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後,他才繼續道出自己未說完的後半句:“我和吉姆家的女兒是未婚夫妻。”
唐嘉懿在心中默默地為這句話翻譯了一下,那就是——我在我未婚妻家你管得着嗎?
祭司卻仿佛壓根就不在意路西菲爾的話,而是目光若有似無的看向那扇被關的嚴嚴實實的門,然後饒有興趣的問道:“小吉姆呢?怎麼不見她出來,是不是身體又不好了?”
村長聽到祭司的話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頓時身體也不抖了,“是啊是啊,我可是知道的,吉姆你的大女兒身體可是一直不好,正好今天祭司大人也來了,不如就讓祭司大人給你女兒看看。”
說罷,村長就徑直朝着那扇閉緊的門走去,隻不過他才剛踏出兩步路,就被迫止住了腳步。
因為一把刀正直直并深深的插入他皮鞋的頂端,此時的刀柄處甚至還有着輕微的晃動。
同樣正準備出手的唐嘉懿看了眼這具身體的父親,沒想到對方出手竟然比他還要快。
維托的眼睛依舊是看着頭頂的天花闆,神情淡然的好似剛剛扔出小刀的不是他。
村長在這樣的情況下終于是收回了腳,“我想起來了,好像還有一些事沒處理,那祭司大人,咱們就先離開吧。”
祭司先是深深看了眼路西菲爾,然後是維托,接着便輕笑着搖了搖頭“看來今天的确不适合聊天。”
在離開前,他才對着維托道:“吉姆,我希望你能夠明白,神已經選擇了你的兒子。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不再僅僅是關乎于你們家,而是我們這整個村莊。”
“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
說完這句話後,祭司就帶着村長,二人一同離開了這裡。
屋内再次安靜下來,而路西菲爾在打掃好地上的玻璃渣後便又進了屋,顯然對于門外會發生的事情完全不在意。
唐嘉懿自然也想進去,他可不放心放着對方一個人去接近他姐姐,隻不過在他也準備進去前,就被一直仿佛神遊天外的維托給叫住了。
“艾德文……,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唐嘉懿聽到這個名字後先是恍惚了一下,随後便意識到艾德文應該就是這具身體主人的名字。
維托拍了拍沙發,示意他坐下來。
“我想問你,對于這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那件事?”唐嘉懿狀似疑惑的問道。
“哼。”維托先是嗤笑一聲,“什麼村子的驕傲,說的真好聽,不過就是為他們的龌龊心思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
“我告訴你,他所跟你說的所謂的‘驕傲’,其實就是讓你在慶典那天成為咱們村子要供奉給神的祭品罷了。”
“而且,應該還不止是你一個。”
在維托的講述中,唐嘉懿才知道,原來弗羅涅特村每年不僅每年都會為供奉的神舉辦一次慶典,而且在慶典的當天會為神供奉上一對十歲的童男童女,以祈求神對他們村莊的庇護。
顯然,根據祭司的話,今年慶典上要供奉給神的童男,就是唐嘉懿穿進的這具身體,名為吉姆·艾德文的十歲男孩。
“艾德文,我問你。”維托此時的語氣異常的嚴肅,仿佛之前喝的酒都是水般。
他仔細的看着唐嘉懿的面容,雙眼中閃過一絲的懷念,“你願不願意離開村子?”
“如果你想要離開村子的話,爸爸幫你。”
唐嘉懿有些訝異的看向維托,他雖然猜到他與祭司和村長之間應該有着不小的矛盾,但他卻沒想過對方能夠說出這句話。
他知道,對于許多人來說,從小生長的村子對他們會有着非一般的意義。
“謝謝您的提議,但恕我抱歉,我并沒有離開村子的想法。”因為,他還有任務要在這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