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們明明一起喝了酒回來的,我記得你就跟在我屁股後面,為什麼最後就我們回來了,還被抓了個正着?”流風悄咪咪問道。
“不是我說,你們過去的時候動靜實在太大了,我料定了你們一定會被老大發現的,所以我選擇往後院兒進去,就勉為其難的繞了點路。”
“我打死你個勉為其難,沒義氣的家夥。”羁鳥端着水盆差點兒忍不住往雲破月頭上扣去。
“姐姐你别氣啊,我是想好歹保住一個人,免得全軍覆沒,今天早上就沒人給偷偷留早餐了。”雲破月壞笑道。
“老八你幹嘛呢?再不來粥就沒啦!”
“哦,來啦!”
流風正想拿着筷子去狠狠戳她一下,誰知道廚房裡傳來回雪催促的聲音,雲破月便不緊不慢的吃早飯去了,獨留下羁鳥、流風二人在原地恨的牙癢癢,正氣着呢,扁舟子路過去廚房,看見她倆雙腳站着,水盆擺在地上,挨罰的姿勢明顯不标準,輕輕咳了兩聲,羁鳥二人聽見咳嗽聲,趕緊恢複标準挨罰站姿,一動不動,宛如雕塑。
“魚小爵!魚小爵!”一個侍女匆匆忙忙趕來。
“我在呢,何事如此慌張?”
“門口有個衛兵姐姐帶了陛下聖旨來,快去接旨!”
“诶!好!老三,我廚房還煮着馄饨呢,你幫我看一下!”池魚囑咐了兩句便趕緊脫下圍裙,匆匆忙忙跟着侍女奪門而出。
“行了,你們也夠了,快去吃點兒東西然後去洗漱一下,一會子還有早課呢。”
“謝謝老大!”
羁鳥和流風沖進了食堂後,餓虎撲食一般就去搶桌上食物,然後狼吞虎咽起來。
“你倆慢點兒!”明月樓笑道。
“敢情不是你被罰了一夜,你家小君真夠狠心,一罰就一宿。”羁鳥抱怨道。
“明明隻有半宿,你們昨晚可是後半夜才回來的!”
“半宿怎麼了!我們可都是女子,你家小君懂不懂憐香惜玉!”流風抱怨道。
“你們是我什麼人,為什麼要對你們憐香惜玉?”扁舟子慢慢走進了食堂。
“給你的,這個包子最大。”明月樓把包子遞給扁舟子。
“謝謝卿卿!”
“呦呦呦,大早上的,你倆要不要這麼膩歪。”流風打趣道。
“你酸什麼啊?學學人家,家裡面做好了的不吃,非到外面去,喝多了回來晚了,還不服罰,按我說半宿真的便宜了你倆!”回雪端了煮好的馄饨從廚房裡出來。
“這還沒成親呢,怎麼就管上了?”羁鳥笑道。
“她這哪是管我啊,她是怨咱喝酒不帶她。”流風笑道。
“那可不,定親隻是定親,成親前不一定誰就準是誰的良人,你倆經常一起鬼混,依我看……”
“诶!打住,我跟羁鳥就是普通的硯席之情,在我眼裡,她絕沒你好,況且……”流風趕緊撇清。
“況且什麼?”回雪好奇地看着流風,本期待着她能誇自己幾句,結果流風話鋒一轉,繼續揶揄起了羁鳥:“況且她在外面的知己和仰慕者,快排到女兒國東盡走廊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衆人笑道。
“你這麼花心,當心老五活剝了你。”明月樓打趣道。
羁鳥卻一副無所謂的态度:“正如老三所說,我和魚小爵是家裡定的親,倘若有一日各自遇見了真心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我們彼此都不會強人所難,家裡也不會說不過去。”
雲破月聽後,微微一笑。
“老八,你笑什麼?”回雪看見後直接問道。
“沒什麼,隻是覺得感情複雜,不太理解而已。”
“有何不解?”
“我之前都是獨來獨往,一個人也沒什麼不好,何必非要與另一個人扯上羁絆呢?”
“等有一天,你真心鐘情于誰,你便明白了。”扁舟子回答。
“明白什麼?”
“你有沒有想過,你剛才的話,如果讓小花兒聽到,她會怎麼想?”回雪問道。
“我……”
“你就不怕她難過?”羁鳥接着問道。
“她……會難過?”
“廢話!”其餘幾人異口同聲道。
“可是你們都定了親,卻依然不與她人避嫌,這樣不怕她人說三道四嗎?”雲破月問。
“定親是因為家族的關系,可是,什麼樣的聯姻能比兩情相悅更美滿呢?”羁鳥說。
“池魚也這麼想嗎?”
“當然,不信你問她。”羁鳥一廂情願的笑着答道。
正說着,隻見守武池魚拿着聖旨走了進來,滿面愁容。
“怎麼了?”扁舟子問道。
“鳳鱗殿和陵宮昨夜被人闖入。”
“鳳鱗殿内存放的可都是我國寶貝啊,可曾丢了東西?”流風急忙追問道。
“已經盤點過了,不曾丢任何東西,那鳳鱗殿守衛森嚴,更有老祖宗的焱火結界,哪能輕易被人盜取,隻是小殿下受了不小驚吓,如今卧病了。”
“陛下傳你聖旨,意欲何為?”
“從明日起,我将搬到陵宮,給小殿下伴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