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珏醒來時,感覺渾身酸疼,特别是腰的那裡,酸麻得跟要斷了樣。艹,沈衍川他媽是隻野狗吧?一直做,一直做,都喊停了還不停!
罵歸罵,江珏還是忍住渾身酸疼閉着眼往身邊摸過去——卻摸了個空。
嗯?
他一愣,蹭的一下睜開眼往那看過去,旁邊空蕩蕩得别說人了,連跟頭發絲都沒看着。
艹!
江珏低罵一聲,一拳錘在枕頭上,同時另一隻手則撐着床嘗試坐起來,剛起來一點又砰得一下倒回床上。
突然,有人在他旁邊坐下。
緊接着一雙手伸了過來,隔着被子按在他的腰上給他按摩着,随後是男人似無奈地輕歎,溫潤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動作那麼大,腰不疼了?”
“也不看看誰弄得。”江珏看到那張臉,焦急委屈的情緒一散而空,他對着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在這也不吱個聲,剛沒看到你還以為你想白吃呢。”
“……”
沈衍川沒說話,眼神溫和地看着他,手放在他腰上按着,力道不輕不重。
江珏也不在意他回沒回話,認識沈衍川這麼久,他清楚知道對方不是個話多的人,他放在被子上的右手下意識摩挲了兩下中指,他說:“沈衍川,幫我拿個東西。”
“你說。”
江珏手指指了指地上的外套:“那件黑色外套,左邊的袋子裡有盒煙,幫我拿一下。”
沈衍川看他一眼:“……”
“怎麼,我想抽根事後煙都不行啊?”
“……”
沈衍川起身去給他拿煙,江珏接過煙盒和火機,随便拿了根叼在嘴邊,沒點燃,隻叼着。接着,他放松身體靠在剛沈衍川給他墊的枕頭上,眼睛望向在床邊站着的沈衍川,對他拍拍自己還酸疼着的腰:“幹站着幹嘛?來給我繼續按按,你剛按得還挺舒服,學過?”
“嗯,以前為了拍戲,專門學過一段時間。”
“為了拍戲還專門去學這些,也難怪拍的電影那麼好…”江珏小聲嘀咕。
沈衍川沒聽清他在說什麼,他突然收回手,然後正色坐直面向江珏,看着他對他說道:“抱歉,江珏,昨晚的事,你是被我所牽連。”
江珏一愣,随即猜到他要說什麼,他用牙齒磨了磨嘴裡的煙身,說道:“所以呢,你現在想做什麼,要跟我談事後補償?”
“嗯。”沈衍川說:“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說。”
“喲,幾年不見,我們沈少爺變大方了。”江珏漫不經心地笑了一下,而後又說:“在談補償前,我能問你個比較私密的問題嗎?”
“嗯。”
“你現在身邊有人嗎?”問話時江珏眼睛一直盯着他。
“嗯,有人是指?”
“情人,伴侶,炮.友。”
“沒有。”
“得,我知道了。”江珏按了按眉心,他拿開嘴裡叼着的煙,另一隻手抓住沈衍川的衣領帶着往這邊一拉,然後仰身湊過去低聲說道:“我現在的其他的都沒什麼興趣,昨晚本來好心想幫你纾解,誰知道你恩将仇報,不然,你現在脫.光讓我上一次?”
沈衍川表情不變:“你想上我?”
“你上我一次,我上你一次,不過分吧?”
“……”
沈衍川眉頭輕皺,直接伸手往江珏腰上按了一下,力道有點大,江珏剛還挺直的腰一下就軟了,他疼的嗷得一聲卷起腰:“艹,沈衍川你要不答應直接說好不,突然那麼用力幹嘛?想疼死我啊。”
“我腰要廢了,你一輩子就跟我綁死吧。”
沈衍川收回手,從床邊站起身來由上往下的俯視着他,他視線最後停在江珏臉上,神情平靜:“你确定你現在還能艹.的動人?”
陣痛緩過去了,江珏重新躺回靠枕上,放在旁邊的煙也重新被他叼在嘴裡,他注意到沈衍川此時稍顯冷淡的神情和那聲‘艹’字,他嘲諷般地輕笑兩聲:“呵,不裝了?”
他又說:“說實話,我還是喜歡你上學那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樣,你現在這幅僞善的謙謙君子模樣還真有點看不習慣。”
沈衍川看着他,眼神幽深,他忽然說:“你來。”
“什麼?”
江珏正疑惑呢,就看見沈衍川慢裡斯條地開始解着襯衣上的紐扣,随着他一粒粒解開,布滿可疑紅色痕迹的胸膛逐漸暴露在江珏視線中。
“……”我艹,你來真的啊!
雖然他現在真的非常非常想行動,但實在有心無力啊,他的腰不允許啊?艹。
江珏咬牙,這麼多年過去,沈衍川肚子裡壞水一點沒少,不久算準了他現在腰不行嗎?眼看沈衍川正要解開襯衣上的最後一粒紐扣,江珏連忙叫停:“等,等會…”
沈衍川停下動作看過來:“嗯。”
“……”
江珏很不爽他這份從容,他吐了口氣瞪了他一眼說:“我要換個要求。”
“嗯,你說。”
沈衍川身上氣場全數退卻,神情溫和下來,他收回視線,修長的手指撚過紐扣再一粒一粒重新扣上。
“包養我,做我金主。”
沈衍川一個錯手,本應扣在第二個順口的紐扣扣進了第三順位,他擡起眼眸看向始作俑者:“不行,換一個。”
“換不了。”
江珏叼着煙,欣賞他臉上還未散完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