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太在意。
不感謝也沒有關系,剛才可是喊了霍庭檐好幾聲“小霍”。
這值得跟其他人好好炫耀一下。
想到這裡,他的心情愈發愉悅起來,甚至有些飄飄然。
車已經開出了一段距離。
邱鶴坐在駕駛位上,想到什麼,“對了,你情況不穩定,最近要不然我給你開個證明,和軍區請個假?”
趁着停車間隙,他轉頭去看他,誰知卻突然被吓得一激靈。
“你什麼時候變回來的?”他驚愕地看着已經變回來的霍庭檐,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霍庭檐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道:“就在你說要我感謝你的時候。”
說着,他還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胳膊,活動筋骨。
“那你怎麼不吱聲?”似乎是真的被吓到,他還拍了下心髒。
“看你在回味,不好打擾。”
霍庭檐一臉玩味,顯然是在打趣。
邱鶴一時語塞,解釋,“當時情況緊急,你能理解的,對吧?”
“呵!”
霍庭檐冷哼一聲。
兩人很快到軍區醫院,做完一系列檢查。
霍庭檐大刀闊斧的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系扣子。
見邱鶴從拿到檢查單後已經很久沒有說話,很是反常,“檢查有什麼問題嗎?”
“嘶。”,邱鶴拿着正加急檢測出來的單子,“你這情況……”
就一晚上變化能有這麼大的嗎?
他說話說一半,霍庭檐皺眉,“情況很複雜嗎?”
“也不是。” 他順着用手指了指某項數據,“你的精神力要比尋常人高出幾十倍,更别說感染之後,按理說肯定不會有下降的情況。”
他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是今天檢測出來的數據,你的精神力有好轉的迹象。”
好轉?
霍庭檐也有些詫異。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商杳的身影。
昨晚他隻有與商杳有過接觸,難道是她的緣故?
可她為什麼會影響自己的精神力。
“你仔細想想昨晚遇到了什麼?”
邱鶴繼續說道:“會不會就和你昨晚遇到的事情有關?”
霍庭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會不會正和她有關?”邱鶴突然猜測道。
霍庭檐眸光一動,覺得邱鶴的猜測并非沒有道理。
看來想弄清楚緣由,還是需要找那位小租客才行。
他站起身,“先别把這件事聲張出去。”
邱鶴點頭,“行,我知道輕重。不過你得盡快搞清楚是怎麼回事,說不定對你的病情真有好處。”
霍庭檐點了點頭。
事情已經處理完,邱鶴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八卦,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對了,你和那個女孩是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
霍庭檐一臉平靜。
邱鶴倒是急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認識她的啊,做晚突然追出去也是因為她吧。”他肯定的說。
自己肯定是猜對了。
霍庭檐啧了聲,連敷衍都懶得敷衍,“我是房東,她是租客就這麼簡單。”
邱鶴半信半疑。
“行了,我先走了。”
他要回去好好補一下覺。
走出醫院,還是不免想起邱鶴說的話,他遲疑半晌,點開顔女士的通訊。
“有事?”
能聽的出來,顔女士這是被打擾後非常不樂意。
“問你件事。”
“呦~”她打趣道,“我們聯邦帝國之光還能有問我問題的一天。”
說着笑出聲。
霍庭檐簡直汗顔。
這種社死感……隻能每次在顔女士身上體會到。
“顔女士...”
霍庭檐無奈開口。
顔清月見好就收,“看你難得找我,說吧什麼事。”
“前天你說的租客還記得嗎?”
“租客?”顔清月在腦海中思索,“你說商杳啊,記得,怎麼了?”
商杳...原來叫這個名字。
“你還記得她是什麼時候租的房子嗎?”
顔清月不知道他問這些做什麼,說的都是自己知道的,“具體我也不記得了,應該有幾年了吧。”
“我記得她父母是搞科研的,所以小姑娘經常一個人。”
她說着歎了歎氣,“聽說前段時間她父母又意外去世,哎,所以我說小姑娘蠻可憐的,才讓你過去看看。”
說完想到什麼,“你問這個做什麼?不會看上人小姑娘了吧?我給你說,你這年齡....”
眼見顔女士又要逮着這件事不放,“我這邊還有事就不先和你說了。”
說完便挂斷通訊。
“哎???”
顔清月還沒說完慘遭挂斷,生氣的将通訊器仍在一旁。
“怎麼了?阿檐又惹你生氣了?”
身旁帶着金絲邊眼睛的男人沒忍住開口。
顔清月瞪了眼霍父,“你兒子簡直和你一個德行,快三十歲的人,怎麼一點也不着急自己的事。”
“咱們着急又沒有什麼用。”
霍父屬實是被連累。
但老婆還是要哄得。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他抽空給八百年不聯系的逆子發消息。
“下次再惹我老婆生氣,你就别回家。”
看到消息的霍庭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