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大奕瞳孔一縮,還未反應過來,耳邊便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太慢了。”
“砰——!”
一記裹挾着雷霆之力的重拳狠狠砸在張大奕的脊背上,長腿狠狠一踹。
狂暴的雷芒瞬間貫穿他的護體靈力,讓他整個人如斷線風筝般飛了出去,重重砸在擂台外!
全場嘩然!
若有參與落霞城抵禦傀獸的人傀在,定能認出這一招一式正是軍體拳。
并且是經過喻照離和硯绯優化之後的軍體拳。
“這……這怎麼可能?!”觀戰的修士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
張大奕狼狽地爬起身,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中終于浮現出一抹驚駭。
——這小子,明明隻是築基初期,為何會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雷靈根恐怖如斯!
夏佑緩緩收拳,雙手松了松骨節,周身靈力消散,微風吹起他的衣擺。
他單手負于身後,唇色泛白,像一個久病之人一樣站在那裡。
可他蒼白臉上卻是一派嘲諷之色,看着極具反差感,夏佑眉毛微挑: “你輸了。”
這樣短的時間,還是以下克上,不由得吸引了台上人的注意力。
“不知這少年是哪門哪派的,英雄出少年啊!”
“不過老夫并未聽說誰收了一名雷靈根的弟子。”
“難不成還是散修?”
台上議論紛紛,台下也不遑多讓。
夏佑白着一張臉回了客棧。
土撥鼠被留在房間裡,一見他便立馬跳下來,蹦蹦跳跳過去:“怎麼樣?”
夏佑眉毛上挑,眼尾泛着得意的笑,啧了一聲,五指張開又握緊,指節咔咔作響:“當然是手到擒來!!”
“哇!”土撥鼠呱唧呱唧鼓掌,“不錯不錯,再接再厲。”
“給我倒杯茶,我累了。”夏佑一屁股坐下。
土撥鼠忍了,跳到桌子上,給他倒茶。
“胳膊酸。”夏佑把手臂放上桌。
土撥鼠忍不了了,跳上夏佑手上瘋狂踩!!
一次就算了,放你一馬!
鼠鼠我又不是放馬的!!!
“嘶嘶嘶!好了好了。”
夏佑仗着身高手長,把土撥鼠箍在懷裡,從耳墜裡翻出兩顆靈髓丹遞給土撥鼠,細細說了這次的經過。
土撥鼠爪子握成拳,解氣地揮爪:“要是我在,我保管多打那孫子幾爪!!”
“唉,我這不是想着速戰速決,節省魂力嘛。”
夏佑悶頭灌下一杯茶,眉頭緊鎖,指節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
"但是,我發現一個問題。"他放下茶杯,語氣凝重。
土撥鼠正抱着靈髓丹啃得歡實,聞言擡起圓溜溜的腦袋,鼠臉皺成一團:"嗯?"
"若是在靈力充足的地方,我倒是能調動靈力,但若是靈力匮乏......"
夏佑揉了揉太陽穴,苦惱道:"我還不是得消耗魂力。"
土撥鼠鼠臉皺起,戳了戳他,"嗐,怕啥,你靈力缺乏,别人不也一樣嗎?"
"哪一樣!"夏佑沒好氣地敲了敲它腦袋。
"人家丹田儲存的是靈力,我特麼存的全是魂力!人家靈力耗盡頂多虛脫,我魂力用多了......"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就得翹辮子。"
房間裡一時沉默,夏佑盯着茶杯中自己的倒影,喃喃自語:
"得想個法子,搞個能儲存靈力的東西......要是有充電寶就好了……"
想雖這樣想,但是他現如今也沒有法子。
————
夏佑下午還有比賽,這次比賽對手叫林淵。
土撥鼠照常還是待在客棧。
夏佑提前到了,他發現比賽場地外居然還有下注的。
夏佑瞅了一眼居然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他睜大雙眼,賠率還挺少,看樣子自己上午那場比賽還是俘獲了不少人的心。
他心裡美滋滋的想。
看樣子,我離名揚天下又近了一步。
于是他果斷全壓自己赢。
那是足足二百五十下品靈石。
比賽即将開始。
夏佑看着對面的年輕男子。
他一身黑金勁裝,腰身緊束,身形挺拔如松,眉目如刀削般俊美淩厲,多情桃花眼裡全是冷峻。
男子薄唇微抿,長發如墨,被一根黑金紋發帶半束于腦後,渾身帶着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氣質。
夏佑黑金色耳墜閃過一絲紅光,他身形一頓,微微吸了一口氣,看得有些入神:
我的乖乖,這兄弟也太帥了吧。
酷哥執劍行禮,聲音淩冽中帶着一絲磁性:“林淵。”
夏佑愣了一下神,匆忙回禮,蒼白的臉上難得帶着一絲紅暈:“夏佑。”
比賽開始。
夏佑打算和之前一樣快速解決戰鬥,他引出魂力,雙拳覆上雷光,長腿一蹬,身形如電朝着林淵沖了過去。
林淵眼中閃過一絲暗芒,擡起未出鞘的靈劍輕松格擋。
夏佑心裡一驚,雖說自己是築基初期,但實際上他的功法卻不能以常理來推斷,他的真正實力堪比金丹期初期。
而這人卻能從容應對,不簡單啊這林淵,夏佑微眯了下眼。
二人你來我往,身形交錯,打鬥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