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整個港口黑手黨的醫生隻有他一個人沒有行醫許可證啊。
套着不合身的小西裝的金毛貓貓獨自背過了身,背影蕭瑟。
明明在室内,但外科醫生看着中森純夏的背影卻詭異的覺得有涼風呼呼刮過。
瑟瑟寒風中,那名和中也同齡的少年人聲音沉痛的說着。
“沒什麼,有行醫許可證很好,不用擔心被抓進去了。”
外科醫生:……
你還記得自己是一名黑手黨嗎。
黑手黨的罪名可比違法行醫重多了。
不對,為什麼你一個黑手黨關心的重點卻是有沒有行醫許可證啊!
黑手黨那麼遵紀守法是要做什麼。
外科醫生目光怪異的看着中森純夏,但轉念一想到幾天前那親眼看到的離奇行徑,又釋懷了。
孩子還十六歲,傻點就傻點吧。
至少和中也是真心在一起玩的。
犯點小蠢是能夠被成熟的大人接受的。
于是拍了拍金發少年單薄的肩,其中的寬慰不用言語就能體現出來。
“走吧,中也他們還在等着。”
中森純夏彎腰将同樣長出一截的褲腿也折了折,忙不疊的跟上已經走出好幾個身位的外科醫生。
休息室到酒吧正廳還要經過一條長廊,長廊兩側牆壁上挂滿了獨特的物件。
“那個是阿呆鳥上周和中也一起飙車時撞報廢的車子的零部件。”
中森純夏收回了對挂在牆上的車子零部件的視線,轉投到了另一件物品上。
“那是半月前公關官和中也一起出任務時帶回來的,有毒,别挨得太近。”
中森純夏頓時将拐向那個物品的腳步扭了方向。
“這個是中也和冷血剛認識時互相切磋用過的武器,開了刃的,要摸的話小心一點。”
中森純夏曲指輕敲了一下封着兩柄淩冽短刀的玻璃框。
“這是……”
長廊說是長廊,倒也沒有廣義上的那般長,隻是這一路下來,倆邊的牆壁上滿滿當當的挂滿了旗會五人和中原中也有關的物件。
有時候是一張簽了姓名的保證書,有時候是一起外出遊玩時的紀念品,有的時候又是一張标了日期的照片。
很多,多到中森純夏聽外科醫生說到頭暈。
原來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中也已經和旗會的人建立了這麼多的羁絆。
中森純夏都能想象出中原中也和旗會五人相處時的歡快神态。
旗會的人毫無疑問是中也的朋友。
甚至是最好的朋友。
既然是最好的朋友的話,那旗會的人肯定被中也看得很重。
“太宰告訴我,你們去翻看了中也的檔案。”
視線從牆上一張記錄了中原中也和旗會幾人在酒吧相聚的照片上收回,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臉上的灼灼笑意盡管視線抽離了依舊在腦海裡回蕩。
是很開心神态。
“你們違規翻看中也的檔案是為了中也?”
外科醫生目不斜視的“嗯”了聲。
雖然最初和中也認識是因為首領的命令,但經過這麼一段不算短的時間相處,他們已然真心的将中也當做朋友來看待。
甚至遠不是朋友這個身份能夠形容。
中原中也是旗會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
為了親愛的家人,為其付出也是理所應當的。
“那剛剛說的,中也還有一些事需要解決,和你們違規翻閱檔案有關。”
外科醫生依舊應了,這些事情說出來并不會讓人感到羞恥。
甚至還會感到榮幸。
榮幸自己幫上了忙,榮幸自己與其相識。
旗會的人表面上不顯,在背地裡是相當關心中原中也的。
正是因為關心,所以才會做出出格的事。
黑手黨最是講究那些代代相傳下來的規矩了。
沒有相應權利地位的人做出超出其地位權利的行動。
即使旗會被港口黑手黨内部譽為“新生代”,相應的懲罰也是免不了的。
但旗會的人依舊這麼做了,甚至做的相當完美。
手掌抵在冰涼的門上,外科醫生神态冷靜的回頭看向矮了他一大截的中森純夏。
“既然是朋友的話,做這些事很正常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