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維晚上喝了一些酒,今晚又沒帶妹子回來,朱維想起沉露身上的玫瑰味,感到一陣躁動。
——誇他帥!
他也被自己帥氣的臉所折服了?
早說嘛!
朱維覺得自己又支棱起來了。
沉露剛放了一浴缸的水,正準備泡澡,忽然被門鈴打擾。
沉露準備打開可視電話,朱維那獨特的嗓音就傳來了:“露露,開門呀,我給你帶了宵夜!”
怕被人聽見似的,朱維放低了聲音:“外面沒人!”
沉露冷笑一聲,給周然打了個電話,周然的房間也在頂樓,也是一個小套房,此時正在熬夜剪視頻,接到電話後,立刻按照沉露的吩咐開了門。
周然看着雙手空空嘴裡叼着一支不知道哪裡來的玫瑰的朱維,一臉單純地點頭哈腰:“維維老師您好,我們家姐姐還在20樓跟喬喬姐她們打麻将呢!您有什麼要給她的東西就先放我這吧,我一定替您轉交。”
看着從旁邊房間出來周然,朱維一臉不爽,他認得這個小助理,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也就算作回應了,叼在嘴裡的玫瑰花往地上一丢,從周然身邊大步流星跨了過去。
鬧來鬧去,終于正式開拍了。
沉露作為女二,戲份真不算多,也就是糾纏糾纏男主,搞搞事業,然後惡心惡心女主,搞搞事業,接着制造誤會,充當男女主感情助推劑,搞搞事業。
開拍前沉露得到一個好消息,花之垣的别墅賣出去了,而且價格很合适,對方幾乎沒講價。
總算有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發生了。
作為惡毒女配,沉露的設定是心腸歹毒、嬌蠻任性的大小姐,所以服裝都以小香風裙裝為主,頭發也比較簡單,千篇一律的大波浪,搭配着黑色較重的眼影和豔俗的口紅。
很快沉露等人就發現不對勁,她讓妝讓得太明顯。女主的每根頭發絲都精心設計過的,打光也很用心。
化妝師雖然給自己畫了很久的妝,可都不适合自己,她根本就不适合這種粗黑的一字眉和飽和度極高的口紅色号,有一種嫩黃瓜刷綠漆的違和感。
沉露從包裡掏出一疊濕紙巾,拿了個小圓鏡子,三下五除二把臉上的妝全擦了。
“沉露你幹什麼呢!馬上就到你了你把妝卸了幹什麼!”副導演嚷嚷着。
“我臉上過敏,我素顔拍。”沉露說。
“那不行!這肯定不行!”化妝師明顯慌亂起來。
修完産假的女助理小朱回到了工作崗位,趕緊拿了個粉撲往沉露臉上打了一層薄薄的粉,又拿出一支南瓜色唇釉塗了兩下,用棕色眼線筆淺淺畫了兩道上揚的眼線。最後沉露自己拿眉粉補了點眉毛,一個清透自然的惡女妝就畫好了。
“就這樣吧。”沉露說。
沉露今天拍的是女二親自去接機的場景。
機場裡,朱維穿着棕色風衣,戴着墨鏡風風火火走了出來。
沉露要很熱情地撲上去,然後狠狠被男主推開。
“baby,你可算是回來了。”導演一喊“action”,沉露立刻投入狀态,臉上帶着傾慕的笑容投入男主男主的懷抱,軟糯糯說出了台詞。
朱維被這軟香入懷弄得心猿意馬,不自覺地就要把沉露抱緊了。
“cut!維維,你要推開她!”導演喊着。
第一次演戲的朱維确實有些手忙腳亂,第一場戲就被導演喊停多次。
“你得表現出對她無感的樣子,無視她,眼裡不能有她!”導演繼續訓朱維。
沉露也有些煩躁,看到朱維一點演戲的天賦都沒有,不由擔心後面的拍攝。
後面還有一場吻戲,要是也像這樣NG多次,那她可就有罪受了。
這一天的進展很不順利。
朱維就是個榆木腦袋,連程序化的表演都不會,永遠隻有三個表情:皺眉、皺眉和皺眉。
沉露拍着腦袋,心想,真是什麼牛馬蛇神都能來分演員的一杯羹。
眼看天漸漸黑了,導演喊了停,今天就拍攝到這裡。
大家拖着一身疲倦開始收設備,互相道了謝,像鳥一樣四處散開。
周然也給沉露遞上一杯椰汁,說:“露姐,你最近可胖了,晚飯就不能吃了。喝點椰汁,補補電解質。”
沉露接過椰汁,說:“我晚上還是早點睡吧,睡着了就不餓了。最近真的困得慌,身上也倦得很。”
劇組的人都散得七七八八了,一輛低調奢華的保姆車停在馬路邊。
周然多留了個心眼,磨磨蹭蹭不肯走快,一個勁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