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生半死不活地躺了好半響,但不得不承認,靈丹比藥丸就是好使...至少他的經脈從鑽心疼痛變成了隐隐作痛。
憂傷哀怨過後,日子是還要繼續的。
白墨生翻了一個身子,望着已經繁星點點的夜空,他心裡倒是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不是一直沒有找到契機化人形?他圓溜溜的眼珠子一轉,嘿,這不就來了嗎?!
白墨生頭一歪,他看着正在往屋檐下挂鹽腌牛肉的小雌子,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感謝蠢狼送來的驚喜!
金小豹留下兩塊鹽腌牛肉做今、明兩日的吃食,其他的牛肉他都打算風幹制成風幹牛肉,風幹的手法他姆父教過他。
所以剛才他檢查了一下朱村長他們的鹽腌手法,鹽與肉的比例與他姆父教的大緻不差,這才挑了個通風的位置挂了上去。
金小豹都将牛肉挂好了,看着還依然半死不活躺着的傻貓,于是嚎了一嗓子:“喂,白小墨,你吃不吃牛肉?”
白墨生擡了擡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道:“哥哥,小墨疼。”
金小豹一聽他這聲音就覺得不大對頭,就近拿過一塊抹布擦了擦手,三步并兩步跑到了庭院中将半死不活的傻貓抱在懷裡,抱起來的那一刻,他就如同抱起了滾燙的火爐...這是風寒發燒了?
難不成是剛剛自己洗澡沒有給他擦幹的緣故?
金小豹抱起這隻傻貓就準備往外走,看來是得讓荷生哥哥瞧瞧他了。
“哥哥,小墨骨頭痛、好痛。”白墨生将爪子搭在他的手腕上,嗚嗚咽咽的哭泣:“骨頭縫都要裂了。”
金小豹原本都走出大門口了,但聽到他的話,步子一停,低頭認真地盯着他:“骨頭痛?骨頭縫也痛?”
“嗯!好痛,嗚嗚嗚,哥哥好痛。”
金小豹見這傻貓一邊喊痛一邊胡亂地蹭着自己的身體,突然有了一個别樣的想法,這傻貓莫不是要化形了?
他記得一豹三歲化形時也是這個症狀,身體高溫滾燙、嘴裡喊着骨頭痛、骨頭縫痛,然後眼睛還是隐隐發紅...
金小豹一手抱住傻貓,一手扒拉了一下他的眼睛,眼珠子果然染着猩紅。此時,他的腦子很亂,莫非金百草說錯了?這傻帽根本就不是什麼成年獸人?
成年獸人化形怎麼會這麼痛苦的?
隻有三歲雄獸初次化形,才會經曆骨骼異變的磨難啊?!
雖然金小豹的腦子很亂,但他的身體還是做出了最真實的反應,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枚止痛的藥丸塞進傻貓的嘴裡,然後抱着他走回了院子。
合上大門後,金小豹抱着傻貓回了傻貓睡的房間。他将傻貓放到床上,一邊摸着他的腦袋一邊耐心的安撫:“藥丸吃了,馬上就不痛了。我們小墨最乖了,所以不哭了。”
在經曆一陣骨頭咔咔咔作響之後,刺眼的白光閃過,金小豹下意識地用手背擋住自己的眼睛。
等到白光消失,他挪開手背以為自己會見到一個白嫩可愛的男娃,結果卻是一個肩寬腿長的裸男...
“啊!!”
伴随金小豹這一聲尖銳叫聲的是一個熾熱寬闊的擁抱,白墨生跪坐着将面前的小雌性抱在了懷裡,低沉磁性的嗓音裡充實着天真無邪的無辜:“哥哥,小墨不痛了耶~”
滾燙的氣息噴灑在金小豹的耳邊,燙得他耳根绯紅,他咻得一下站了起來,奮力地推開這裸男,然後扯過床上的薄被扔在了裸男的身上:“你這無恥的流氓!”
白墨生“沒有防備”的跌坐在床上,清亮的瑞鳳眼中閃爍着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稚嫩以及懵懂:“哥哥,你在說什麼呀?哥哥,小墨與你一樣有手手了耶~”
此時此刻,金小豹才看清楚眼前雄性獸人的模樣,說一聲龍章鳳姿并不為過,這清亮懵懂的眼神削去了他面容的狂狷之氣,多了一分清朗的端正感。
金小豹意識到自己走神了三息,他立馬抽回了思緒,怒視面前的白墨生:“白小墨,你就不知道羞恥嗎?誰像你化形,都不穿衣服的?”
“哥哥,我這是化形了嗎?可是化形要怎麼穿衣服啊?”白墨生歪着腦袋,清澈的眼裡寫滿了疑惑:“哥哥,你為什麼臉紅了?很熱嗎?”
臉紅了?沒有吧?
金小豹心裡慌的一批,面上卻是鎮定自若:“誰說我是熱得臉紅?我是被你氣的!被你氣得臉紅的!”
“被我氣的?可是我沒有氣哥哥呀?我很乖的,剛剛哥哥說不許我哭了,我都沒有哭了。”白墨生皺着眉心,一臉無知:“為什麼我這麼乖了?哥哥你還要生氣呢?”
金小豹微微上前一步,掃視着面前的成年雄性獸人:“你當真不知道?”
白墨生乖乖搖頭:“不知道,還請哥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