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Z隊視角,随着上半場25分30秒,潔世一進球後,Y隊球員們的臉上瞬間被驚慌所籠罩。
他們呼吸急促,彼此間交換着焦慮的目光,一些人的肩膀下垂,顯得有些沮喪,開始就有些喪失了鬥志。
久遠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沉思。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在Y隊的球員身上一一掃過,在内心評估着對手的心态和狀态。
“Y隊看起來士氣有些低迷,”他歎了一口氣說道,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不知道這種心态會不會讓他們影響到他們的發揮……”
與此同時,在這同情的背後,久遠涉的心中卻湧起了一股慶幸。
他慶幸自己能夠分配在Z隊與吉良涼介并肩作戰。更慶幸,自己不必像對面的Y隊那樣,面對實力的巨大差距下,掙紮都顯得如此微不足道,絕望如同黑夜般無處逃匿。
“哈哈,那這不是我們全員進攻的大好時機!”成早朝日眼中閃爍着興奮的火花,躍躍欲試地活動着筋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到進攻的狂潮中。
然而,國神煉介卻皺起了眉頭,嚴肅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提醒的意味:“别大意,我們的分差還沒有到可以随意松懈的地步。”
“而且如果全員進攻的話就沒有人防守了吧……”潔世一弱弱地表達自己的擔憂說道。
“潔說的對,脆皮球隊很容易game over呢~”蜂樂回側頭思索道。
五十岚粟夢則是噘起嘴,語氣有些不滿地說道:“可是你們看,Y隊也不怎麼厲害,又不進攻,隻會一味地防守做縮頭烏龜,這樣我們當後衛的怎麼可能有觸球的機會嘛!”
一直逛大街的雷市陣吾聲音中帶着一絲煩躁和怨氣道:“你們把他們壓得那麼死,老子根本就沒有機會參與組織防守!”
千切豹馬則冷哼一聲地說道:“你還缺少組織防守的機會?”
“啊……”想到雷市一直沒停過的大嗓門,我牙丸贊同地點點頭。
Y隊的11人被Z隊的四人牢牢地壓制在禁區内,潔世一四人遊刃有餘地在他們中間傳球。
每一次傳球都精準無比,雖然Y隊的球員們瘋狂地想要上前逼搶,但卻總是在四人遊刃有餘的配合下被戲耍得團團轉。
在訓練過程中享受過多次這種“遛人”操作的千切豹馬已經麻木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格格不入的冷漠,顯然已經看透了比賽的勝負。
千切豹馬十分堅信Y隊這群與“國中的他”天賦都差距甚遠的普通人是不可能有機會從吉良精準的控球和傳球下搶到球權。
然而沒什麼經驗的雷市陣吾卻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他的大嗓門在賽場上回蕩,震得千切豹馬的耳朵“嗡嗡”作響。
沒什麼戰略思維的“後腰”不停地指揮着隊友們四處奔跑,卻絲毫沒有提示戰術手勢和保存體力的意識。
讓大家都白白出了不少汗,心中也難免有些怨言。
“哈——老子是前鋒,不會踢後腰不是很正常嘛!老子是為了射門而生的!”雷市陣吾怒吼道。
“說得好像這裡誰不是一樣。”成早朝日小聲嘀咕道。
……
不用想,Z隊内又掀起了一陣鬧劇。
此刻的吉良涼介則是靜靜地站在場中,清亮的目光穿過了Z隊半場的喧嚣,定格在Y隊的方向。
他發現了Y隊開始逆轉的壓抑氛圍,和在其中起主導作用的人物——劉海君。
這位看起來十分不起眼的瘦弱球員在前二十分鐘就給吉良涼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吉良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對方厚重的劉海遮蓋住的眼睛位置上,來來回回不管看多少遍,内心還是不免有着困惑。
好在意——劉海君頂着這個詭異的發型踢球,真的不會因為影響視線而在足球場上摔跤嗎?
……
……
與Z隊的混亂吵鬧不同,Y隊此刻陷入了死沉沉的寂靜中。
但在這寂靜之中卻有一股平靜卻堅實的力量在悄然湧動。
二子一揮的聲音帶有一股平靜的力量,刺破了籠罩着Y隊的低沉氛圍:“冷靜下來各位,我們還有時間。”
他的眼神堅定而執拗,透過厚重的劉海與每一位隊友相接。
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如同一劑強心劑狠狠打入Y隊的心中,撫平了隊友們心中的波瀾
大川響鬼原本因為戲耍而狼狽失球感到憤怒,手臂用力到青筋暴起,但在二子一揮的話語中,他吐出一口惡氣,語氣強硬地說道:
“啊,二子說的對,我們隻是落後一分,現在上半場才進行了一半,接下來追上去就好了。”
“可是,Z隊的吉良……”被搶斷多次球權的Y隊球員對于吉良涼介的恐怖控球能力已經有些猶豫和膽怯。
“不用擔心,我已經發現對方陣容存在的漏洞了。你們在比賽中看我手勢指揮。”
安撫好其餘Y隊球員,二子一揮走到大川響鬼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選擇将重任托付給隊内的王牌:“大川,我一會需要你……”
……
大川響鬼聽完深深地看了二子一揮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兩人一同轉身,回到球隊中的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