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照這才魂歸原位,“咳咳......”他佯裝咳嗽,連忙夾住聲線,“許是方才喝了溪水,有些受涼了。”
江挽纓也不在意,順着話頭又說,“那剛好,兔肉性熱,可抵寒涼,快嘗嘗。”
晏照随意指了指,“就這兒吧。”
兔子頭?那不是她的最愛嗎!
江挽纓有些後悔,一般人不應該選肉多的兔子腿嗎?她苦着臉攢出些許笑,“我給你弄啊。”
她抽出木棍,一手握頭,一手握住兔子身,用力一擰,骨頭咔嚓一聲,兔頭應聲而落。江挽纓戀戀不舍的把兔頭遞給晏照。
晏照其實不餓,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對自己的懷疑。之前用來搪塞衆人的借口如今竟要應驗了不成?難道自己真有斷袖之癖?
“不!我沒有!”
晏照猛然搖頭,企圖将這個念頭從腦中驅逐出去,他一定是被江挽纓昨晚那一席話影響了才會生出此等荒謬的念頭,他不過是覺得江挽纓是個可造之材才不由的多了幾分好感!
一定是這樣!他隻是惜才而已!
江挽纓全然不知晏照所想,拎了隻兔子腿啃了起來。穿越來這麼久,也就開頭在三娘那裡吃的好些,爾後風餐露宿,連個葷腥都沒見着。
江挽纓一邊啃一邊覺得自己今日真是運氣絕佳,這已經不是‘守株待兔’,這是懷中送兔啊!吃了這一頓保不齊後面吃的是什麼呢,等下還得抓緊時間趕路,吃飽最要緊!
她吃的起勁,見晏照拿着兔頭動也不動的在發呆,她試探的問:“可是兔子頭不好啃,要不...,我給你換個兔腿吧?”
江挽纓眼睛亮晶晶的,晏照覺得自己在看馬上那荒唐的念頭又要起來了,慌忙把兔頭往江挽纓手中一塞,觸電似的彈開,坐到對面去了。
江挽纓一臉莫名,但最愛的兔頭又回到手中自然很開心。她大方的将剩下的兔肉整個遞給晏照,“哝,你吃點就一下吧,到林州至少半日呢。”
晏照沒說話,接了過來從袖中拿出一把短劍,對着兔子肉就是一刀。
江挽纓看着晏照手中那肥瘦相間的兔肉,道,“你有刀,剛才怎麼不拿出來啊?”
晏照:“你又沒問。”
江挽纓:“......”
兩人吃完開始分工,鑒于柳州之行的失敗,這次換了個人。江挽纓去溪邊裝水,晏照則留下來收拾東西,看地圖确定具體路線走向,等江挽纓回來就出發。
江挽纓取了水,順道洗了洗昨晚被燒焦的衣擺,回來時,晏照已經收拾好一切在等她了。江挽纓一路小跑,晏照别過臉不看她。
開始江挽纓還沒在意,直到上了路,她才覺得哪裡不對勁。
一開始是他和晏照說話,晏照不理。這能理解,畢竟晏照從一開始就沒理過他,經過昨晚她還以為情形會有所改變呢,怎知反而更壞了。
原先晏照雖不理他她,好歹走路是一起。
眼下也不知怎的,隻要江挽纓走近一點,晏照往一旁去,不是在前就是在後,總之隔着自己好幾米遠,襯得自己活像個瘟神。
江挽纓無奈,怪不得現實總有人吐槽,女人善變呢。
隻是她想不通的是,心動值這麼明顯的增加,不是意味着晏照不讨厭自己了才對嗎?怎麼反而像是在躲着自己呢?
但江挽纓不敢問,好不容易得來的心動值,她怕她這一問,心動值會歸零。
好在半日的路程看着很遠,不知不覺也就到了。
江挽纓站在林州城的城門口,望向來來往往的人群,滿心滿眼的隻有一件事:“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