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迷霧森林的祝丹并不知道自己身後多了兩個小尾巴。
在遇上佛子了悟後,白靈鳳與他達成共識,二人結伴一同前往迷霧森林。
此時的祝丹并不知道,她挑選的時機有多麼的巧合。
這一天,可謂迷霧森林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天。
……
在祝丹興沖沖的踏進迷霧森林的下一秒。
鋪天蓋地的白霧翻湧在林間,高大深綠的樹木,若有若現的輪廓,似乎活了起來,仿佛在下一秒就能變成不可名狀的怪物。
祝丹頓住:“……”
白霧森林中的白霧,比她之前來過的那次大了很多。
可謂伸手不見五指。
祝丹回頭看了看,已經看不到來路。
而且……
前後左右都一個樣。
祝丹心中有些猶豫,然而當她想到系統空間裡的傳送符,瞬間将心放回了肚子裡,再次信心滿滿的一頭紮進白霧森林。
……
不知過了多久,祝丹毫不意外地發現了一件意料之内的事情。
她迷路了。
一模一樣的場景,讓人喪失了對方位的感知。
祝丹:好累!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白霧似乎消散了一些,周圍卻更加荒涼寂靜。
這不同尋常的一幕并非說明祝丹即将走出迷霧森林,反而意味着:
她已經來到從未到達過的迷霧森林深處。
“……”
祝丹一屁股坐在樹根上,把背上的斧頭杵在地上,幽幽歎了口氣。
累了累了。
一路上不僅沒見到什麼線索,甚至反常地連魔獸都沒見到一隻。
祝丹擡了擡眼皮。
白霧飄飄蕩蕩,像某種詭異活物一般在祝丹眼前流動着。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唉……”
就在祝丹以為這一趟要無功而返,準備歇一會再走時。
忽然,祝丹耳朵一動,聽到附近有聲音傳來。
“!”
祝丹連忙一個鯉魚打起身,躲到樹後,探頭看去。
好在白霧森林的可見度确實很低,足有兩人寬的樹身能夠嚴密擋住祝丹的身形。
又好在不僅祝丹看不清這一群衣着奇特,渾身上下打扮黑漆漆,頗有殺馬特風格的人是從哪冒出來的,這夥人同樣也沒發現她。
咦?
祝丹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到疑似領頭人的黑衣人身上。
他們似乎是……魔族?
迷霧森林真的通往魔界?
祝丹心中震驚。
空地上,那幾個魔族挨着坐下,似乎在讨論些什麼。
祝丹在樹後豎起耳朵。
隐約聽見他們在讨論什麼“魔獸潮”,什麼“萬無一失的計劃竟然失敗了,都怪那個該死的女人……”
計劃?失敗了?
祝丹心中暗想,他們口中的計劃不會就是驅使魔獸潮,屠滅玄霞城吧?
那他們口中該死的女人,豈不就是她了?
祝丹心思電轉,聽着他們說找機會除掉“那個女人”。
“……”
他們口中的“那個女人”忍不住在樹後攥緊了斧頭。
那七八個魔族圍在一起升起篝火,空氣中一絲甜香味順着風傳來。
祝丹抽了抽鼻子,被這味道打斷了思緒,她探頭瞧了瞧。
從幾人之間的縫隙中看到一抹跳躍的紅焰,火上正烤着紅薯。
祝丹暗自咋舌:
這哥幾個過的這麼悠閑,也不知道這紅薯是打哪來的。
……估計是從哪倒黴村戶那順的。
不過——
祝丹露出嫌棄的表情,不知道紅薯應該埋在火堆底下嗎?
這樣放在大火上烤的黑一塊焦一塊的,一半生一半熟,還怎麼吃啊?
你們魔族……簡直是浪費糧食!
也許是祝丹的心聲太過強烈,幾人中有一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他警惕的左右望了望。
祝丹心裡一驚,連忙屏住呼吸,藏好自己的身形。
這一夥魔族有八個人,修為最高的是那個元嬰初期的頭頭,其餘差不多金丹,而且也不知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同夥。
也就比自己半步元嬰高一點點吧。
祝丹在心底評判了一下。
有些棘手……但是可以試試,反正逃命不是問題。
祝丹下山前便做了喬裝,此時是一位40多歲,常年打柴為生的樵夫模樣。
這是祝丹這幾年最愛用的馬甲之一。
不知道到時候能不能靠着這身打扮蒙混過去,趁機偷襲,這樣成功率應該要高一些。
總不能放着這群危險分子在玄霞城附近遊蕩不管吧?
祝丹在心中做好最壞的打算。
還好那魔族并不是發現了祝丹的身影。
看起來像頭領的魔族突然情緒激動地站起來,背着手走了幾步,嘴裡念念有詞,看起來有些神經質:
“魔界的那些人說天魔降世,根據那老不死的蔔算,應該就在玄霞城裡……”
“……可惜這一次沒能成功,就魔獸潮把他弄死……”
聽到這,祝丹心裡一驚
天魔!
原著能被稱為天魔的那不隻有……反派魔尊?!
他在玄霞城中?
聽這幾人的口吻,似乎對魔界也有敵意?
而且這撥人似乎為了提前扼殺降世的天魔而準備将整個玄霞城滅掉。
與仙魔兩界同時作對的第三方勢力?
這勢力的頭頭沒毛病吧???
祝丹已經開始面無表情地清點儲物袋中的武裝了。
看來今天不打不行!
這不妥妥恐怖分子嗎!?
緊接着,祝丹聽到那魔族繼續說:
“趁天魔還未覺醒,一定要将他提醒扼殺在搖籃裡。”
尚未覺醒……嗎?
祝丹陷入思索。
“我可不想要現在的魔域,莫名其妙多出一個魔尊來對我們指手畫腳!”
說着,他冷笑了一聲。
“什麼狗屁天魔,這個世界早就該完蛋了!魔界不需要一個從天而降的魔尊!”
“世界就應該有我們焚寂教統治——!!!”
真的是恐怖勢力……
那邊的滅世宣言還在發表,祝丹已經悄悄站起來,手中攥着一把藥粉,靜待風向。
随着這位首領發表感想,周圍魔族也激動起來,臉上逐漸浮現猙獰可怕的黑紋。
那些黑紋像是碎掉又重新拼起來的瓷器裂痕一般,盤踞在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