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真希等四個學生蔫哒哒地跟在他們的五條老師身後,渾身上下都是大寫的“喪”。
明明他們是出門放松,跟同學朋友一起出去happy的啊,本來應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為什麼會變成義務勞動現場?
以前祓除咒靈的時候都沒覺得這麼累過。
這就是普通社畜的日常嗎?
突然有點理解為什麼那些社畜身上的怨氣會有那——麼大了。
所以咒靈這麼多,真不能怪普通人TT
拖着沉重的腳步,幾人都沒什麼說話的心情。
倒不是真的工作有多累,而是繁瑣和心累。
氣氛就一時安靜下來。
落日餘晖灑落在他們的身上,一點點撫慰他們身上的疲憊。
畢竟是年輕人,而且對于他們咒術師來說這也是很難得的體驗,緩過來後就開始叽叽喳喳地說起話來。
“原來隻是一個簡單的擦桌子都有那麼多說法。”熊貓發出深沉感慨。
作為被老父親一個人養大的熊貓,也是做過家務的。
但兩個大男人,對這方面是真的不擅長,一般都是平常自己收拾,然後每周一次請家政阿姨來家裡大掃除。
“我也從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會親手修理骷髅模型。”禅院真希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
骷髅模型并非是真正的人體骷髅,隻是用其他材質做出來的相似模型。
一個鬼屋也用不着真家夥。
但架不住她以前接觸的隻有咒靈,要是讓她說某某種的咒靈的弱點在哪兒、哪個位置能給它們緻命一擊,她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可要說人的身體骨骼組織,她就真不清楚了。
畢竟他們要對付的是咒靈,而不是人類。
課上也沒學過,這還是第一次了解到人體骨骼的具體情況,真是神奇的體驗。
狗卷棘連連點頭,手上比比劃劃,嘴上也是“鲑魚”“木魚花”都一頓說,但除了熊貓以外,沒人能聽懂他的話。
熊貓連連點頭,轉頭就他給翻譯了出來,“棘也覺得這次的經曆很有趣。”
乙骨憂太笑着聽他們說話。
明明不久前還覺得身心疲憊,但現在又覺得有這種經曆也不錯。
畢竟有同伴一起嘛。
幾人小聲說着話,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
怎麼這麼安靜?
五條悟怎麼一直走在前面沒說話……
這不科學。
他們這位老師一直就沒什麼老師架子,愛吃甜食不說,還喜歡跟他們一起吵鬧。
半點不讓人,也日常不做人。
以往這種時候,他都會很興奮地參與到他們的對話中,但這次他卻一直安靜如雞地走在前面。
高大的背影,讓人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三人一熊貓對視一眼,齊齊聯想到那位夏油傑身上。
以前他們不清楚,也是後來才知道夏油傑和五條悟曾經是同一屆的學生,是彼此最重要的摯友。
當時隻覺得夏油傑的死大快人心,可現在将心比心,若是他們之中也有一人叛變成了詛咒師,可能他們的心态也會崩。
更别提親手處死。
真是一想就心梗的程度。
現在能再次看到“複活”的夏油傑,恐怕心情十分複雜吧。
這麼想着,他們也安靜了下來,放緩了腳步,難得體貼五條老師,想要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
可突然他們聽到喵地一聲。
???
哪裡來的貓叫聲?
幾人下意識扭頭看了一圈,貓在哪裡?
周圍幹幹淨淨……難不成是附近花壇裡藏了貓?
他們平日也會喂養一些流浪貓、流浪狗什麼的,所以下意識就去搜尋貓貓狗狗的影子,順便摸一摸身上有沒有帶上小香腸之類的零食。
又一聲貓叫響起。
叫聲裡滿是抗拒,扯着嗓子,喵嗷嗷的。
三人一熊貓:“…………?”
循聲看去,就瞧見了五條悟的背影。
他們忽然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趕緊快走兩步子,繞到五條悟身前。
就見五條悟懷中正抱着一隻眼熟的白貓。
此時的白貓整張貓臉上都寫着拒絕,在他懷裡跟扭麻花似的咕蛹,幾次想要後腿一蹬,從他懷中跳出去。
但都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了回去。
“喵喵喵~!”
【你個白毛奴才!快把朕放下去!】
一邊掙紮,一邊啪啪啪給五條悟好幾個嘴巴子。
五條悟抓的有點狼狽,眼罩都歪了幾分。
三人一熊貓:“……”
“撲哧——”
不知道是誰先笑了出來。
聽到這個聲音,他們再也忍不住,笑得直不起腰。
狗卷棘靠在熊貓身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可忽然又想到什麼,笑聲逐漸消失,幹巴巴地哈上幾聲,表情逐漸驚恐。
“哈哈哈哈,棘你怎麼不笑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