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他要找中也,這裡有對未成年都起興趣的變态!
太宰治真的快笑死了。
“中森君不會羞辱人就不要勉強了哦。”
單純的不會羞辱人的中森憤憤扭頭離開了。
踏出地下審訊室沒多久,太宰治也慢悠悠的出來了。
兩個人就這麼如街溜子一般在港口黑手黨的大樓裡四處晃蕩。
一個前一個後,有如做了夫妻一般。
中森純夏也不惱太宰治一直跟着他,四處張望了一遍早晨的黑手黨日常,中森純夏拐回了他的小醫療室。
然後盤腿坐在病床上,低頭搗鼓着從醫藥櫃裡拿出的A4紙。
對于中森純夏的這間醫療室,太宰治可謂相當熟悉。
行動自如的從醫療室不知道哪個旮旯裡翻出了本紅色殼子的書,也和中森純夏一樣坐在醫療室内配的椅子上埋頭看得起勁。
好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才怪啊!
中森純夏你手底下的那個紙做的高達是怎麼一回事!先前的紙飛機已經滿足不了你了嗎?!
太宰治你手底下看的那本《完全自殺手冊》又是從哪買的啊!這種東西出刊真的沒有内幕嗎?!
可惡,不要帶壞小孩啊!!
小孩.中森純夏察覺到醫療室門被推開後卻并未有人進來,疑惑的擡眼望去。
看到中原中也時純黑的眼底瞬間亮閃閃,毫不遲疑的将折的高大的紙質高達往病床上一丢,倒騰着腿就跑到了中原中也面前。
“中也!你是來找我玩的嗎?”
這熱情的态度,和今早太宰治給對方打電話時那副公事公辦的冷漠态度可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太宰治手下翻過一頁,瞥了眼中森純夏那副歡天喜地的模樣,不聲不響的繼續低頭看。
果然還是和那隻蛞蝓更親近點吧。
明明龍頭戰争中相處了那麼久,結果依舊像養不熟的野貓一樣……
啊,令人厭惡。
要不然還是讓這金毛去死吧,異能反噬而死會是什麼滋味呢……
真好奇啊。
醫療室另外兩個都不知道太宰治的黑泥想法。
中原中也目移,似乎是不忍心看到對面金毛失落的表情。
“首領傳召,不是來找你玩的。”
唔?
森鷗外找他?
中森純夏将兜裡的手機摸出來,果然,在他去地下審訊室沒多久森鷗外就發簡訊讓他去見他了。
過了這久還沒有來,肯定會派人下來找的。
不過……
中森純夏眨眼,中也好像負責的不是這方面,上回好像聽說是……呃,關于寶石走私?
森鷗外怎麼總是差遣中也來找人啊,是不是覺得中也人老實好欺負……?
無奈森鷗外還在首領辦公室等他,中森純夏隻能先行離開。
離開前還扒在門框上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
糾結了一會。
“太宰君。”
太宰治從書裡擡頭。
“下回在我這裡放東西不要藏,不然打掃的時候找出來丢掉就不好了。”
這個藏的東西,是指太宰治手裡看的《完全自殺手冊》。
首領辦公室。
“日安,中森君,昨晚的任務做的怎麼樣?”
森鷗外雙手手指交叉放在厚重的紅木桌面上,看着站在辦公桌近前的金發少年,說出的話帶了些憂慮。
“聽說中森君還在任務中受傷了,真是令人擔心啊。”
“難道是任務出現了什麼預料之外的問題嗎,太宰君和你倆個人都解決不了。”
面對上司的表面擔憂,實則問責的話語,中森純夏很淡定的眨眼,将從天台上撿回來的符紙掏出。
“首領,這個是任務中的意外。”
森鷗外一臉古怪的看着因為泡了水又烘幹而變得皺巴巴的黃色符紙,目光滿吞吞的移到中森純夏那張死魚眼上。
明明長了張相當出挑的臉,結果每次見他都毫無意外的是一副死魚臉,真的很難不懷疑對方是不是對他有什麼偏見。
現在那張死魚臉上猝然表露出極為鮮活的痛心疾首的表情。
“有鬼偷襲我和太宰君!川下小春太陰了,居然試圖召喚怨鬼來害死我和太宰君!”
“我死了無所謂,但川下小春這種挑釁組織權威的行為實在讓人惱怒。”
“所以我申請親自處決川下小春!”
義正言辭、言之鑿鑿。
如果森鷗外沒有從線人口裡知道中森純夏昨晚向一個陌生少年允諾放川下小春一馬差點就信了。
森鷗外皮笑肉不笑。
“可以,但中森君要知道,違背組織命令是要受罰的呢。”
他最多點到這,但估計以他對中森這孩子的了解,絕對會陽奉陰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