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市陣吾打開急忙捂住自己嘴巴的成早朝日和五十岚粟夢,怒視對方。
“笨蛋,積點德啦!這麼欠揍你想被對方圍毆嗎?反正我們都赢定了,大度點怎麼了!你想第二輪以豬頭形式出場嗎?”
成早朝日恨鐵不成鋼地将手指放在自己嘴邊比出“噓”的動作。
“哈哈哈哈,雷市豬頭!”
一旁的五十岚粟夢雙手戳進鼻孔,撐成黑窟窿,白眼一翻,嘴一撅,還十分欠扁地對着雷市陣吾哼哼叫惹得對方追着他一頓好打。
下一球球權屬于V隊,但是此時V隊的每一位球員表情都不算好,不如說如果被一個人就能突完全場還心态自如都要罵一句:靠啊,你臉皮怎麼這麼厚,麻煩去捐給城牆好嗎!
其中接連被兩次羞辱、自尊心機極強的禦影玲王臉色尤其地差。
禦影玲王一拳狠狠砸在草坪上,揚起一片草屑。
随後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臉頰上的血迹還未幹涸,便站起身來走到凪誠士郎面前,用一種壓抑到平靜的語氣問道;“凪,你最後為什麼停下了。”
“唔,因為對方說要投降了?”凪誠士郎思索片刻後回答。
“那些可惡的家夥的話你怎麼能信!!!!”禦影玲王聽到這的理由瞬間氣得破防了,“凪,你明不明白這場比賽對我們有多麼重要!我們等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在這一刻實現我們共同的願望嘛!”
禦影玲王聽到凪誠士郎的回答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這場比賽他拼命給凪誠士郎創造進球機會,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寶物”凪誠士郎有着不遜色于那人的天賦。
可如今卻被他從未在意的幾個人接連打臉,讓他怎能甘心。
而凪是如何對待他的呢,依舊是一副不上心的模樣,而且進攻欲望越來越弱!
“那是玲王自己的願望吧?”凪誠士郎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氣,說出的話有些模糊不清。
“凪,你在說什麼?”禦影玲王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道。
面對即将處于暴走邊緣但卻不想傷害到凪而在拼命壓抑情緒的禦影玲王,凪顯得格外淡然,隻是靜靜站在那裡,波瀾不驚。
“唔,不對,應該說是,我好像有點不清楚玲王的願望到底是什麼了?”
凪誠士郎本就讨厭麻煩,不喜歡努力,但似乎是命運,讓他半年前遇到并結識了禦影玲王。
嗯......還有吉良涼介。
在學校的樓梯處,對方一臉驚喜并握住他的肩膀大喊:“凪!你也是被足球選中的人!我們一起努力踢足球吧!”
還要努力啊,好麻煩。
凪誠士郎當時就一臉淡淡地死感,想要拒絕,但是——
“這樣如何,隻要你願意付出一點點努力,并打敗這個人,現在乃至以後你所有的願望我都會滿足你,如何!”
禦影玲王神氣的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照片,并擺出一個帥氣的pose展示:那是一張穿着球服,帶着陽光笑容的高個子大帥哥的上半身照片,還有親筆簽名?
嗯?你問一張上半身照片為什麼可以看出身高。
誰知道呢,旁邊這個自說自話的家夥一臉激情的把對方的外貌、身高、學校、手機号、家庭地址等等一連串信息“噼裡啪啦”地向他透露出來。
啊,對方不認識照片裡的人啊,糟糕,旁邊這個不會是什麼奇怪的角色吧。
算了,跟他沒關系,懶得管。
凪誠士郎隻瞟了一眼照片就興緻不高地将視線放回手機的遊戲上。
畢竟,是和他截然相反的光是看上一眼就要被莫名灼傷的刺眼活力型白毛。
一看就很麻煩。
但是......
為了現在未來的混吃等死的生活,答應這個冤大頭的條件,似乎穩賺不賠。
凪誠士郎思索了一晚上後,決定答應了。
後來才知道他當時的想法是多麼的天真,因為之後的生活讓他痛苦不堪。
未來半年凪誠士郎就一直重複被禦影玲王逼迫着看吉良涼介的比賽錄像帶;
聽禦影玲王舉着照片在他耳邊喊“凪,吉良涼介是你宿命的對手”;
被禦影玲王拉着強制進行每天半小時的足球訓練等等......
啊,不過周末倒不會多占用他時間就是了。
不過這種程度已經讓他十分反感并且後悔了。
被玲王逼迫得越緊,他就越提不起勁來。
真是的,都怪吉良涼介。
凪誠士郎看着面前玲王這副凄慘的模樣有些憐憫,雖然是對方一直在“奴役”自己,但對方明顯也是因為遭受到了吉良涼介的迫害,老成地歎了口氣。
畢竟玲王從他們第一次見面起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其實那是玲王你自己的想法吧。”
“玲王真的是嘴上那樣說的想要打敗吉良嗎?”
“我當然......”
“可是玲王眼裡明明是滿滿的喜愛和崇拜不是嗎?”凪誠士郎歪歪頭一臉不解的地說道。
“玲王根本就不希望吉良涼介被打敗吧。”
“不如說如果吉良被誰打敗的話,玲王一定是第一個怒火中燒誓死要幹掉對方的人。”
就像當初白寶的那場友誼賽一樣。
想到當時對手學校的足球隊王牌被碾壓的那副凄慘摸樣,好像和如今的玲王如出一轍。
凪誠士郎微微側頭,用一種近乎殘忍的無辜目光注視着禦影玲王。
“所以,這樣早已發自内心臣服于對方強大的玲王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禦影玲王死死咬緊嘴唇到發白,垂下頭去,紫色的中短發遮住神情,聲音微微顫抖。
“凪......你到底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