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與醉一邊瘋狂卷入,一邊道:“聞音小姐,你娘親做的飯也太好吃了!”
溫時月看着孩子像是餓了十天半個月,道:“你們妘氏虐待小孩兒?”
妘與醉:“我不是小孩兒!”
談不古:“沒有,單純這小孩兒挑食。”
兩人一齊道。
妘與醉:“少主!我不是小孩兒!聞音小姐分明看着同我一般大!”
溫時月用了聞音的年齡:“我十六。”
妘與醉一愣:“……差不多。”
溫時月:“叫姐姐。”
妘與醉:“……不要。”
溫時月:“大一歲也是姐姐。”
妘與醉:“……别想,這輩子都不可能當弟弟。”
溫時月暗自下決心,總有一天得叫這個“奸商”服服帖帖叫她一句姐姐,然後再将坑她的錢心甘情願地吐出來。
談不古見兩人談笑之間,突然太陽穴之間傳來劇痛。
他極力忍受、掩飾,可是絞痛來得突然,竟是直接讓他握筷子的手背青筋暴起。長廊回聲一般的聲音在腦中回蕩,聲波如同利刃,一遍一遍地撞擊他的神經。
那聲音道:“……該回去了……該回去了……”
回去?要回哪裡去呢?
溫時月注意到了談不古微小的變化,有些奇怪的同時,無意識地将手覆在談不古的手背上。
她深知,魔氣鑽骨帶來的疼痛,能在一瞬間令人放棄求生,死是最好的解脫。她下意識以為,談不古也同她一樣,身帶魔氣,一直在隐忍。
談不古先是一愣,盯着那隻小巧的瑩白的手來看,半晌,慢慢笑了:“仙子人真好。”
妘與醉在一旁瞧着氣氛不對,這才注意到談不古的異樣,立馬起身道:“要不要叫明瑛過來?”
談不古擺擺手,“仙子安撫過,我一下就好了。”
妘與醉:“……牛。”
溫時月:“……”
談不古在她心中的奇怪形象又加深了一些。
三人吃好飯,也都沒有額外需要帶的行李,便一同往廣場走。
溫時月還在回味師兄說要擇一人入羨青山的事,這是她絕佳的接近師兄的機會。她看了看小臂上的血線,雖說聞音未催,血線自上次夜闖羨青山之後也再未起變化,但是她私覺,聞音的遺願,沒那麼簡單。
幾日來與聞音相處,聞音的身與心都漸漸與她完美貼合。
聞音似是真的“自願”。
為什麼呢?
邊走妘與醉邊激動發問:“聞音小姐,聞音小姐!你就一點不好奇我們少主為何身為妘氏少主,卻姓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