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月數了數,周圍一共十一個人,“喂,請問……”
夏星月開口,站台邊坐着一個二十出頭,戴着可愛小熊發箍的女孩,女孩正驚恐的盯着四周越來越濃,越來越黑的霧,忍不住号啕大哭。
嗐,小妹妹,别哭啊。夏星月怕了,連連擺手,“不問了不問了。”
她心想:我又不是黑山老妖,你哭成這樣我很尴尬诶。
路中間不知所措的兩個男孩看起來很年輕,雙手插兜,神情恍惚,好像被眼前的一切搞懵了,面面相觑,相顧無言。
一個高高渾身肌肉的男孩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啊——我這又是做的什麼夢啊,看起來好真實。”
右邊是一位穿着一身闊挺的西裝,三十出頭的帥哥。他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戴一副金絲邊眼鏡,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你們……”
夏星月想,這幾個男人膽子應該大一點吧?她試探的開口:“你們好啊!請問,請問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她一開口,衆人齊刷刷的轉頭,動作之整齊,吓她一跳。
衆人皆是一臉警惕的盯着她,閉口不言。
還是身邊的美人靜靜的注視了她一會兒,緩緩的開口:“顧臨川。”
顧臨川,夏星月心裡默念他的名字,好像在那裡聽過!她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他幾眼。
顧臨川頭發略長,卷曲着到鎖骨,那張臉标緻的像個大明星,那怕是整個人隐匿在黑暗中,也難以掩蓋卓然的氣質。
是帥哥诶!
“我叫夏星月。”她高高興興的自我介紹道。
有了兩個人破冰,大家便放松了一些,開始彼此介紹了解起來。
高瘦男叫路池,他看起來很困,眼睛都睜不開,說話跟夢遊似的有氣無力:“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夢裡?”
???
夏星月:“是你出現在我的夢裡才對吧?”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沈懷遠是一位三十出頭,穿着一身闊挺的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苟,戴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很像短視頻裡擡擡手指頭就能讓張家覆滅的霸總。
他皺着眉頭,思索一番,說道:“難道是我們的夢境連接了?”
“夢境相連?這世界上會有這種事情?”路池無語問天,“我現在嚴重懷疑有人在惡作 尼瑪,我才從醫院出來!”
夏星月一聽立馬來精神了,回道:“你才從醫院出來?我也是啊,我前不久在高速上發生過連環車禍。”不過她很幸運,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能撿回了一條小命。
“車禍,我好像看過新聞,是六月八号那天的特大連環追尾?我那天也在醫院,準确的說,出現在這裡之前,我已經在醫院待了三天了。”沈懷遠抓到了關鍵。
“這麼說,大家是在同一天進入了同一家醫院?”顧臨川略微思考了一下。
該不會他們都是那天該死而沒有死的人吧?
呼啦——呼啦——
一陣陰恻恻的風從衆人中間吹過,濃重的霧像簾子一樣被風從中間掀起來,露出被遮擋的真相。遠遠的,衆人看到似乎不遠處有幾棟建築隐匿在霧中,散發出若有若無的微光。
夏星月看着遠處的建築,高低錯落,燈光點點,如果不是出現在這詭異的環境,看起來完全就是大城市裡的老城區,真的沒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她心裡咯噔一下,哀歎一聲,這熟悉的恐怖開場,跟小說裡描述的太像了,她該不會恐怖小說看多了,穿越了吧?
“有點邪門。”路池好像是很果決的人,說話沒有間絲毫的猶豫,擡腿就走,“去看看!”
可偏偏有人就是不信邪,一個暴躁男把自己幾天沒洗的油頭一甩:“哼,這麼明顯的圈套,你們以為我是傻子嗎?”他清了清嗓子,“很明顯,這是一場惡作劇真人秀,想讓我進屋?我偏不!”他一臉笃定的指着路池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就是被安插進來的工作人員吧!”他冷笑一聲,“哼!不管你們是那個電台的,我就不配合,你們這是侵犯人權的你們知不知道?”
路池掀開眼皮,睨他一眼,暴躁男立刻就閉嘴了。
路池雖然看起來年輕,但是長的實在是太武力值爆炒表了,側身從暴躁身邊直接走過去。
暴躁男冷哼一聲,轉身沿着着反方向離開,還在哭泣的女孩見狀趕緊止住眼淚,叫住他:“诶,别走,快回來,那霧裡……那霧裡——好像有東西。”
她急得原地跺腳,聲音裡帶着畏懼:“真的,我看到了。”
“有東西?”暴躁男沒有理會,反而大步向着濃霧走去,還得意的張開雙臂,整個人半嵌入黑色的霧裡,大聲道:“看看!看看!有什麼東西?裝神弄鬼——”
他大步沖進霧裡,話還沒說完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事情發生的太快,衆人一臉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