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儀蹲下來戳了戳小徒弟腰間的玉牌：“你這結連的牌子都挂上了。”

蕭一一：“若欣給我的。”

懷儀眉心微蹙：“你這三年在外門做什麼？”

該怎麼合理糊弄過去呢？

左思右想，蕭一一決定把儲物袋裡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掏出來。

“煉了這麼多？！你這三年……可你是如何看懂丹書的？”

“沒有看丹書……看着别人慢慢學的。”

好在這些丹藥都是極為基礎的，不然蕭一一這話可就兜不住了。

看着别人……懷儀想起子桑當初說這孩子極有天賦：“诶…早知我該帶你去學堂識字的……”不過這孩子倒是乖，看這量三年怕是時時都在煉丹。

雖說子桑把人帶回來就丢着不管的行為很不負責，但誰讓瑤光是第二大仙門呢？此處不缺天才。

“我是不是很笨？”

這句話配上那一堆瓶瓶罐罐和小孩子的身闆，頓時就讓懷儀心疼不已，一把抱起小徒弟：“不笨，我們小十一怎麼會笨呢？是師傅不好，三年都沒有好好關心一下我們小十一。”

“十一？”

“對呀，十一從今天起就有十個師兄師姐一起疼你了。開不開心？”

“不開心。”

“嗯？”

蕭一一抱住懷儀道：“我隻有一個師傅，師傅不隻我一個徒弟。”

懷儀笑道：“哎喲，怪師傅沒等等小十一。”

“不怪師傅，怪我來晚了。”

懷儀愣了下，刮了刮小徒弟的鼻子：“這麼會講話啊~”

蕭一一将頭埋在懷儀肩上，不再言語——小孩子的“無心”之語最易觸動人，但凡事需适可而止，否則過猶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