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綠将手上的玄貓幼崽往柴房的草垛上一扔,随手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毫不客氣地指着它的鼻子:“小子,你給我聽着,我們家公子可不是你這種下三濫能夠勾搭的,你最好今日晚上識趣的自動離開,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氣!”
白墨生看着這個亞獸人傲慢無禮的背影,無所謂地翻了一個白眼,他不光不離開、還要勾搭這個小雌性,成為他的夫婿嘞~
不過白墨生稍微一動,肌肉就牽引着自己的内髒生疼。
四仰八叉的躺在月光下,白墨生望着黑夜中的那一輪明月,思緒在高速的旋轉,他要怎麼才能夠搞到一點治療暗傷的丹藥?
現如今他的經脈以及五髒内腑被白涯重創,若是沒有丹藥修複傷勢,單單靠他一點點吸收天地靈氣來療傷,怕是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去了。
因為一個是這個地方的靈氣太貧瘠,二一個是他受傷的地方面積太廣,肆意吸收容易将混濁的靈氣吸收進來……然後污染他經脈的傷口。
豹安小城。
這是白墨生跟着金小豹從外城穿梭到内城,在進入金家領地後,唯一獲取到的信息。而這點信息,讓白墨生根本無法确定他在整個獸人大陸的哪個位置。
對于白涯的心狠手辣,白墨生一清二楚,他一定會派遣追殺令!
所以若是距離白虎城過近,就依照自己現在的情況來說,死路一條。
重傷無法大量使用靈力,也就無法催生食物和草藥,所以就别說煉制丹藥了,沒有原材料使得他連藥劑都無法調配....而這一切都是一個死循環。
咯吱
就在白墨生想東想西之時,柴房的門被人推開了,他定睛一看,隻見金小豹端着一碗香噴噴的肉羹走了進來。
“喏,吃吧。”
金小豹将瓷碗放在草墩前,然後抱着腿坐在了草墩邊,自顧自地說道:“今日我和我姆父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當肉羹的香氣灌進白墨生的鼻子,饑餓已經控制他的大腦,不由自主地蹲在瓷碗邊進食這鮮嫩香滑的肉羹。
此時此刻,狹長的貓瞳都變得清澈起來。
粉嫩的舌頭卷着香滑的肉羹,三下五除二就将滿滿的一碗肉羹解決得一幹二淨。
白墨生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過這麼好的食物了,吃飽的感覺着實讓他的心情愉悅。
放松的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爪爪,他歪頭看着月光下俊秀的雌性,最後跳進了金小豹的懷裡,用毛茸茸的腦袋蹭着他的臉頰,仍然用着奶唧唧的聲音撒嬌:“沒事的,小墨會一直陪着哥哥的~”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金小豹也暫時不想推開這個狡猾的幼崽,他垂下眼睑,淡淡地說道:“想好了,真的要跟着我嗎?三個月後,我就會離開金家,離開金家的我一無所有,可能連自己都養不起,這樣的情況,你還要跟着我嗎?”
“小墨本來就一無所有啊。”白墨生喜歡這個香香的雌子,身上香香的、還軟軟的,他一邊占便宜一邊撒嬌:“能夠跟着哥哥,都是小墨的三生有幸了,小墨怎麼還敢嫌棄哥哥?”
金小豹看着在自己身上東蹭蹭西蹭蹭的小幼崽,有那麼瞬間讓他感覺這小幼崽是在标記地盤?但對上那雙閃着無辜的大眼睛,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金小豹拎着小崽子的頸皮将他從自己的身上扒拉下來,“真是個狡猾的崽子,這麼小就這麼會能言善辯。”
“這都是小墨的真心”話。
白墨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小豹一把合住了嘴巴。
金小豹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的幼崽:“既然你要跟着我,那就請你真誠以待,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怎麼又會出現在豹安城的荒野區?然後你多大了?你若是敢撒謊,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狼獸!”
“哥哥,我叫白小墨。”白墨生用粉色的爪爪在頭頂劃了一個大圈:“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荒野區,我是從天上出現的這麼大個圈裡,“撲通”一下就砸在了山坡上,砸下來的當時我就暈了,然後等我醒來就看到哥哥啦~...”
“說實話,哥哥,我也不知道我多大了,我隻記得在掉下來之前,我被一個這麼大的鐵錘砸到了,就是這麼大個鐵錘将我從天上錘下來的。”
金小豹雙手抱肩,聽着小崽子颠三倒四的話語,一臉狐疑地盯着面前這個比手畫腳的他,從天上掉下來?還被鐵錘砸到了?
天上怎麼會出現大圈呢?這個狡猾的小崽子,不會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白墨生看着陷入沉默的金小豹,連忙将自己的腦袋伸了過去,眨巴眨巴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哥哥,你說我會不會是天上獸神的貼身侍童?因為我犯了錯,他才将我趕下來的?”
刺撓的胡須紮的金小豹皮膚癢癢的,将陷入沉思的金小豹猛然拉出了思緒,他看着距離自己臉頰不到一根手指距離的貓臉,赫然一驚,直接将幼崽推了出去:“哼,你要是獸神的貼身侍童?那我還就是獸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