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夏當們看見,轉頭問展鵬:“展捕頭,告示可都貼出去了?”
展鵬開口:“是,都貼出去了。”
他帶來一個好消息:“王爺,雲仵作,告示貼出去不多時,就有兩家人家認出畫像上有他們的女兒。”
“真的?”雲知夏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有人認領屍體,心下一動,找到屍源,離破案就不遠了,“人呢?”
“我讓蘇二先帶他們先去義莊了。”
“走。”雲知夏起身就往外走.
展鵬卻遲疑的看了看顧晏洲:“王爺,您……”
顧晏洲也起身背着手徑自走出門:“本王同你們一起去看看。”
走到門口,看到門口的兩匹帶着馬鞍的駿馬,雲知夏傻眼了。
怎麼沒有馬車?她不會騎馬啊?義莊在縣城郊外,走過去是能走過去,但就是浪費時間。為今之計,隻能讓展鵬捎她一程了。
“展——”
雲知夏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一個“展”字還沒說出口,還來不及回頭,就被人舉着放到了馬上,緊接着,身後的馬背上就坐上了一個人,後背貼上了一個熟悉的胸膛。
是顧晏洲。
“駕!”顧晏洲一句話也沒說,打馬就奔了出去。
馬是一匹好馬,就是跑得太快了。
雲知夏坐在馬背上,感覺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要移位了。她不由自主地緊緊抓住身前的胳膊,在想一會兒要是吐出來,是吐在馬兒的腦袋上,還是直接吐罪魁禍首顧晏洲一身?
終于,在雲知夏被颠暈之前,他們到達了義莊門口。
顧晏洲剛落地,還沒來得及伸手,雲知夏就自行爬着順下了馬背,一屁.股坐在地上。顧晏洲趕忙去扶她,卻被她擋開了手。
隻見雲知夏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底下,開始幹嘔,她今日沒吃什麼東西,膽汁都吐了出來。
顧晏洲快步走過去,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實在沒有照顧人的經驗。
稍晚一步到達的展鵬快步走了過來:“王爺,雲仵作這是怎麼了?”
一邊說着,一編摘下自己的水壺遞給雲知夏。
雲知夏将胃了的酸水吐了個幹淨,難受至極,接過展鵬的水壺遞到嘴邊就要喝,半途卻被顧晏洲抓住了手腕。
雲知夏:“?”
展鵬:“?”
下一秒,一名暗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将一個精緻的水壺奉上,顧晏洲接過來遞給雲知夏:“喝這個。”
說完,還将展鵬的水壺扔回給了他。
雲知夏:“……”
展鵬:“……”
雲知夏難受得緊,有水喝就成,懶得計較是誰的。
她漱完口,感覺好受多了:“王爺,你騎馬太快了,我暈馬。”
顧晏洲:“……”
“抱歉。”
“嗯?”雲知夏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堂堂大周攝政王,跟她說抱歉?她不要活了?
可是旁邊“咚”一聲,從樹上掉下來一個人,是顧晏洲的暗衛。
在顧晏洲冰冷的視線下,那名暗衛低着頭“嗖”一下,原地消失了,不知道又藏到哪裡去了。
雲知夏覺得自己有可能沒有聽錯。
兩名死者的家屬是步行來的,所以比雲知夏他們晚到一會兒。
來者都是死者的父母,雲知夏用自制的工具取了一些他們的指尖血,便自己走了進去。
這兩名死者分别是八号死者和十三号死者。她們的死亡時間比較長,早已白成了一堆白骨。
雲知夏打開解剖室空間,将死者親屬的血液樣本交給小助,不多時,小助就将化驗報告遞到了她手上。
兩份報告都顯示,支持被檢者與被檢屍體之間存在生物學親子關系。
雲知夏打開門讓人将兩名死者擡了出來,給了兩家人足夠的時間,才開始問話。
八号死者,李小玉,十六歲,萊陽縣李家村人,半年前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來過。
“當時我們給她說了一門親事,她不同意,她說她喜歡蘇大善人家的公子,一定要嫁給他。”李小玉的母親早已哭紅了雙眼,說道傷心處,哭得更兇了:“蘇家豈是我們這樣的人家高攀得起的!我罵他不知廉恥,癡人說夢,沒想到她中了邪一樣,說自己一定能嫁給蘇公子。我狠心把她關了起來,第二日一早她就不見了蹤影。我一直以為我的玉兒隻是離家出走,她還好好的活在這世上,沒想到,沒想到……”
李小玉的母親嚎啕大哭了起來。
雲知夏知道,現在所有的勸說和安慰都無濟于事,隻有讓她自己哭個痛快。
十三号死者是袁盼盼,萊陽縣袁家村人,十五歲,情況基本與李小玉一緻,隻是,袁盼盼喜歡的對象是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