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管的楚般般就喝她們班同學點的漂亮飲料,五顔六色的氣泡水混着雞尾酒,楚般般覺得都是甜水,卻喝上頭了。
發現楚般般面色酡紅、眼神迷離的孟坤儀掃了下他面前的飲料,啧,這也能醉。
喜歡唱歌的孟坤儀就沒有和同學們再去KTV,而是送小醉鬼回家。
孟坤儀打車到校門口,把人從車裡拉下來,楚般般醉得好像路都走不穩,她就蹲下來背他。
他今晚穿的百褶裙到膝蓋上十公分,孟坤儀用一隻手臂托着他的屁股,防止他走光,另一隻手反抱着他的腰固定。
楚般般住的教師公寓在學校最裡面,路過黑黢黢的人工湖的時候,孟坤儀拍了一下他的後腰:“下來,我想親你。”
好像很醉的楚般般馬上就從她背上滑下來了:“真的嗎?”
“假的。”孟坤儀笑着說:“别裝了,自己走吧。”
楚般般捶了她一下,又跳到她的背上穩穩地夾住她的腰:“不要,背我嘛!”
畢竟他穿的是裙子,很有淑女品格的孟坤儀認命地背着楚般般一直到他的門口:“下來吧,别讓你媽看見了。”
“媽媽不在。她6号晚上來,8号早上就走了。”楚般般搖晃着他的小腿,要孟坤儀背着他進去。
孟坤儀又拍了拍他的腰:“我沒鑰匙。”
楚般般從他的包裡找了一串鑰匙給她,她隻能單手背着楚般般開鎖進門。
等孟坤儀走進去,楚般般就自己滑下來了,關上門才開燈。
畢竟是教師公寓,所以每一套房子都是标準的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孟坤儀站在門口就可以看完整個客廳:
即使明天中午楚般般就要離校,他還是讓人布置了客廳慶祝畢業。
貼着畢業快樂四個氣球字的牆壁對面用氣球圍了一個愛心形照片牆,每一張照片都是楚般般的高中生活,幾乎沒有一張和孟坤儀無關。
客廳的地闆上鋪了很多粉色的玫瑰花瓣,從客廳中心往四周漸少,客廳中心的矮桌上最多花瓣,層層疊疊地簇擁着燃着蠟燭的粉白色鮮花蛋糕。
孟坤儀的心一下一下地顫動,她幾次張口,卻說不出什麼,眼神幾經變換,最終說出口的是:“畢業快樂,楚般般。”
楚般般開了燈就一直看着她,希冀着不一樣的答案,得到這句話也不算很意外。他除了名分什麼都有,何必總是追問?
“吃了蛋糕再走吧,我吃不了那麼多。”他先走到那堆花瓣中間,曲着腿坐下,吹掉了蠟燭,拔出來扔掉。然後看着還站着門口的孟坤儀:“過來幫我切吧。”
孟坤儀走進去才發現花瓣下面還有地毯,她來過很多次,那時客廳并沒有地毯,盤腿坐在他旁邊,從花瓣堆裡摸出還沒拆封的蛋糕叉碟,把刀取出來:“你要哪一塊?”
楚般般給她比劃了一下:“這一朵花都要。”
“花不能吃。”孟坤儀跟依然缺少常識的楚般般科普,一邊把枝條包了保鮮膜插進奶油裡的鮮花都拔出來放在她推幹淨花瓣的桌子上,然後切了裱着一朵完整的花的那塊給他:“這個也是花,吃吧。”
孟坤儀順手給自己切了一塊吃,應該是剛從冰箱裡拿出來沒多久,奶油沒化,吃起來也還是冰的。
楚般般吃了幾口就不吃了,把蛋糕放到桌子上,身體逐漸向孟坤儀傾斜,頭靠在了孟坤儀肩膀上。
她好像不為所動,繼續吃着那塊蛋糕。
她也沒有逃避,楚般般這麼靠了一會兒,孟坤儀吃完她的那塊又拿起楚般般不吃了的那塊繼續吃。這一整個過程,她都沒有讓他的頭失去依靠。
“今晚可以不回家嗎?”楚般般好像不覺得他這句話有什麼,說的時候聲線也很平穩,語音語調都像是一個平常的問句。
孟坤儀已經把她切下來的蛋糕都吃完了,沒有找到可以擦嘴的紙巾:“我沒有說今晚不回去。”她讓楚般般起來,要把沒吃完的蛋糕放進冰箱。
然後找紙巾擦嘴,順便洗手,漱一下口。
做完這些她又回到剛才的位置盤腿坐下,楚般般還沒有動過他的姿勢,所以很順利地把他的頭掰回她肩膀上:“你什麼時候回來?”
孟坤儀很清楚楚般般明天晚上的飛機去MIT提交申請、現場面試,他保證過很多次一定會回來過暑假,開學再去上課,沒課的時候也會回來。
但孟坤儀從來沒問過到底什麼時候回來,聰明的人想的太多太多,她們都知道彼此最在乎什麼,也知道對方都不相信自己的承諾。
所以在關鍵問題上都選擇逃避,不做無謂的糾纏。
楚般般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就擡起頭看她的表情确認,然後雙手摟着孟坤儀的肩膀把頭靠回去:“快的話三四天就可以了。”但楚青雲不可能讓他那麼快回來:“我一定會回來一起查成績的。”
孟坤儀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我不會等你的。”
楚般般跪立起來看着她,雙手還是搭在别人肩膀上:“不用等很久的。”也不能一點都不等吧,明明她也喜歡他啊。
孟坤儀把因為姿勢原因滑落的手收回來,解開他圈着她肩膀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說:“過時不候。”
很高興的楚般般撲到她身上:“今晚可以不回家嗎?可以嗎?”
孟坤儀笑着把他推開一點:“我沒有準備。”
“我準備了,我們去卧室吧。”
她就站起來,抱着她的少爺去房間,楚般般在卧室門口關了客廳的燈,又打開卧室的門,被她放在柔軟舒适的兩米二大床上。
“你的準備呢?”孟坤儀挑着眉看他。
他就起來拉開抽屜拆開沒開封的藥盒就着桌子上的水咽下去,動作的時候裙子有點走光了,他一點都不在意。
孟坤儀沒想到他的準備會是這樣的,但既然都吃了,不能浪費吧。她就和楚同學一次又一次地交流雙方都沒有實踐過的生理學理論知識。
交流之後楚般般問她要成果:“你可以同意了嗎?”
“準時回來再同意。”孟坤儀并不會因此松口:“如果你遲到,我就會忘掉你。第一次喜歡和戀愛的人都不是你。”
“我一定不會遲到的,你記得催我。”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