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瞿瞥了我一眼，「那你呢？身為妖族先祖，妖仙之戰時，你在何處？他仙族仗着有神族撐腰，将我族類肆意排擠時，你又在何處？！」

也算我養大的崽，當着外人面，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我。不過我也不好面子。

「我錯了。」

他眼圈似乎紅了，飛快得眨了眨眼，然後走過來拉我的手，「跟我回去。」

我溫聲道：「瞿兒呀，你聽我說……」話還沒說完，手就被甩開了。

這破孩子，叛逆期咋這麼長？

「我不聽！從前我就老聽你的，結果呢，好事兒一樣沒落着。」

那确實是。

我去偷父帝考卷，他站門口把風。結果他被抓了，我跑了。

我拿了幾顆雲中君養的仙鶴下的蛋，把蛋吃了，蛋殼留在他碗裡，結果他被雲中君撞了個正着。

他冬眠蛻皮時，我覺着他得了皮膚病，用混合好的藥汁給他抹了小半年。待他醒來時，那味兒差點将他送走。

……往事不堪回首。

「這回你得聽我的。打入敵人内部，是我身為妖祖的職責所在，你别怕我擔子重，常言道，能者多勞……」

沒等我說完，他便瞪着一雙好看的鳳眼，咬着牙問：「難不成你還想着和你那長離神君再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