有些不情願地往拐角、沒有監控的地方走去,方便讓她将“三号”喚出來。
到了地方,艾咪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爪尖輕輕一點。
一道悠悠熒光甩了出去。
在一人一貓眼中,這道熒光瞬間落地成型。
漸漸拉長,成為人形,最後逐漸顯現出真正的模樣。
這是一個短發男人,留着有些邋遢的小胡子,胸前滿是血迹。
每一個引渡出來的“人”,剛出現時都是死前的模樣。
比如當初的夏油傑就是如此,身上滿是血迹,狼狽的可以。
可那時他腦殼沒被打開,說明是死後才被人開了腦殼……
看面前的男人的模樣就知道生前的緻命傷來自于心口,而随着他的睫毛微顫,他的身形再次凝實,胸前的血迹漸漸消失。
最後,他睜開一雙眼睛。
藍色的瞳仁,清亮透徹,隻是看上去有些疲憊。
“你的名字。”
“諸伏景光。”
男人神色一片茫然,直到說出自己的名字,他眼神才逐漸恢複清明。
艾咪見他“醒”過來,便揮着小爪子,指着另一邊的夏油傑,介紹道 ,“那是夏油傑,以後你們就是同事了。”
突然死亡、突然複活、突然再就業的諸伏景光:“………………?”
什麼什麼什麼?
什麼同事?
有沒有人跟他解釋一下為什麼貓會說話?
為什麼他會死而複生?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開了槍,他自己下的手當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活不下去……所以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見他神色茫然又有些無措,夏油傑輕輕歎口氣。
這個階段他也有過,很理解他的情緒。
他難得友好地主動上前解釋了一下,很簡單的兩句話。
“這是艾咪,如你所見,一隻貓。也是我們的老闆,就是她将我們重新喚回到人間。”
“…………”
“……”
“…”
解釋的很好,下次别解釋了。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說了這麼長一句他完全聽不懂的人話。
“總之,你隻要知道你又重新活過來了就好。至于其他,以後慢慢也能知道。”最後他總結道。
夏油傑倒也不是敷衍他,而是說的再多也不如親身經曆。
再者也是以己度人。
反正他當初是不管艾咪跟他說什麼,他都保持懷疑的态度,直到最近才接受再次複生的事實。
艾咪看着面前這個瞧上去很溫和的“三号仆人”,貓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真不錯,終于有人給她專門梳毛的了。
艾咪邁着貓步上前,伸出爪子勾着他的褲腿,一下又一下,最後幹脆磨起了爪子。
諸伏景光:“……”
等等,讓他先緩緩。
他彎腰将貓撈起來抱在懷中,深吸一口氣,将滿腦袋的問号暫時壓下來。
“我們現在是在……”
“啊,這裡是東京,我們的大本營在橫濱,随便逛逛等一下就回去了。”夏油傑一邊擡腳往外走去,一邊道。
啊?
橫濱?
作為曾經的卧底公安之一,諸伏景光對整個霓虹的大緻情況還是挺了解的。
尤其橫濱……
對于上面的人來說,橫濱整座城市都是刺頭。
近現代的新型城市嘛,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尤其裡面還有一群問題兒童。
他皺了皺眉,但到底什麼都沒說,也沒問。
就像剛才那位夏油傑先生說的,不管有什麼問題,稍微多看看或許就能知道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當他們兩人一貓走出來的時候。
正正好好有一人瞧見了他們的背影。
正是不久前才碰過面的安室透。
安室透沒有跟蹤他們,真的隻是單純路過……他最近住的公寓就在附近。
可萬萬沒想到,不過短短片刻他們又再次相遇。
但多出來的這個人是誰?
這個背影,好像……有些熟悉。
安室透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