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燭直接苦複活:“五一哥,能不能…也給我這位獄友…用點刑!”
五十一不愧是錦衣衛,一下把姜西撂倒,點了他腿上的幾處穴位。
姜西拖着條無法動彈的腿,終于老實。
張燭舒服了,沒等他感謝,五十一開口:“隻能維持半天。”
說完他拿上粥碗走人。
張燭刀了眼姜西翻身,面朝牆睡覺。
姜西拖腿跪爬向飯盒打開,裡面都是些菜葉馊飯,他沒有猶豫邊哭邊吃,哭聲特明顯。
張燭吵的睡不着,他坐起身看了眼趴地上吃馊飯的姜西,指指自己的飯盒:”我的飯在哪,你吃吧,别哭了。”
姜西似乎不整點動靜活不下去,吃飯有吧唧聲就算了,不知道是不是好吃到哭,還有哭聲。
張燭有零個反制手段,想念一個人的牢,太累睡了。
……
心養養殿。
天運帝把桌上奏折通通推下桌,為他研墨的侍女吓的跪地,染了身紅黑墨。
指揮使完成任務回來彙報時,就見地上趴了排侍女太監,天運帝童心未泯,一腳腳踩上去,伴随歡呼,雲公公在旁也不敢說什麼。
指揮使行禮後開口:“陛下,已将聿國質子與三皇子放到同一牢房。”
這質子是聿國五皇子,原本居住驿站,三年前兩國為結束長達十年的戰争,結盟互換質子,現在聿國徹底翻臉攻打他們,他們也不再留情。
畢竟把神志不清的五皇子送來能有幾分誠意呢?早該預料的。
天運帝跳上桌子哈哈大笑,胡子都笑歪了:“哈哈哈,讓那臭小子吐我,聿國那質子就一瘋傻,有他罪受的。”
指揮使心想他也不正常。
殿外傳來聲音:“參見陛下,前線急報!”
使者沖進殿内,他衣服淩亂鞋都跑掉一隻,跪下捧起書信:“陛下……”
回軍營一個星期不到,聿國又攻下一座城池,還将身為質子的二皇子的頭顱挂上城樓示威,現在缺糧又無首,軍心大亂,他急忙回來禀報,馬鞭都揮斷了。
天運帝跳下桌,拿過書信翻看,幸災樂禍:“哈哈哈,寡人的好兒子。”看完随手扔了。
在衆人以為他又要坐視不管時,他開口:“撤兵,反正打不過了,送什麼命呢?讓他們回家吧。”
不妥,但又能怎麼辦呢?
君無戲言。
一周内,大軍帶着流民返回國都,這并不光彩,百姓們悲喜交加:悲是他們即将亡國,落荒而逃的兵,有什麼骨氣?後人一定會謾罵;喜是自己的親人在戰場上活着回來。
诏獄内。
這一周還算安定,張燭在五十一的幫助下,少受了不少姜西的罪。
今天不知道什麼時候,姜西又在牢内尖叫。
張燭已經換了囚服,腿恢複的差不多,他出手再次把舊衣服塞進姜西嘴裡:“閉嘴!”
姜西手沒廢,但被堵嘴就堵着,可這時候他就要癱倒在地“嗚嗚”哭了,直到哭累睡着才罷休。
張燭已經習慣,臭鋼筆不說他們互相取暖嗎?他咋一點都不暖呢?
他貼牢門找白埔,眼睛看到錦衣衛帶着個好漂亮的女人。
女人讓五十一打開他的牢門。
張燭奇怪這人是誰,直到看到她頭上的鳳簪,估計是皇後,但聽白埔說,他是嫡子,母後已經走了。
現皇後江薰娘本是一小官的庶女,卻能在宴會時脫穎而出,入了太子時天運帝的眼,從妾爬上這位置,也算了得。
江薰娘摸頭發眼睛淚蒙蒙的:“你受苦了,燭兒。”
張燭驚訝她是這種性格,好像還和他很熟悉的樣子,他趕緊避嫌:“皇後娘娘不必憂心。”
江薰娘餘光掃眼地上的姜西,伸手捧住張燭的手:“還在生為娘的氣嗎?不要生為娘的氣,都怪你大哥,手足之情還這樣對你。”
“你父皇小孩子心性,過些日子我就求你父皇恢複你的太子之位。”
按鋼筆說的沒幾年就要亡國了,太子之位有什麼用?
張燭尬笑,輕甩被拿住的手:“母後不必這麼說,太子之位還是交于大哥才好。”
他倆尬聊了會兒,江薰娘就走了。
張燭感覺不對,這皇後怪怪的,他已經入獄幾天,要真的關心他,怎麼會現在才來?
見姜西那沒聲,應該睡了,他扯下堵嘴的衣服。
“嘩啷”