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羽:“哪兒有。”
宋忱溪:“快了,再過半荀,你就能一個人睡一張床。”
他突然又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秘境?”
阮明羽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按照書裡的劇情,他跟着宋忱溪一塊去了秘境,和别人為了修煉不同,他是為了找機會把宋忱溪這個情敵給做掉,然後偷雞不成蝕把米,好像中了什麼無藥可解的毒。
宋忱溪笑着哼了一聲:“不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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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悄然消逝,不知不覺幾天就過去。
算起來今天正好是春分,想到師姐說過宋忱溪的生辰就是春分左右。
阮明羽早早下山去,在山下買了兩個巨大的壽桃包。本來想做個蛋糕,但他發現自己不會。
到了晚上,他早早地就回去把壽桃擺在桌上,插了兩個小蠟燭在上面。
宋忱溪回到屋裡,屋内沒有點燈,他就以為阮明羽已經睡下,進去後發現不然,阮明羽的呼吸聲明顯不是睡眠的狀态。他想幹什麼?
宋忱溪一進來,阮明羽點燃了壽包上的蠟燭,對着他說道:“師兄,在我們那兒,過生日都要吃蛋糕。”他懶得跟宋忱溪解釋什麼是蛋糕,又道,“吃壽包也是一樣的。”
今天是他的生辰嗎?宋忱溪自己都記不清了,他上山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過過生辰,一來他是修仙者,俗世觀念淡薄,二來,他自己也記不清自己究竟是何時生辰。
阮明羽對他說道:“師兄,吹蠟燭吧。”
為什麼要在壽桃上插一個蠟燭?宋忱溪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還是按着他說的做。蠟燭被吹熄,屋子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然後他聽見了阮明羽的聲音:“師兄,生辰快樂!”
在黑暗之中,他的目光鎖定着阮明羽,看着他久久沒有動,阮明羽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師兄?”
他傾身過去,将頭靠在阮明羽的肩膀上,雙臂緊緊的抱着他。
手臂不斷縮緊。
他抱的太緊,阮明羽有點呼吸不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卻覺得自己的臉上有什麼濕潤的東西。
“你哭了?”
他的手伸到阮明羽的後腦勺上,摸了摸他的頭發,聲音裡帶着笑意。
“沒有,别瞎說。”
阮明羽空出一隻手去點燃蠟燭,他端起蠟燭放在眼前,隻見宋忱溪的眼睛紅紅的,眼裡面有淚珠閃動。
阮明羽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還說你從來沒有哭過,你就是個騙子。”
“阮明羽,你真有趣。從來沒有人記得我的生辰。”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他能夠從沈延遠的那裡逃離出來,并且當上了七星宗的弟子,很大的程度是受到了宋忱溪的幫助。
他說:“我很感謝你,能帶我脫離牢籠,我阮明羽是知恩圖報的人,别人待我一分好,雖然還不了十分,還個兩分也是可以的。”
宋忱溪沒剛才那麼感動:“隻是為了還我一份恩情?”
阮明羽馬上找補:“隻是想給師兄過生辰而已,其他什麼都不想。”
宋忱溪哼笑一聲:“不愧是我師弟,最會哄我開心。”
阮明羽道:“生日就是要開開心心才對。”
宋忱溪深深看了他一眼,小聲呢喃道:“阮明羽,你真的很會拿捏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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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宋忱溪就要啟辰去秘境。
他收拾好行囊,準備要出發了。臨走之前對着阮明羽說道:“我這一去,連我自己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不必擔心我走後沈延遠會對你怎麼樣,你也是七星宗弟子,源台峰就是你的依靠,他要是出來後霸王硬上弓,等我回來,你到時候過來哭唧唧地求我,我心一軟,說不定就和他杠上,把你給搶回來。”
阮明羽知道他在說笑:“你走吧,不用擔心我。”
宋忱溪口是心非:“誰在關心你?”
阮明羽把他送出門:“那你快走吧,以後床歸我了。”
宋忱溪搖了搖頭:“翻臉不認人的小麻雀。”他喚來飛劍,即将禦劍而去。
阮明羽看着升于半空的宋忱溪,對他揮了揮手,喊道:“師兄一路順風!千萬别太想我!”
宋忱溪回頭看了他一眼,唇邊帶笑,禦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