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豹望着與父親約莫有兩分相像的中年雄性獸人,竟然是父親的大舅父,花家如今的家主花極樂!
花極樂是九級獸靈師,在豹安城是響當當的人物,金小豹清楚的知道自己父親當初能夠穩坐金家家主的位置,正是有這個大舅父在背後撐着。
但花極樂年事已高,已經三百六十七歲,若是他再不能夠突破境界,就要駕鶴西去,故而他甚少出門,基本上都是在家族閉關修煉...
今日是哪陣風将他吹來了?
金小豹看着他如此怒火滔天的樣子,腦子在飛速旋轉,但是他想了許久,還是沒有想到他哪裡得罪了這位大舅姥爺?
綠帽?什麼綠帽?
金小豹百思不得其解,但花極樂已經朝着他徒手劈來,淩厲的掌風直面他的天靈蓋!
恐怖如斯的靈力,鎮壓着金小豹不能夠動彈,雙眸睜大,驚恐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此時,金嘯猛然揮手,擋下了花極樂的這一掌,他捍衛在金小豹的身前,神色凝重:“舅父,先聽聽小豹怎麼解釋,若真是他犯了大罪讓花家丢了顔面,那外甥也定不會饒恕他。”
“哼!”花極樂拄着豹頭拐杖,掃了一眼人群中的金百草,冷哼道:“你們家金百草都已經證實這個賤骨頭花了重金來醫治他的姘頭,且小雲也都見到了他們昨夜的膩歪,你在瞧瞧他身上都是那個姘頭的氣息,難不成這還有假?!”
金小豹赫然震驚地盯着嚣張跋扈的金小雲,此時此刻他還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明明是金小雲不守族規與花英傑苟合,他怎麼能夠污蔑自己?!
“我沒有!”金小豹氣憤地指着金小雲:“父親,明明是金小雲他與花英傑苟合!他污蔑我!”
“哼!”花極樂的拐杖一杵,渾厚的靈力徑直将金小豹震開:“你這個賤骨頭做出此等丢我花家顔面的大罪,不知悔改就算了、竟然還敢污蔑小雲和我乖孫?!小雲可是個乖乖巧巧的好孩子,不像你就是”個不知死活的賤骨頭。
花極樂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覺得他的丹田一痛,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他渾身發涼...他的獸核出現裂紋了?
花極樂拄着拐杖,他用精神力感知了一下四周,卻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他的獸核确實是實實在在受到了精神攻擊,能夠發起精神攻擊的,最少也是六級獸王境的強者!
莫非這裡出現六級獸王境的頂尖高手了?若真的出現了此等頂尖高手,他為何不現身?而是搞這樣的偷襲伎倆?
花極樂強裝鎮定,一雙銳利的眼眸掃視着金家人,不敢暴露自己已經受了大創傷的事實。
金小豹被花極樂的靈力重重撞開,最後跌倒在了地上,他擡頭就能夠看到姆父以及金一豹擔憂的神色。
他捂着胸口,将湧上喉嚨的鮮血咽了下去,看着突然陷入沉默的花極樂,憤怒地辯解:“我沒有!大舅姥爺,我沒有!我的守宮砂都還在,我的守宮砂可以證明我的清白,反倒是金小雲,有本事你讓他将他的守宮砂亮出來。”
金小豹一邊解釋一邊挽起衣袖,亮出了右手上那顆鮮紅的守宮砂。
金小雲冷笑一聲,他挽起衣袖道:“看就看,我難不成還怕你不成?”
金小豹看着他手臂上那顆鮮紅的守宮砂,震驚地瞪圓了眼睛,怎麼可能?他相信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看錯的。
“阿嘯,老朽也沒有心情聽這個賤骨頭狡辯了,老朽隻相信小雲是個乖孩子,他與我乖孫之間定然是清清白白的,至于這個賤骨頭、哼,也不知道他這個是不是用什麼計謀點上去的!”花極樂此時從自己的思緒中掙脫了出來,他掃了一眼争執的兩人,強撐着自己的身體說道:“老朽隻說一次,這個賤骨頭你罰還是不罰?”
金嘯忍不住地看了一眼苗沐,他答應過沐郎要保這個逆子的....
金嘯抿直了唇線:“舅父,我相信這一切都是誤會,小豹他也是個好孩子,既然他沖撞了您,不如我就罰他跪三日祠堂如何?”
“哼!阿嘯,你可别忘了,靈木學院的那個名額可是老朽給你們金家舉薦上去的。”花極樂諷刺地掀起薄唇:“莫非你們不想要了?”
“我不要了!父親。”金一豹想起父親跟自己提過一嘴的話,他推開苗沐的束縛,沖了出來護在金小豹的面前:“求父親、舅姥爺饒了哥哥吧,哥哥是無辜的。”
此時此刻,金小豹如何想不到呢?
這就是針對他的一場陰謀!
金嘯看着自己的雄長子,又瞧着背後那個不成器的逆子,他不知道這個逆子究竟是怎麼得罪了舅父?但是大局為重,靈木學院是他們金家難得出頭的一次機會,他絕對不可能放棄。
金嘯在心裡抉擇一番後,斬釘截鐵地說道:“今日起,金小豹被趕出金家,他不再是金家的五公子,金家也不再為他提供任何支援,有膽敢給他提供支援的獸人,仗責一百後趕出金家!”
花極樂滿意地點頭,他掃了一眼花英傑:“英傑,祖父已經為你出氣了,還不走?”
白墨生看着花極樂削瘦的背影,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