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石頭剪刀布?”李雪弱弱的說。
夏星月:“現在是白天。”應該沒事的吧?
顧臨川看大家一動不動,好像僵持住了,搖搖頭,“數一二三,一起吧。”
路池:“你不害怕?”
顧臨川:“那你留在樓下。”
路池:……
“咳咳咳……”沈懷遠捂着胸口,臉色蒼白,額頭上有一層冷汗。
“你還好嗎?”夏星月擔憂的問道,等一下還要幹體力活,他幹的動嗎?“要不你休息會吧。”好不容易從怪物的手裡死裡逃生,“再堅持堅持。”
“可是,他一休息咱們可就剩下七個人了,今天能幹的完嗎?”鄒陽提出質疑。
沒人搭理他,自從昨天下午以後,大家都不太敢靠近他了。但也沒人替沈懷遠說話。
“咳咳咳……”沈懷遠虛弱的擡頭,對她笑了笑,“不用,我很好。”
霸總虛弱的樣子真的很……美強慘啊……
十一樓的格局和其他樓層是一樣的,隻是四周被熏黑的牆壁以及變形的門框可以看的出來,這裡曾經遭遇過一場大火。
大家分成兩組,分工合作,夏星月和李雪負責貼地膜,踢腳線和頂面也要保護好,刮膩子的活就交給了其他人。
不管現實生活是叱咤風雲的大老闆還是走街串巷的打工人,今天,此時此刻,都得老老實實拿着工具幹活。
顧臨川,路池,夏星月一組。李雪和另外一個男孩負責公共區域,其他三個在對面房間。
幾個人都沒有這方便的技術,牆面固化看不出來,一到刮膩子就出了問題,刮出來的亂七八糟,既不平整,也不均勻。
“好像,有點醜。”路池看着他們第一遍刮出來的牆壁,陷入了沉思。
“嗯……”顧臨川也是第一次幹這種活,“第二遍就好了,實在不行,後面再用砂紙打磨一遍。”
夏星月拿着滾筒,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我腰都要斷了。”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小房子,刷的漂又亮!”
她張嘴就開始唱,不說是五音不全吧,也可以說是十分難聽。
顧臨川開口淡聲道:“你說吧,你想謀财還是害命?”
夏星月才不管他,眼神在他欣長玉立的身體上遊走:“嘻嘻,我要劫色!”
顧臨川睨了她一眼,輕蔑的一笑:“就你這小身闆?”
我這小身闆怎麼了?他不正經起來的眼神比夏星月的眼神鋒利赤裸的多,看的她臉一紅,不由自主的結巴了:“你你你……看不起——誰?!”
路池從鼻孔裡擠出一個冷哼,撇撇嘴,離兩人遠了幾步:“有沒有搞錯?!”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調情?啧啧……
他們活幹的亂七八糟,但是好歹都咬牙堅持着。
蹲在地上,除了地闆和踢腳線,開關也要保護好,夏星月貼的心煩意亂,真的太熱了,不斷的走汗珠從她的額頭流下來,滾到她的眼睛裡面去了,刺激的她的眼睛生疼。
“今天天氣怎麼回事!”
明明早上還能吹到一絲絲的涼爽的風,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又熱又悶了呢?
“是啊,我的衣服都要汗濕了。”路池站在窗戶邊,頭也沒回,但是背上的衣服确實已經浸濕了。
“诶,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路池一邊抹着額頭的汗,一邊小聲的問道。
顧臨川頭上戴着夏星月折紙帽子,遲疑的轉過頭:“什麼味道?”
……
夏星月使勁嗅了嗅,好像是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他回頭一看,一股涼意從腳指頭升到頭頂。
周圍已經轉變的景象,明亮整潔的房間,有煙波在空氣中飄蕩,體表感知的溫度越來越高,四面牆壁,以及天花闆都開始發燙,牆皮一點點的剝落……
路池蹲在地上,一張臉紅通通的,渾身都散發着烤肉的香味,他張了張嘴,舌頭又細又長,蛇一樣吐了出來:“你有沒又聞到……什麼味道?”
顧臨川:……
……你的肉香?
顧臨川不動聲色:“什麼味道?小路同學,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說,麻煩你,把你的舌頭先收回去好嗎?”
夏星月:就是就是,怪吓人的!
“路池”咯咯咯的笑,身體開始不斷的膨脹,皮膚一寸一寸的裂開,像幹涸的大地,撐開幾厘米寬的口子,血咕噜咕噜的從裂縫裡冒出來,然後是模糊的碎肉從裡面破作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