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輸掉一分看到田京消息的陸時燼:……
準備階段,陸時燼買号技能、槍和甲,回複:我怎麼會知道……
田京:我這不沒見過小辭和誰關系這麼好過,以為他會告訴你呢嘛,他最近心神不甯的,有點影響工作了。
timer:工作?他是做啥的?說起來,我連這都不知道,你怎麼會認為我和他關系超過其他朋友?他騙了我不少事,你先叫他來跟我解釋清楚再說吧。
田京看到這個回複松了口氣,這樣看來,這倆人目前真就是正常來往的關系,陸時燼沒對他們家goodbye有什麼想法。
他更高興goodbye雖然看上去挺重視陸時燼的,但這些重要的事兒到底還是知道不對外人說的。
那就暫時沒那麼多可擔心的了。
田京:行吧,我跟他說說。
于是第二天淩晨,趙辭也從訓練室出來,就看到了和老婆一起在門口等他的田京。
教練一看俱樂部的律師也在,覺得是趙辭也那事兒,便自覺帶着其他隊員走了。
但張萊可不是來陪着田京等趙辭也給他報信兒的,她是真有案子的事兒要跟趙辭也說。
“二審要開庭了。”訓練室隻剩他們三個人時,張萊直奔主題,“我今天來是想給你打個預防針,結果恐怕很難能符合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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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燼下播後一直在等趙辭也的消息。
但他一直等到了淩晨兩點,都沒等來一個回信兒。
直到快三點時,陸時燼都把手機放下準備睡了,屏幕卻突然亮了起來,而趙辭也的小倉鼠頭像挂在屏幕中間。
趙辭也直接撥了個電話過來,卻又很快挂掉了。
byebye:抱歉,沒注意時間,沒打擾你休息吧?
陸時燼輸入了一個“沒有”,卻沒有按下發送鍵。
他坐起來,輕手輕腳地爬下床,随手披了個外套去了陽台,又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陽台門後,給趙辭也撥了回去。
趙辭也接得很快,隻是接起來的一瞬卻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這麼晚還沒睡?”最後還是陸時燼先打破了沉默。
他向來不愛陷入這種氛圍的。
“剛忙完。你……怎麼沒睡?”
“在等你——的電話。”
趙辭也又沉默了一會兒:“你是不是生氣了?”
這段時間以來,陸時燼本來自以為已經有些摸清楚這個人了。
他看上去對什麼都很淡然,實際是因為他對情緒和情感有些遲鈍;他坦率,好像什麼都能坦然地說出來,卻在蠻多事情上都有所隐瞞。
可是這樣一個矛盾的人,就是讓陸時燼生不起氣來。
也許是趙辭也天生的氣質,盡管知道至今他都騙了自己很多事,陸時燼也完全沒有被耍了的感覺。
又也許是因為,這雙眼睛太幹淨了。
就是陸時燼三年前看到的那雙。
雖然外形變了許多,眼神卻幾乎沒怎麼變過。
“沒有。”所以他說,“我沒有生氣,如果真的産生了這種情緒,我肯定也是惱羞成怒。”
趙辭也一怔:“為什麼?”
陸時燼笑了笑:“因為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我們不是嗎?”
“我從不跟我的朋友說謊。”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趙辭也的重音落在“你”字上,“我是不能告訴任何人……”
“哦——”陸時燼拉長了音調,“包括你的現狀,你的工作,以及,你為什麼要假裝博大的學生接近我,所有的這些,你一個字也不能透露給我,是嗎?”
“不是完全不能……”
“那也不必說了。”陸時燼聲音冷了些,“我不想再接受一次這種虛實參半的‘坦白’。”
趙辭也緊張了些:“你還說你沒生氣……”
陸時燼氣笑了,他攏了攏肩上的外套:“之前的事兒我不跟你計較,不生氣,你現在還是這個态度,我不能生氣嗎?”
“現在說不清楚……”
“怎麼說不清楚?”陸時燼步步緊逼,“是你有語言障礙說不清話,還是你暫時沒想好,這次要編個什麼背景來騙我?”
趙辭也被他說得心裡悶悶的,下意識喊了聲:“時哥……”
陸時燼一個激靈:“别裝可憐。”
“時哥,我沒有。”
“不說挂了,你忙你的吧。”
“别……”趙辭也咬牙,“哥,如果KLK真的不好了,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
陸時燼沒想到他會說這個,完全沒反應過來:“一起什麼?”
然而還沒等趙辭也解釋,電話那頭傳來兩聲缥缈的輕咳,很輕,但對陸時燼來說不難捕捉到。
随後便聽趙辭也的話毫不遮掩地拐了個彎:“沒什麼。你……KLK還好嗎?”
陸時燼疑惑更甚:“很好啊,集體休假而已,你……”
他尚未說我,就聽趙辭也匆匆打斷:“時哥,你還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