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裡的匕首順勢塞進了儲物袋,他拎起傻貓的脖子,将傻貓放在側邊,翻了個身,正好面對着傻貓的腦袋:“你啥也不曉得,我跟你說那麼多作甚?早點睡吧。”
白墨生一臉不服氣,微微昂起下巴:“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曉得?說不定我就知道呢?”
“呵,那你告訴我,你幾歲了?家住哪裡?”
“我今年五歲啦!”白墨生滿臉自信:“哥哥的家就是小墨的家!”
整日被這糖衣炮彈裹挾着,不得不說,金小豹這顆心還是被柔軟了兩分,他拍了拍白墨生的腦袋:“真是隻傻貓,早點睡吧,傻貓。”
“哼哼,我才不是傻貓,我曉得哥哥在想什麼?哥哥說匕首廢物,那是因為匕首是别人的呀,它有主的。”白墨生鑽進金小豹的懷裡,悄咪咪地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唔,就像我以前從一個叔叔那裡抱來了一個弟弟,我對那個弟弟可好了,可是他還是不願意呆在我家,每次晚上非要回去,可讨厭了呢~”
嘀嘀咕咕,颠三倒四的話,卻讓金小豹的眼前一亮,突然想到自己遺漏了什麼...他好像還沒有抹除削雲與花英傑的精神契約!
怪不得啊怪不得!自己又犯了一個低級錯誤。
立馬爬起來,将儲物袋中的削雲拿了出來,嘗試着用自己的靈力去抹除削雲與花英傑的精神契約,但是“嘭”的一下,削雲掉落在地上,金小豹直接被契約彈開了!
他竟然抹不掉它們之間的精神契約!
金小豹不甘心,彎腰撿起削雲再次嘗試。
然後嘭、嘭、嘭、嘭...
嘗試了數十遍,金小豹一次都沒有成功,氣得他将削雲往地上一砸:“你個不長眼的破東西,本公子還不稀罕了呢!”
發完脾氣,金小豹直接倒在了木凳床上,他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哼哼,破東西,本公子不伺候了!
白墨生聽着綿長勻稱的呼吸,他蹑手蹑腳走到金小豹的腦袋旁,看着睡夢中都還氣鼓鼓的小雌性,忍不住都樂了。
用爪爪戳了戳他肉肉的臉頰,“發完脾氣就睡覺,還真是個心大的。”
“唔,煩人。”
金小豹呢喃了一句,轉過了頭,躲開這隻惱人的爪爪。
白墨生也怕将小雌性捉弄醒,于是就收了爪子,從木凳上跳了下去,走到匕首的旁邊,化形成了一位身披黑色大氅身高八尺的威猛青年。
月光下,隻見青年不經意的回眸,露出了那霸氣狂狷的面容,三庭五眼比例極為的标準,狹長深邃的瑞鳳眼之上是濃密入鬓的刀眉、方正筆挺的龍鼻之下偏偏生了一張涼薄的唇。
左眼下斜着的三道黑色虎紋,給他俊朗的面容上添了三分狂狷不羁。
白墨生伸出左手彎腰撿起匕首,然後他的右手慢慢覆蓋過匕首本身,而伴随這個動作是靈力與精神力的交織輸出...
月光下之間他右手手背青筋暴起,仿佛正在經曆一場艱難抉擇。
等到他收回右手,白墨生的額頭上已經冒出密密虛汗,他捂着嘴唇不讓咳意打破這寂靜的午夜。
約莫半響,他才從不适中緩了過來。
擡起匕首對準月光,眼神定睛一瞧,隻見月光下匕首中隻流淌了淺薄的精神契約,隻要下一個人這麼輕輕的一戳,這層精神契約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墨生将匕首放回原來的位置,輕呼一口氣,這副身子骨真是太不争氣了,稍稍一精細的操控靈力,經脈就跟針紮了一般的疼痛。
Duang~
一聲巨響傳來,似乎是屋外的水桶被夜風吹到了。
刹那間,狂狷不羁的青年已經消失,月光下隻見一隻油光發亮的玄貓撥弄着地上的匕首。
金小豹被這一生巨響驚醒了,他迷糊地看了一眼還不睡的傻貓:“白小墨,都幾時了?還不睡..”
白墨生蹑手蹑腳地跳到闆凳上,熟稔地鑽進他的懷裡:“睡了,小墨這就睡了。”
燥熱的夏季,金小豹感受懷裡的熾熱火爐,嫌棄地将他撥開,翻了一個身又進入了夢鄉...
但殊不知在他睡着後,那隻貓又鑽進了他的懷裡。
白墨生打了一個哈欠,慢慢進入了夢鄉。
而他臨睡前的念頭是隻有多多貼貼,小雌性才能夠習慣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