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他一定很強。”
這種程度都不願意放棄對方的話,毫無疑問,對方是一個不可多得、世間少有的籃球天才。
吉良涼介突然對黑子哲也口中的那條“野狗”有了一點興趣。
“嗯。”不過更多是俱樂部對教練的強制性培養要求。
哲也乖巧回答,咽下了後半句并同時為教練默哀。
然後哲也又繼續講俱樂部配備的營養師對他的營養食譜實施的強制措施,無情剝奪了他最愛的香草奶昔,說這不利于他的強體計劃。
但是那位灰白發的隊友卻喜歡天天外出偷吃,然後嘲諷他真是俱樂部的“乖寶寶”,稍微躲着點俱樂部、破例一次他們又不知道。
吉良涼介聽着這一系列的抱怨,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哲抱膝而坐,微微低垂着頭,乖巧的臉上滿臉怨念的模樣,原本情緒寡淡的臉上終于浮現出忍俊不禁的笑意。
“哲還是那麼喜歡奶昔啊,看來這位隊友比我們帝光聞名的‘奇迹的世代’更難馴服呀。”
……
……
?
對面詭異地沉默了幾分鐘,隻有淺淺的呼吸聲從電話中傳來,這突如其來的寂靜讓吉良涼介有些不解。
就在他準備再次詢問時,哲也的聲音再次傳來,不知為何多了些慌亂:“差不多,不不,大概會,會好一點?我們不會給涼介添麻煩的。”
給我添什麼麻煩?
這個念頭在吉良涼介腦袋裡閃過,倍感微妙。
“總,總之,一段時間後涼介的友誼賽我會去的,到時候見一面.......可以嗎?”黑子哲也低着聲音,頗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道。
“當然可以,我很期待。”吉良涼介面上粲然一笑,内心閃過一個猜測。
“添麻煩”,看來那位有趣隊友也會跟着來了。
......
......
“臭小子——你給我滾過來!——不許再逃訓——”
叽裡呱啦的西班牙語與從跟在青年後面小跑的一位可悲、地中海的中年教練嘴裡罵罵咧咧地吐出。
“哈,吵死了,老頭子,這麼簡單的訓練有什麼好繼續的。”
抱着足球走在前面的灰白發、身材高大的青年不耐煩地掏着耳朵,語氣嚣張又惡劣。
“啊,沒什麼,隻是那個家夥又在逃訓了。”
黑子哲也手裡捧着電話,藍色的圓眼平靜地看着吵吵鬧鬧走向場外的灰發青年和教練。
“不用擔心,教練去拿榔頭了,他害怕的要死,很快就會回來的。”
“嗯,了解,好,那今天就聊到這裡吧。”
“等等,涼介。”
就在對面即将挂斷電話時,黑子哲也突然出聲。
恍惚間,眼前仿佛出現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不是最後記憶中,與夜晚璀璨的霓虹燈、歡呼、尖叫、掌聲交輝相應,鋪滿整個城市、甚至鋪滿整個日本的姿态優雅又貴氣,笑容完美又得體的男人——
“世界杯金靴獎得主·吉良涼介”各種單人應援大屏和商業廣告。
而是,帝光中學畢業典禮後,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為那個站在校園的櫻花樹下挺拔的身影,灑下一片片金黃的光影。
那是——黑子哲也的摯友,他是如此年輕,眼神清澈而明亮,臉上洋溢着一往無前的燦爛笑容。
随即藍發的少年低頭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
“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
......
挂斷電話後的黑子哲也靜靜地站定,目光沉穩而冷靜,如夏日海洋般湛藍的眼眸,直直地落在對面灰白發青年的身上。
在灰白發青年看來,面前這個的黑子,莫名有着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就像是一位曆經世事的大人。
“灰崎,别再鬧了,你也不想因為總是鬧事而被俱樂部禁賽吧。”黑子的聲音平和卻又帶着不容置疑。
剛剛在西甲賽場登錄,目前成績亮眼、前途大好、轉眼間身價飙升到3000萬歐元的灰崎祥吾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像是被這平靜的話語擊中了内心的煩躁。
他不耐煩地啧了一聲,猛地轉過身,與氣喘籲籲的教練擦肩而過,腳步匆匆地朝着訓練場地走去,嘴裡還嘟囔着:“知道了,真他媽煩。”
黑子哲也對着看着他一臉欣慰的教練低了低頭,乖巧詢問:“教練,請指教下一步的訓練。”
辦公室内,教練将兩人新鮮出爐的報告書拿在手裡發出感歎:“主席找來的這兩個家夥,真是怪物啊。”
現在就等待國巴的“太子”殿下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