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駕到”随着大太監的宣喝,岩川野裹挾着室外風雪的涼意,一掀披風,跨過門檻直入裡屋。
多餘的侍女連眼神也不敢多看,跪着的把頭埋進地裡埋的更深。
“江枻瑾,你該死!”
錦被掀落在地,連暖腳的湯婆子也一起滾了一地,黑色的秀發也如瀑布一樣逶迤于地,秀發的主人此刻正被帝王拎着領子從床上揪起,頭撞上床柱,掙紮不脫。馬鞭一下一下抽在身上。
“咳咳……”“你才該死!”“你最該死!”
突然的爆發,直接用頭撞頭,如悍不畏死。江枻瑾反擊着,連牙齒也是武器,咬住敵人的手腕,力圖撕下一塊肉來。
“賤婢!你這個瘋女人!你這個瘋子!”
“松口!松口!”
犬牙終于刺入血肉,血的腥味在口腔蔓延,随着又是一巴掌落下,牙齒終于被迫放過了到口的肉,腦袋帶着身體一起撞在床榻上。
江枻瑾擡起頭,舌尖輕舔過嘴角殘留的鮮血,似乎猶在貪戀血的溫度,柔順的青絲此刻有些淩亂,遮住一半面龐,她眼光如狼一樣兇狠,帶着最兇的戾氣向她的敵人展示驚為天人的笑容。
“瘋子?瘋子。”“你也是呀。”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笑話,江枻瑾笑得純良無辜。
倔強的奴隸如下等的馬駒,必須用饑餓控制它,用武力奴役它,用鐵和血的手段用鞭子使它自願被馴服。屆時,即使是被馴服的下等馬也是會成為主人的良駒。
岩川野握緊鞭子,欺身而上,将仇人壓在身下,用強力壓制。
“你以為你可以逃出我的掌控?你答應我的安分守己居然才幾天就耐不住寂寞了,嗯?”
“周遇卿跟我說了,你今天去找了他,居然想策反他,你知不知道你的情郎才是滅了明樂的大功臣啊!”
“他第一個歸順,是很好的表率,所以朕嘉獎他親手鏟除餘孽。”
現在,江枻瑾隻恨自己指甲沒保養好,以至于現在還不能掐死身上這團嚣張的肉。再努力些,再用力些,指甲在暴露的皮肉上劃出血痕。
内殿的芙蓉帳子落下,聲音雜亂。羅因坐在外殿的房梁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至于那些多餘礙事的婢女,已經讓她們全部退下了,免得看到了不該看到,聽到了不該聽的白白搭上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