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懷孕了。”孟坤儀牽着楚般般在長沙發上坐下來,楚般般這個職場男強人這會兒很緊張,很近地貼着他。
剛從廚房出來的孟朗清丢不起這個臉,又回廚房了:“我去把菜洗了。”
周春令勉強維持着體面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來了:“坤儀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怎麼不早說。”
孟坤儀在楚般般要給周春令投彈之前捏住他的手:“反正現在就是領證了。”
“領證?”周春令下意識地想家裡戶口本在哪兒了。
孟坤儀捏着楚般般的手給她爸爸更新:“現在領證不用戶口本了。”然後簡單地說了一下今天早上的事,進行了一些必要的美化,把結婚協議略掉了。
楚般般笑得很腼腆嬌羞地從旁佐證:“媽媽和爸爸都很好說話的,隻是太忙了,就沒有來。”
周春令謝謝她們沒有來,他有些話也不能當着新女婿的面問,隻能私底下再問女兒。坐了一會兒就說自己要去做飯:“在家裡自在些,先坐坐吧。”
孟坤儀帶着楚般般回卧室坐,楚般般對孟坤儀的擺設都很好奇,孟坤儀随便他看,拿着手機回複母父的消息。
楚般般看了一會兒就又坐到孟坤儀身邊,他很會審時度勢,感覺到孟坤儀在她母父面前對他的維護,又開始和孟坤儀撒嬌了:“坤儀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啊?”
“我還沒有訂戒指,又要等工期了。”楚般般想起那個他等了半年的戒指,有一點難受,委婉地表達着自己的委屈。
孟坤儀頭也不擡,打字的手揮出了殘影:“之前你送給我那個不能用嗎?”
她說完了,起身走到書桌旁,抽出一層放得滿滿當當的抽屜,碼着一些已經沒什麼用的證書。楚般般還在她翻找的時候看見了被塑封的高考準考證,背面加印了她的高考成績截圖。
她把外面的東西都放出來,掏出裡面的一個小盒子,又把别的東西都放回去,站起來打開盒子:“這個你買的不是對戒嗎?”孟坤儀認為是。
她拿着那個還挂着鍊條的戒指,看着楚般般越來越紅的眼睛問他,等待他的回答。
楚般般在淚水流下來之前踮起腳要親她,孟坤儀很配合地低下頭,親着親着又親到床上去了,楚般般躺在她懷裡喘着氣,用眼睛問她。
孟坤儀松開手起來把窗簾拉上了,站在床邊:“用嘴吧。”
楚般般如饑似渴地全都咽進去了,孟坤儀穿好褲子。端了她還剩半杯的水杯過來:“漱口。”
孟坤儀給他漱完口,上床摟着他:“般般,再忍一忍。”他的要洗,不然全是味道。
楚般般吃了東西,困了,睡着了。為了化妝他幾乎是剛閉眼就起了,然後和母父來逼迫孟坤儀和他結婚,如願以償後才有了困意。
孟坤儀沒睡,聞着懷裡的香氣睜着眼睛看潔白的天花闆。
到11點半,周春令叫她們吃飯。
孟坤儀把楚般般叫醒,等楚般般在他的包裡找到東西補完妝就出去吃飯。
一頓飯吃得很安靜,周春令有什麼想說的,看見女兒是怎麼伺候女婿吃飯的,也不想說了。女兒這麼會談,女婿也願意,周春令還有什麼好說的?她們願意過就這麼過吧。
孟坤儀和楚般般吃完飯就要走了,周春令送她們到門口,遞給楚般般兩個紅包:“我們家沒有什麼可以給到你的,這是禮數,總不能缺。”
那是周春令原本打算給李昧昧的紅包,本來隻打算一個裝8888;現在每個紅包都給楚般般塞了16888,要不是這個紅包是布藝紅包,還真塞不下。
楚般般拿着紅包腼腆地笑:“謝謝公公。”
周春令揮揮手把她們送走了,關了門,精疲力盡地拖着腳步走到沙發邊上和洗完碗的孟朗清對視,相顧無言,都攤在沙發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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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坤儀牽着楚般般去停車場,一路上遇到不少認識的人跟她打招呼,她都回應,楚般般站在她身邊做新郎嬌羞狀。
坐上孟坤儀的副駕駛,楚般般才忍不住問她:“婆婆是不是不滿意我?”其實他想說的是她們是不是都不滿意,但是周春令挺有禮貌的,他不能平白這麼說。
孟坤儀啟動了車開出去,回答他:“挺滿意的,别胡思亂想。”
楚般般感覺她很敷衍:“坤儀怎麼知道?婆婆說的嗎?”
小區停車場是露天的,孟坤儀還要避着人走,開得很慢:“她沒說,但她包了餃子。”皮兒也是她現擀的。
楚般般根本沒吃餃子,他還要問;孟坤儀馬上接着說:“你别想了,那些都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楚般般沒問,孟坤儀開車很專注,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楚般般很困,所以一直到孟坤儀停好車,他也沒醒。
孟坤儀把他從車裡抱出來,楚般般就醒了,但還是賴在孟坤儀懷裡,沒有要自己走的意思。
孟坤儀就抱着他去坐電梯,絲毫沒意外地用指紋解開了楚般般家裡的鎖。
楚般般睡夠了,對孟坤儀的下巴又親又舔。
孟坤儀看着不為所動的樣子,走進卧室,把他放在床上,就脫衣服,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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