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沒有想好要和柏清喻聊什麼,但他不開口,氣氛肯定會很尴尬....
柏清喻卻仿佛沒有受到氣氛的影響,看起來頗為平靜:“現在你想聽了?”
雖然柏清喻沒有明說,但是紀真也知道對方是要說他和常舟的事情了。
紀真其實并沒有想好。
他原本想着等趁着在遊輪玩時再想一想是否要和柏清喻聊一聊,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竟然在遊輪上碰到了。
紀真一咬牙:“聽!”
“說,那天紀念日你為什麼要去找常舟,為什麼要送他禮物....”
雖然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是現在提起來,紀真還能夠想到當時的生氣與失落。
柏清喻看着紀真,直到對方的聲音越來越小徹底冷靜之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那天他正好回國叫我聚會,有急事找我。”
紀真定定地看着柏清喻,他倒是還記得柏清喻說過,這是常舟的隐私,他無法透露,隻能顫聲詢問:“為什麼偏偏是那天?那天是我們的周年紀念日.....”
相比于紀真聲線都在顫抖,柏清喻的語氣頗為平靜:“我們之後會有很多個周年紀念日。”
紀真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應該生氣柏清喻竟然這麼想,還是開心對方原來也和他想着以後。
紀真的聲音有些幹澀:“那禮物是什麼回禮....”
柏清喻的語氣依然風輕雲淡:“我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他,而他比較擅長那方面,幫了我很多。”
“手工禮物也隻是他的要求。”
紀真:“那我現在要求你做一個可以嗎?”
柏清喻:“可以。”
紀真低着頭,這些耿耿于懷的事情輕易被解開,讓他覺得的憤怒如同紮破了氣的氣球。
紀真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你之前為什麼不說....”
柏清喻:“我想等你冷靜下來再解釋,但你直接離開了。”
紀真頓了一下,想到自己當時确實摔門離去,聲音低了幾度:“所以你和常舟真的沒有什麼?”
“你為什麼突然來遊輪?”
柏清喻:“沒有。”
“來見你。”
紀真不得不承認,柏清喻的一言一行依然牽動着他的心弦。就像是現在,他依然因為柏清喻的一句話熱血滾燙,仿佛要沖破身體。
即使沒有鏡子,紀真也能夠猜到現在自己的臉頰應當是紅了。
畢竟這話稱得上是柏清喻說過的露骨話語中的前三。
紀真:“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柏清喻并沒有說什麼,起身離開。
房間裡陷入安靜,紀真聽着自己心跳的聲音,也無法思考,幹脆到了房間外。
遊船上熱鬧非凡,璀璨的燈火仿佛将周圍的海都映襯的分外明亮。
就在這時,頭頂的喇叭聲傳來江凱歡快地聲音:“各位,宴會即将開始,請大家到宴會廳來....”
紀真想起了江凱之前發來的邀請函,上面确實寫了有晚宴。
看着其他賓客朝着遊輪的方向走去,紀真也跟在了人流身後。
宴會廳很大,規模足以容納幾百人,服務員穿梭其間,及時為展台補充酒水和甜點。紀真掃了一眼,并沒有看到柏清喻的身影。
也是,想想對方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現在估計在房間裡。
宴會廳的熱鬧依然在繼續。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燈突然熄滅了。
不過緊接着一旁宴會廳的彩燈很快亮了起來,經常參加宴會的人們也都知道是宴會的主人即将出現。
果然,随着彩燈在高台上閃來閃去,一道身影很快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頭頂的水晶吊燈配合的亮了起來。
江凱之前在外面穿的是黑色西裝,這一次特意換了紅色亮片西裝,手拿話筒:“大家好,我是江.....”
異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