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見見世面而已。”普通的周吉安認真說明自己的目的。
“以前沒見過?”鄧易重重地壓住她的手,她的手心把他那塊兒皮膚捂得發燙。
周吉安搖頭。
鄧易仔細想了想,察覺剛剛脫口而出的問題缺乏嚴謹性,繼續問:“别人的也沒見過?”
“沒見過。”周吉安的理智因為鄧易不再吻她而稍有恢複,她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其實我也不是非得看,你松手吧,得趕緊做飯。”
鄧易沒有松手,也沒有給周吉安看他的腹肌。
他直接拉着她的手塞到了他的衣服裡面,大方又小氣地說:“你可以先摸摸看。”
以前周吉安看一些有顔色的小說時,總能看到“血脈偾張”這個詞,即使查了具體意思,也不太能理解。
此刻她親身體會到血脈偾張的感覺了。
摸嗎?
周吉安理智混亂到以為這是她的手在征求她大腦的同意。
摸吧!
不摸白不摸。
“不是說肌肉其實是軟的嗎?”做過一段時間力量訓練的周吉安,從教練那裡學到了這個小知識。
鄧易教她:“放松狀态下的确是軟的。”
周吉安聞言,腦子裡浮現出一些具體但不相幹的畫面,這些畫面來自于座談會看過的有顔色的片子。
當時是大家讨論不同國家,那種片子裡的男凝,王志晖提議直接找出來分析。
然後周吉安便看到了她在跟鄧易看過的愛情電影裡,沒有看到過的東西。
想到那些畫面,周吉安的手指立即變得極其僵硬,想動而不敢動了。
鄧易用力收緊核心,抓住她的手,強迫她撫摸,并引導:“現在再感受感受,是不是變得更硬了?”
臉長得好看是不一樣,即使連續說着擦\邊的話,也不會讓人覺得下流、猥瑣。
周吉安指尖跟泡過花椒水一樣,一點知覺都沒了,她想擡頭看看鄧易,但根本不敢看。
因為怕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到她的所思所想。
“我還是想吃飯。”周吉安半天憋出這句脫離情境的話。
“不看了?還是想吃完飯再看?”鄧易順着她的話問道。
周吉安趁着大腦還未完全宕機,快快抽出自己已成暖手袋的雙手,故作鎮靜道:“我吃完飯得回家。”
“這裡也是家。”鄧易糾正她,雙手回到一堆菜上,“小區的安保很好,房子每個地方都做了專門的防盜防破壞處理,很安全。”
鄧易扭頭,看了一眼耳根顔色還未恢複正常的人,繼續寬慰道:“如果你是害怕鬼神之類的東西,寸步不離跟着我就行,我很早之前就已經不信那些東西,也不怕那些東西。”
他不提還好,一提周吉安便想起最近看到的另一座大城市的一套兇宅,以及兇宅裡擺放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心裡馬上瘆得慌。
她立即貼到他身邊,咕哝道:“我看你是故意提的。”
周吉安咕哝完,還是沒忍住追問:“為什麼說很早之前就不信、也不怕?難道不是一開始就信或不信、怕或不怕嗎?”
米飯的香氣從電飯煲的排氣孔裡散發出來,周吉安緩緩吸着,等待鄧易的回答。
她似乎放松了些,胸口規律起伏,扇聞米飯的香氣。
鄧易想到以前的周吉安,以及她的一些小習慣、小怪癖。
她喜歡逛超市、菜市場,而且每次都要盡量買到新的食材。
大米一定要買最小規格包裝的,這樣才能盡快換新的品種,因為她覺得不同的米有不同的香味。
鄧易靜靜看着她專注的側臉。
周吉安感覺到鄧易的目光時,慌張地扭過頭瞅他,羞窘道:“我隻是覺得你家的米香氣很足。”
還是“你家”。
鄧易回神:“那就好,待會兒多吃點。”
周吉安看着自己碗裡冒尖兒的米飯,才反應過來鄧易哪裡是客氣地請她多吃點,分明是強迫她多吃點。
“我吃不了這麼多。”周吉安捧着碗,向着對面的鄧易說:“吃多了暈碳。”
“以前你不是都能吃這麼多?”鄧易夾起一塊翡翠斑魚肉放到她碗裡的米飯山頂。
周吉安原想将米飯倒回鍋裡一些,可現在魚肉的醬汁已經浸透了部分米飯,無奈道:“我真吃不了這麼多,給你分一點吧。”
鄧易爽快道:“可以。”
周吉安馬上站起來,傾斜着飯碗,往鄧易飯碗靠近。
可剛剛還爽快同意的鄧易忽地大手一張,給他的飯碗加了一層蓋子,“今天晚上留在這裡。”
周吉安的手僵在半空,身體也半天未動。
鄧易:“這裡也是我們的家,你得盡快适應。”
他的表情淡淡的,跟他們談條件的時候,一模一樣。
周吉安慢慢坐回椅子,筷子戳着彈潤的米粒,胃口盡失。
她很想問他,如果她不想适應呢?
最終,周吉安還是什麼都沒問,默不作聲地就着鄧易不斷夾到她碗裡的菜,吃完了這碗沉甸甸的米飯。
吃完飯,收拾廚房時,鄧易不讓周吉安插手,周吉安隻好站在一旁看。
“這房子有專門的人清潔,都是我認識了十多年的阿姨,這兩天她們放假。”鄧易處理完餐盤鍋具裡的食物殘渣,便将餐盤鍋具統統送入洗碗機,“我待會兒把她們的聯系方式給你。”
“家裡沒有安全套,今天晚上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留你過夜,真就是為了讓你适應環境。”
周吉安摳着手指,聽着他或交待或解釋地說了一通,突然發現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