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挂了電話,她也不确定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看向對面的闵夏霖,她的眼睛那樣澄澈卻又那樣複雜,陳晨讀不出她的想法。
“朱朱說季延熠在回國的飛機上。”陳晨說,攪了攪手中的咖啡,“好像要來找你。”
“你要見他嗎?”
闵夏霖聽着陳晨的問句,沒有很快回答。
他為什麼要找我?
為什麼不是以前,為什麼是此刻?
闵夏霖的腦海中有無數的畫面,内心裡有無數的情緒,胸腔裡是激烈跳動的心髒。
是的,即使相隔這麼多年,她仍然期待。
她仍然在期待,她的羊羊能回到她的世界。
但如果回來的,是季延熠呢。
她強迫自己冷靜。
如果是季延熠,他為什麼要現在來找自己?
剛剛差點忘掉的,細節串出的邏輯,又一次回到了她的腦海。
朱朱的話還在耳邊,卻在一瞬間,送給了闵夏霖信息的火花。
陳晨驚訝地發現面前的闵夏霖猛然地擡頭,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自己。
“啊?”陳晨愣愣地發出聲音,她似乎能覺得,闵夏霖又解出了一道沒有原題的壓軸題。闵夏霖是個聰明絕頂的女生,陳晨早就知道,季延熠也是。
”所以,“闵夏霖吞了口口水,“有沒有可能,季延熠那時候,隻是想保護我?”
啊?
“季延熠打的那場架,真的是為了韓逸靈嗎?” 闵夏霖很快地說着, “如果他那時候說謊了,事實上他當時喜歡的是我,他有沒有可能,他是為了我打了那場架?”
這次,她可能解錯題了。。陳晨為闵夏霖擔心。她還在想着季延熠有沒有可能喜歡她。看了太多女孩這樣的話,陳晨不願闵夏霖也被過去羁絆,在傷口中尋找喜歡的證明。
“夏霖。。”
“陳晨你聽說繼續說。”闵夏霖堅決地說。
陳晨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在這一刻,當一個合格而溫柔的聽衆。
“簡一成是個被慣壞的瘋子,在季延熠和他打架之前,他當時對我說 — 他想測試一下一個有趣的事,打完架季延熠被罵時他特别興奮。這說明了什麼?”闵夏霖冷靜分析。 “說明他所謂的感興趣的事情,很有可能和季延熠非常相關。再結合傳聞— 他們兩家不合,簡一成很有可能厭惡季延熠,想要傷害他。”
“季延熠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能輕易傷害到的人,要傷害他,就得傷害他最在意又難以保護的東西。”
“如果你是簡一成,你發現季延熠在學校裡有很在乎很喜歡的女生,你怎麼做?”
陳晨沒有明白夏霖什麼意思,但是配合回答:“先探一探?”
“對,”夏霖點頭,”并且最好做點什麼,能通過她傷害季延熠。”
“但是我沒有聽說,”陳晨頓了頓,長痛不如短痛,為了夏霖她還是要說,“沒有聽說韓逸靈被簡一成傷害啊,雖然簡一成幹了不少壞事。”
“因為韓逸靈是校長的女兒,傷害了校長會追責,簡一成家也不會讓他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